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尴尬地摸了摸下巴,“这个以后再说,我们还是来说一说赵宋的事情吧。”两女正经了神情,耶律特里道:“我还是刚才的话,赵宋决不敢冒犯我们燕云!原因除了刚才我说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看了一眼陈枭,“大哥,你要是赵宋,要对我们用兵的话,会如何做?”
陈枭想都没想便道:“要是我的话,定然会集结重兵在襄阳,”随即心头一动,“对啊,如果要主动攻击,为什么不把主力集结在襄阳,而是集结在镇江呢?这分明是要防备我军渡江南下直捣临安!呵呵,这是守势,并非攻势!!”耶律特里微笑道:“正是如此!”
陈枭看向耶律特里,感慨道:“多亏了媚儿,否则我还搞不清楚状况!”
耶律特里白了陈枭一眼,“你可比我聪明多了,否则当年我也不会接连败在你的手中!你之所以想不到,是因为心思都在‘飞花’和小豆儿身上,所谓关心则乱,因此便没看清楚眼前的形势!”陈枭呵呵一笑,拍了拍脑袋,随即思忖道:“这个判断十分合理,应该没有问题,目前布置不变,攻击西夏计划不变,不过得派人告知和尚他们,提高警惕,小心防范!”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左谋,没好气地道:“左谋,你怎么始终不说话?”
左谋呵呵一笑,抱拳道:“燕王和两位王妃说话,属下怎能插嘴?”他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燕王你和两位王妃打情骂俏,我一个外人,又是属下,哪敢插嘴啊!
陈枭自然明白了左谋的意思,笑了笑,问道:“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左谋一愣,“这个是燕王的家务事,属下不敢有看法!”两女闻言笑了起来,陈枭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我是说,你对于赵宋屯兵镇江的事情有何看法?”
左谋这才反应过来,“哦,这件事啊!嗯,属下的看法与燕王和王妃一致,赵宋如此布置分明就是守势,并非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咱们先前制定的计划不用改变!”陈枭点了点头。
梁红玉道:“我们还可以派出一个使者,去赵宋质问谣言的事情!咱们表现得越强势,赵宋那些懦弱的文人便越不敢妄动,而且还可借此打探赵宋朝廷的情况,以便咱们做出更准确的判断和决策!”耶律特里微笑着对梁红玉道:“红玉妹妹此计大妙!”陈枭点头笑道:“不错,这真是一条妙计!”梁红玉嫣然一笑。
陈枭回到书案后面,写了一封书信,封装好,叫来蒋丽,将书信交给了她,令她即刻将书信发往扬州交给杜南。蒋丽应了一声,奔了下去。
数日之后,远在扬州的杜南便接到了陈枭的亲笔书信,看过之后,呵呵笑道;“妙计妙计!”当即找来副手白桐,与他商议了一番。第二天一早,白桐便起身南下前往临安。
赵构接到报告,得知燕云的使者已经渡过长江往临安这边来了,不由的紧张起来,连忙问秦桧和沈与求:“燕云使者突然来到,不知有何企图啊?”
秦桧笑道:“定然是燕云方面得知逆谋败露,因此特地派人来请罪解释的!”沈与求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赵构听了这话,原本慌张的心便放下了。
秦桧抱拳道:“陛下,待燕云使者觐见时,要当面直斥其谋逆罪行,并且要使者带话给陈枭,令陈枭尽快前来临安解释!”赵构面露难色,沈与求冷笑道:“秦大人说的简单,可是这番话说出来之后,除了彻底和燕云撕破脸外,又有何用处?”赵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我们何必挑衅燕云呢!只要他们能与我们和平共处便好了!”秦桧急声道:“陛下,俗话说得好,‘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啊,我们想要与燕云和平共处,就一定能和平共处吗?”
赵构皱眉道:“爱卿这话有些过了!想我们退居江南以来,虽然和燕云有过几次摩擦,却都是我们挑起来的,燕云可从未主动挑起过纷争!寡人不禁怀疑这一次的所谓谋反事件,是不是有人故意散播的流言!”
秦桧见赵构的态度竟然比之昨天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吃了一惊,暗道:‘肯定有人在陛下面前进献谗言!’一念至此,不由的看向沈与求。沈与求看到秦桧那不善的眼神,一愣,随即明白了,却是暗自苦笑无法分辨,这种事情根本就分辨不清楚的。
秦桧对赵构道:“陛下仁慈,可是太后他们分明就是畏罪潜逃了,这难道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赵构叹了口气,“太后她听到流言,恐惧不安,因此逃走,那也是人之常情啊!”
秦桧一呃,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觉得皇帝心意已变,若是再执意劝说的话,只怕反而会招惹皇帝不悦,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大大地划不来了。
数日之后早朝之时,黄门官进殿禀报道:“燕云使者,白桐白大人觐见陛下!”皇帝道:“宣!”
黄门官应诺一声,奔出大殿,冲着皇宫大门方向扬声喊道:“燕云使者觐见!……”声音远远传去,皇宫大门口有人应和:“燕云使者觐见!……”随即只见大门打开,一名身着官袍的年轻男子昂首挺胸大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