龟兹王脸上露出微笑,心中不禁对自己的小女儿白伊娜感激莫名,这铲雪之事还是小女儿让他做的呢,但此刻他只能愧受了。
“殿下让小人执掌民政,小人只能尽力而为,不敢懈怠。”
武清微微笑着,便踏进了安西都护府,府门前一个身怀六甲的少女伫立门前,仿佛一个龟兹妇女等待着丈夫回家一般。
武清看到这一幕,不禁心中一动,而后走上前,扶起正要跪伏的白伊娜,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沾了霜雪,便说道:“如此天寒地冻,怎么出来呢?”
白伊娜颇有些感动,但依然说道:“殿下让西域百姓过上平安的日子,小女子一介女流,在此等候又有何妨。”
武清搂住白伊娜纤细的腰肢,便踏进了府中。身后马车内的源初静子则不无羡慕地看着那缓缓而行的白伊娜,而后再看看自己非常平坦的小腹,叹息一声,便下了马车,在婢女的陪伴下进了府中。
武清在源初静子的身上没少下工夫,但奈何源初静子无比,却就是没能种上,这让一心想成为武清真正女人的源初静子幽怨无比,每次欢好,玩出的花样就连前世阅片无数的武清都眼花缭乱了。
进了府中,早有仆从把房间烘得暖融融地,三盆炭火在房间里燃烧,武清只觉得仿佛进入了初夏一般。
“转告龟兹王,接风宴就免了,让他好好为政。”武清命人传话。
而后便命仆从准备晚饭,他自己则是左右手各牵着白伊娜和源初静子坐在了榻上。
看着白伊娜高耸的小腹,武清有些想不通,跟源初静子那么多次都种不上,这白伊娜不过三宿便种上了,这有点说不通。但从樊梨花的信中他知道这孩子肯定是他的。
“辛苦你了。”武清对着白伊娜说道,而后亲了下她的白净的耳垂。
白伊娜羞红,却依偎在武清的肩膀上。
武清看向一边越来越诱人的源初静子,心中不禁对这个骚货有些期待,看来有的女人就适合于生养,而有的女人则适合于玩乐。
当夜,武清跟源初静子换着花样玩了几个时辰后,便沉沉睡去。
翌日,召见安西都护府属官。一共三人,负责治安的郭知运和两名负责文书撰写的小吏。
武清问道:“分往龟兹的流人关押在何处,总共有多少人?”
书吏赵希是个龟兹汉人,本来就是安西都护府的书吏。连忙躬身说道:“分到龟兹的流人最多,总共有三千八百多人,都关押在地牢和废弃民居中。”
武清一愣,便冷冷地问道:“可生了炭火?”
那书吏顿时冷汗直冒,看那样子,便知这俩书吏捣鬼。武清不禁大怒,拔出长剑一剑直接刺死了两名书吏,郭知运赶紧命人把二人抬出去。
武清这才缓缓说道:“之前我就下令各都督府,务必确保流人安全,如此严冬。关押在地牢,还不给取暖,是何道理,你说说?”
郭知运知道武清的脾气,此时也不敢隐瞒。便说道:“殿下息怒,自吐蕃退去,百姓生活虽好了些,可朝廷始终不拨付粮饷等各项开支,这都护府中本存了些木炭,也足够过一个冬天了,可殿下吩咐。卑职只管防务,不得过问政事,所以卑职只能眼看着流人们挨饿受冻。请殿下责罚。”
武清摆了摆手,说道:“都怪我一时疏忽,你不用请罪,立刻命令士卒给地牢和民居中点上炭火。希望死的人不多,再命厨子熬上肉粥,抬到狱中。”
郭知运得了命令,便立刻打开了府库,取出木炭、石炭。到牢中生火。
武清也不闲着,命录事参军、长史等文官暂代都护府之职,统计伤亡流人。他没有去地牢中去看,他知道一个冬天下来,不知道冻死了多少,他不忍心。要不是自己,那些流人也不会死。他有罪过,他没有想到天下人对流人还是不看好的。
地牢中,流人忽然看到一队队兵卒进来,以为是要杀他们,不禁泪流满面,在瑟瑟发抖中,咒骂起来了,有的哭天喊地,异常悲伤。
直到一个个士兵在过道中点燃了炭盆,流人们终于沉默了。一个年老的流人便问道:“军爷,为何要生炭火?”
那士兵赶紧躬身道:“老丈,这是魏王殿下吩咐的。”
“魏王殿下?”众人纷纷轻呼一声,有着无限的疑问。
那兵卒说道:“魏王殿下昨夜才从碎叶赶到龟兹,今早听闻流人没有取暖炭火,斩了两个书吏,这才让我等为流人生火,一会儿还有肉粥呢!”
听到这里,众流人沉默片刻,直到一股肉粥的香味钻入鼻中,流人们大呼“魏王万岁”,士兵报知武清,把武清没吓个半死。
“万岁”这个词谁敢称呼,何况这军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收买,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先撇清干系,于是给女皇上了密奏。
神都。
女皇在这个时候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正月祭祀,她本想召回武清,以武清为亚献,但西域之事她又不放心交给别人,于是只好让武承嗣亚献,武三思终献。让武承嗣和武三思争夺太子之心复燃,不间断烦扰自己。
这个时候,有宫女来报,“圣上,公主来见您。”
女皇一愣,自从元日之后,不曾见过太平,没想到今日她倒来了,便说道:“让她进来便是。”
太平依旧美艳动人,踏进丽景殿,看到上官婉儿在整理奏疏,女皇正看着自己,便走到女皇跟前,欠身道:“阿母,女儿想你了,驸马何时才能回来?”
女皇拉起太平,慈爱地抚摸着太平柔嫩的纤手,说道:“驸马正在建功立业,你啊,就安心在这里养好身子,等他回来,再生一个。”
太平公主撒娇道:“阿母......”随即便取出一个火漆封好的信封,递给女皇,“这是驸马传来给您的密奏。”
女皇一愣,看了看火漆,完好无损,便拆开一看,心中不禁一愣,随即心中便明白了,但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波动。太平公主看不出,所以也不敢问。
“今日来,便不要走了,朕让御厨做几样你爱吃的好菜,陪朕饮几杯。”女皇盯着太平公主的眼睛。
随着年纪的增大,身体渐渐衰老,女皇的意识也发生了重大转变,她已经对身体的欲望没有多少渴求,更多的,则是想要享受儿女的天伦之乐。李旦和李显的天伦之乐她享受不到,只有在女儿和外孙的身上得到。所以女皇太别宠爱太平和外孙武崇元、武崇润、武媛儿,此两子一女皆为太平公主所生。
如今武崇元十岁,仿佛一个小大人一般。聪颖无比,得到了女皇喜爱,封为周国公,武崇润七岁,封为礼县男,武媛儿封为武清县主。总之太平的儿女都因为太平公主受宠而都封了爵位。这让武清很无奈。
看到女皇眼眸中那一闪即没的希冀,太平重重地点头,说道:“阿母有命,女儿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