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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及众头领正坐在大帐中等候消息。李逵站在一边冲吴用道:“军师,你的这个计策真够臭的!陈枭那么狡猾的一个家伙,怎么可能傻乎乎地跑到咱们的军营来?这不是送死吗?……”
然而李逵话音还未落,一名小头目就奔进来禀报道:“启禀宋大哥,陈枭来了,已经到了寨门外!”
众头领都是一惊,李逵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道:“他真的这么笨?!”
宋江看向吴用。吴用问道:“他带来了多少人?”
“回禀军师,除开陈枭,只有二十个披着黑披风的武士。”
李逵忍不住骂道:“可恶!实在可恶!他二十个人居然就敢来我们的营寨,分明就是看不起咱们啊!”提起一对板斧便要冲出去。宋江吃了一惊,喝道:“黑厮站住!”李逵停了下来。宋江疾步走到李逵身旁,一把将他的板斧夺了过去,喝道:“你给我听着,等会儿陈枭来了,没有我的命令,绝不可妄动,否则我就摘了你这颗黑头!”
李逵咧嘴憨笑道:“俺的黑头还要留着吃酒呢!哥哥莫生气,铁牛听哥哥的就是!只要哥哥不下命令,俺铁牛一个屁都不会放!”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宋江将板斧还给了李逵,喝道:“回去坐好!”李逵应了两声,赶忙回去坐下。
宋江对那个小头目吩咐道:“有请陈大人!”
小头目应了一声,奔了下去。
片刻之后,陈枭领着二十个隐杀过来了。十八个隐杀留在帐外,两个隐杀跟随陈枭走进了大帐。只见宋江高坐上首,众头领分坐左右,人人面色不善,一副威胁肃杀的模样。
“狗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阮小二瞪眼喝道。
阮小七冷着脸道:“我看也没有必要谈什么,把这狗官开膛破肚活剐了,然后再攻城!”许多统领纷纷起哄,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过像杨兄、石秀、朱仝这些人紧皱眉头没有说话。
陈枭轻蔑地瞥了阮小二和阮小七一眼,“想给我来个下马威?你们两个还不配!”
两人大怒,叫骂着便来擒拿陈枭。这两个人确实是狠角色,可是在陆地上却不够看。陈枭冷着脸接住阮小二打来的一拳,随即侧身躲过阮小七打来的另一拳。把阮小二的胳膊猛地一扭,将他扭得背转过去,跟着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他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砸碎了一张椅子,那副样子非常狼狈,十足就是所谓的‘屁股向上平沙落雁式’。
阮小七大叫一声抬脚踹来,陈枭侧身接住他踹来的脚,紧接着脚下一个横扫,阮小七立刻失去平衡,上半身朝陈枭扑来。陈枭跟着一记拐子,从下往上重重地撞在他的下巴上,啪的一声脆响,阮小七整个人向上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众头领大惊失色,纷纷站起,刀枪出鞘!
陈枭一把抓起脚下的阮小七,拔出军用匕首,横在阮小七的脖颈上,高声喊道:“动手!”
帐外的十八个隐杀,当即拔刀将身边也正准备动手的小喽啰们砍翻在地。其中九个人冲进了大帐与陈枭三人站在一起,对面就是蠢蠢欲动的梁山众头领。
大帐外的众小喽啰挥舞着兵器呐喊着朝大帐涌上来。守在门口的九个隐杀用轻便钢弩射击,几个冲在前头的小喽啰当即被射翻在地,众喽啰不禁停了下来,把大帐重重围住。九个隐杀迅速重新上箭,对准近在咫尺的众小喽啰。
被陈枭劫持在手中的阮小七愤怒地叫道:“姓陈的,你不是好汉!”
陈枭冷笑道:“我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好汉!倒是你们这些人,不敢与我真刀真枪的干,摆了这么一个局,就以为自己是好汉了吗?”杨兄、石秀、朱仝等都流露出羞惭之色,而其他的人则一副老羞成怒的模样,叫嚣连连。
陈枭冷笑着对宋江道:“这么幼稚的计策难道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可不认为你们这些土匪是什么讲道义的好东西,结果果然如此!”
“狗官,有种把阮小七放了!”阮小五激动地大叫道。
陈枭没有理会他,对宋江和吴用道:“我今天来没有别的目的,只是要见一个人。只要看到她安然无恙,我立刻放了阮小七!”
众人感到非常诧异,宋江问道:“你要见谁?”
陈枭道:“柴进的妹妹,柴云渺。她来了你们这里。只要我看见她安然无恙,我立刻就放人!”
这话一出,众人感到莫名其妙,而王英三人则流露出心虚的神情来。
吴用道:“我们并没有看到柴云渺啊!”燕顺喝道:“他分明就是胡言乱语故意为难我们!”
陈枭瞥了他一眼,“我兄弟史进一路追赶柴云渺,却在半路上遇见了你和郑天寿率领的前军!如果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柴云渺的下落,那么她肯定被你们给藏起来了!”随即心头一动,看了王英一眼,“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只有燕顺和郑天寿在,王英却不知去向,你们三个不是一向都一起行动的吗?一定是王英把柴云渺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