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没有人发现,在城墙偏僻的角落,许多黑影正无声无息地爬上城墙。随即,那些黑影迅速向城门口奔去,将那些打瞌睡的哨兵一个个的暗杀掉,转眼之间,原本站着许多哨兵的城门楼上下变得空空如也了。
紧接着,那群黑影奔到城门前,抬起门闩,打开了城门,一个黑影举起一支火把朝城外使劲挥舞着。
杀!……
刚刚进入梦乡的山士奇被一阵可怕的喊杀声猛然惊醒了,骨碌一下坐了起来。只听见外面传来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惊人心魄,由远及近。山士奇立刻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情况,连忙跳下床,手忙脚乱穿上衣裤,抄起兵器奔出了房门。匆匆赶到大厅,这时孙琪等几个将领也都被惊醒了,刚刚来到大厅中。
“孙将军,出什么事了?”山士奇急声问道。
孙琪摇头道:“还不知道。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
正说话时,大门突然被撞开,众人吓了一跳,只见一名军官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边跑边恐惧非常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燕云大军杀进来了!”
众人悚然一惊,孙琪难以置信地道:“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今晚就发动突袭?”包括孙琪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陈枭他们远来疲惫至少也会休整一晚才会发起进攻,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今晚就发起攻击了,而且他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燕云大军居然就已经进城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山士奇急声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咱们快走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孙琪等人点了点头,连忙叫人牵来战马,几个人匆匆离开了治所。
他们前脚刚走,一队燕云军就涌入了治所。
此时,城中的田虎军就好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那些被强迫上城墙守备的百姓们都已经放下了武器,蹲在原地战战兢兢地等待着燕云军的处置。
喧嚣了一个晚上,隆德府终于又恢复了平静,那些放下武器的百姓都已经回到了家中。隆德府的百姓们见燕云军纪律严明丝毫不扰民,原本担忧的心情放松了下来,许多百姓自发牵着牛羊担着酒水来到治所大门口劳军。
“启禀上将军,那个沈焘想要夺取我们辎重粮草,石秀将军与他们发生了冲突!”风尘仆仆的军官一脸愤慨地向陈枭禀报道。
众将闻言又惊又怒,鲁智深大叫道:“这挫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在田虎军面前懦弱的像个兔子,却敢在我们面前耍起横来了!大哥,得教训教训这些王八羔子,要他们知道咱们燕云军是不好惹的!”众将纷纷附和,群情激奋。
许贯忠道:“对方之所以敢嚣张,无非是因为童贯身为主帅的身份。官高一级压死人啊!”
鲁智深一扬浓眉,“怕他个鸟!惹毛了洒家,一禅杖结果了他!”秦明也叫道:“咱们是燕云军,他那个狗屁主帅管不到我们!”
陈枭稍作思忖,对鲁智深道:“和尚,我要去一趟壶关,我不在的时候这里由你负责。”“大哥放心,有洒家在,不会有事的。”
陈枭叮嘱道:“我让许先生留下,遇事多听许先生和唐斌的意见,不可莽撞行事。”
“知道了大哥。”
陈枭看向杨雄,“杨雄,你和我回壶关。”“是大哥。”
当天陈枭便离开了隆德府赶回壶关,随行的除了杨雄之外,还有五十名隐杀及一万轻骑兵及一千铁甲重骑。
入夜之前,一行人就赶到了壶关。
一回到壶关,就看见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景象。石秀率领的燕云军和沈焘率领的中央禁军正隔着壶关中唯一的一条主街对峙着;令陈枭感到惊奇的是,一身武士劲装体态迷人的梁红玉竟然站在石秀的身旁。
陈枭率领骑兵队来到现场。
石秀梁红玉见陈枭来了,不由的流露出喜悦的神情。
沈焘神态倨傲地冲陈枭喊道:“陈枭,你的人好大胆子,胆敢公然包庇凶徒威胁上官!难道是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