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见他前倨后恭,心里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笑道:“先生言重了!其实你我之间又有什么利害冲突,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哈喇深有同感,“不错不错!将军这话一针见血啊!”拿起酒壶为两人斟满了酒,放下酒壶,端起酒杯,“将军,我敬你一杯!”陈枭端起酒杯,“不敢,还是我敬先生吧!”一仰头干了。哈喇也干了杯中酒。
放下酒杯,吃了口菜,问道:“不知韩常将军的足疾可有减轻?”
陈枭立刻狐疑起来:他怎么突然问我这件事情?莫不是拿话套我?脑子里回想起之前得到的有关韩常的情报,并未有关他患有足疾的讯息。
看了哈喇一眼,没好气地道:“先生这话真是莫名其妙,韩将军什么时候患有足疾了,我怎么不知道?”
哈喇呵呵一笑,“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
陈枭见他这个样子,知道自己猜对了,这王八蛋就是在拿话诓自己。见他眼珠子打转,一定又在想别的什么主意了,暗道:必须先下手为强。
一念至此,便抢先道:“听说朱雀大王之前一直在寻找那个失了踪的金泽,不知她可曾找到了?”
哈喇一惊,他是完颜青凤的亲信,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十分秘密,外人应该是不可能知道的啊?!心中不由的疑窦丛丛。
陈枭见他神情阴晴不定,暗自好笑,继续道:“最近朱雀大王没有在寻找了,想必是已经找到了吧?”哈喇干笑了一声,“这是大王的私事,并非我可以过问的!”陈枭笑道:“我还听说,朱雀大王对咱们四太子很有意见,曾经试图废了他,不知可有此事?”
哈喇大惊,连忙道:“绝无此事!将军想必是听说了一些流言,那都是别有用心者散播的,将军千万不可相信啊!”陈枭笑道:“是吗?”眼睛看着哈喇,眼神仿佛看穿了哈喇似的。哈喇下意识地垂下目光,暗自惊骇道:难道大王的那些秘密竟然都被金兀术方面掌握了?不行,这件事必须尽快告知大王!
陈枭继续拿金国的宫廷秘闻来说事,说的都是勇士大会前后发生在金国宫廷的事情,其中许多事情至今都是严格保密的,别说民间,就是一般的朝廷大臣还都不知道呢。哈喇被陈枭弄得惊疑不定如坐针毡,感觉眼前此人简直就像是亲眼看见了那些秘密之事进行一般!
“这,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哈喇忍不住问道。
陈枭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拿起酒壶为他斟满了酒,哈喇立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枭不再说金国宫廷的秘闻了,东拉西扯地说些风花雪月之色,哈喇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陈枭站了起来,“我想去青楼逛逛,先生要和我一起吗?”哈喇连忙站起来道:“将军请便,我就不去了!”
陈枭点了点头,离去了。
哈喇看着陈枭的背影发了会儿呆。李肯从外面进来了。扭头朝陈枭离去的方向看了看,问哈喇:“大人,可套出什么来了?”
哈喇皱了皱眉头,“他应该没有问题!我还了解到另外一些情况,金兀术方面似乎对于朱雀大王的事情非常了解呢!”李肯吃了一惊,“竟有此事?”哈喇点了点头,“这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必须立刻告知大王!”李肯思忖片刻,问道:“大人真的能确定他没有问题吗?”哈喇没好气地道:“难道你认为有什么人能瞒过我这双眼睛不成?”李肯连道不敢。哈喇道:“他不仅对于我的试探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而且还知道朱雀大王的许多私事!这难道是岳家军或者燕云军什么人能够做到的?”“是。是属下多虑了!”
哈喇想了想,转身走进房间,走到书桌后坐了下来。李肯见此情景,连忙上前磨墨。哈喇铺开信纸,拿起毛笔,饱蘸墨汁,想了想,写了起来。
陈枭领着几个隐杀离开了丞相府,朝李师师的绣楼走去。此时正是早上十点钟左右,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可是临安的街道上却行人寥寥的样子,就连两边的商铺也都大部分关着门。陈枭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昨夜他们突袭天牢闹出来的。
陈枭来到李师师的绣楼前敲开了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