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顺、郑天寿反应过来,哪里还敢在城下停留,慌忙调转马头狂奔而去,众小喽啰也是一哄而去。梁山军来得突然去得也快,转眼间就无影无踪了。
高廉兴奋地道:“哎呀呀!陈大人真是威武过人啊!只一箭就吓得梁山军抱头鼠窜了!”
陈枭微微一笑,对高廉道:“这只是他们的前军,中军主力很快就会抵达,让四门都做好迎战的准备!”
高廉紧张地点了点头,冲手下的几个团练使道:“陈大人的话都听到了?快下去传令!”几个团练使应了一声,用敬畏的目光看了陈枭一眼,匆匆离开了。
另一边,宋江率领一万大军朝高唐州浩浩荡荡开来。半路上看见了败退下来的燕顺和郑天寿。宋江等人见二人及麾下都慌慌张张惊魂甫定的模样,很是惊讶。燕顺郑天寿奔到宋江面前,翻身下马,燕顺一脸羞愧地抱拳道:“哥哥,我二人战败了!”宋江大讶,急忙问道:“你二人为何人所败?”
郑天寿道:“是青州知府陈枭。”
宋江等人吃了一惊,吴用皱眉道:“陈枭他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李逵一脸兴奋地道:“太好了,省得爷爷再去青州找他算账了!”一挥手中的纯钢板斧,恶狠狠地道:“等破了城,俺一斧头劈了他!”
宋江小声对吴用道:“这陈枭智勇双全,之前就在他手里吃了大亏,没想到他居然在高唐州,真是我梁山的克星啊!”李逵不悦地嚷嚷道:“哥哥何必吹嘘他!只要他敢出来,俺铁牛把他剁成十八段!”
宋江喝道:“休要大言不惭!之前在扈家庄,你也吃过他的苦头,如今却怎敢如此大言不惭!”
李逵撇了撇嘴,“他又没敢和俺大战三百回合!要是他敢和俺照面,俺早就劈死他了!”
“闭嘴!”宋江喝道。李逵悻悻然闭上了嘴巴。
宋江小声问吴用道:“军师可有什么办法对付那陈枭?”
吴用轻摇着羽扇思忖道:“哥哥不必害怕。那陈枭虽然厉害,不过这里毕竟是高唐州,不是他的地盘,这高唐州的几千土兵也不是青州禁军!陈枭肯定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来到高唐州的,绝不是因为我们而来的。仅仅只是陈枭几个人的话,对我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李逵忍不住道:“就是就是!哥哥何必害怕!”
宋江大怒,“你这黑厮,我不是让你闭嘴吗?”李逵撇了撇嘴,“要是让俺闭嘴哥哥就不害怕了,俺就闭嘴!”宋江气得要死,却拿李逵没办法,其他人则都感到有些好笑。
吴用抱拳道:“哥哥,不必迟疑。那陈枭也无法让高唐州变成铜墙铁壁,就凭高唐州那些懦弱的土兵和没用的高廉,我相信,我军只要几个冲锋,就能攻破高唐州!如此一来,不仅能救出了柴大官人,还可报之前的一箭之仇!”
宋江觉得吴用说的是,点了点头,扬声道:“所有兄弟听着,随我进军高唐州!”
众军将士齐声呐喊。
梁山大军开到城下,倒也军阵如山,旌旗如云。站在城门楼上的高廉看见眼前的情景,吓得腿肚子直打颤。陈枭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高大人不必害怕!我军并不比梁山军少多少,而且还占据着守城的地利,只要守备得法,梁山军是攻不进来的!”高廉见陈枭说得有理而且又如此镇静,原本担忧害怕的心安定了不少。
呜呜呜……!城外突然传来号角声。原本安定了一些的高廉悚然一惊。只见城外的梁山军开始呐喊着攻城了:他们扛着简陋的云梯,推着简陋的冲城车朝城池呼啸而来;近千名弓弩手随在后面。
高廉不知所措地急声问道:“陈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陈枭扬声喊道:“所有人都蹲下,把盾牌举到头顶!”众守城将士闻言,立刻照做,在墙垛边蹲了下去,把盾牌举到头顶。随即城外梁山军的弓弩手朝城墙上发箭了,只见箭矢蝗虫一般飞了上来,一些越过城墙,大部分落在城墙上,打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连续几波箭雨过后,突击部队冲到城下,把简陋的云梯架了起来,用冲城车冲击城门,发出一下一下惊心动魄的大响。由于高唐州只是一个三等小州,整个城池都没有护城河,因此梁山军不必先填塞护城河,得以直接攻城。
陈枭扬声喊道:“投滚石檑木!”
众土兵闻言,当即站了起来,拼命把滚石檑木扔下去。噼里啪啦的大响响成一片,那滚石檑木就好像瀑布奔流一般,想要冲上城墙的梁山军将士一个个被砸落下来,突然,一架云梯被拦腰砸断,正在上面攀登的五六个梁山军士卒猛地摔到了地上!城门洞,一锅锅滚油开水从上方的孔洞倾倒下去,浇在梁山军将士的身上,梁山军将士惨叫着放弃撞门,奔了出来。
梁山军攻了良久,未见寸功,反而损失不小。梁山军的头领们都有些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