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坐了回来,问道:“不知两位大哥要办何事?也许在下能够帮忙!”
陈枭道:“我们是来贩粮的。已经和城里的几家商贾协商好了,明天就能完成交易。施公子的好意我们只能心领了。”
施恩笑道:“两位大哥真是好眼光啊!如今这孟州的情况,做别的买卖不行,贩粮却是一本万利啊!”陈枭笑了笑。
三个人喝着酒,吃着菜,闲聊着。半个时辰之后,三人从酒楼出来,施恩和陈枭约定了日期,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去了。陈枭和武松则回了客栈。
……
先前那位老人对陈枭的警告,当天便得到了印证。傍晚时分,小胡子便领着七八十个家丁和泼皮闯进了悦来客栈。老板见他们来势汹汹的,慌忙上来陪着笑脸道:“这不是张大官人吗?您可是大忙人啊,怎么有空到小店来啊?”
小胡子鼻子上包着绷带,模样有些滑稽,“少废话!快把人给我交出来!若迟延片刻,我把你的店砸个稀巴烂!”
老板惶恐不已,连忙抱拳鞠躬央求道:“大官人息怒!大官人息怒啊!大官人要小的交什么人啊?”
小胡子瞪眼道:“就是住在你们店里的客人!……”
“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又忘了疼啊!干什么?来找打的吗?”一个声音突然从楼梯上传来。小胡子听到这个声音,神色一变。连忙朝楼梯上看去,看见两个人正从楼梯上下来。登时圆瞪起双眼指着那两个人大叫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原来真走下来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枭和武松,武松手里提着一根两头抱着黑铁的哨棒,满脸的怒容。
陈枭和武松走下了楼梯,陈枭打量了一眼小胡子,嘲弄似的笑道:“你居然敢找上门来?”
小胡子冷笑一声,把一只脚踩在一张椅子上,嚣张地道:“我们就在这里把之前的账好好算算!”
陈枭笑问道:“你想怎么算呢?”
小胡子很不喜欢陈枭的笑容,他认为对方看到己方这样的架势应该吓得浑身发抖才对。小胡子指了指自己的裤裆,“本大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两个从大爷这里转过去,再学两声狗叫,大爷就饶你们狗命!”他带来的那般家丁泼皮都大笑起来,纷纷叫喊:“钻!快钻!”
武松忍耐不住,一脚踹过去,正中小胡子的胸口。只见他圆滚滚的身体飞了出去,像一只皮球一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翻倒在地。反应过来,顾不上爬起来,就躺在地上挥舞着双手发疯似的叫嚣道:“宰了他们!宰了他们!”
众家丁和泼皮立刻挥舞凶器怪叫着向前。武松手提哨棍撞入人丛,一条哨棍上下翻飞好似黑龙飞舞一般,只见那些凶相毕露的家丁和泼皮就如同狂风中的败叶一般,东倒西歪,纷纷被打倒在地,惨叫声响成一片!
就在这时,门口传出一声虎吼:“哪来的挫鸟!”随即只见一个凶恶的胖大和尚挥舞着镔铁禅杖领着百多个手持朴刀的彪悍大汉凶猛地冲了进来。小胡子和众家丁混混看见这个架势,吓得亡魂皆冒,纷纷聚拢到中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把自己围住。
鲁智深举起镔铁禅杖就要杀人,那凶恶的模样把小胡子和许多泼皮吓得瘫软在地,尿了裤子。
“和尚!”陈枭扬声喊道。
鲁智深放下镔铁禅杖,走上前,一把抓住小胡子的衣襟,瞪着眼睛恶狠狠地道:“你这撮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赶来招惹我们!要不是大哥不让杀人,洒家早就把你这个脑壳砸个稀巴烂了!”语落,突然举起镔铁禅杖,把旁边的一张坚硬的樟木桌子砸了个稀巴烂,残骸散落一地!小胡子等人吓得直咽口水,那颗心噗通噗通地,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鲁智深把小胡子扔出了客栈,扭头冲众家丁泼皮喝道:“还不快滚!难道要洒家请你们不成?”
众人如蒙大赦,当即扶着伤者连滚带爬地涌出了客栈。
鲁智深一拍光头,郁闷地道:“不痛快!不痛快啊!”陈枭笑骂道:“这里可不是痛快的地方!好了,都回去休息吧!”鲁智深当即领着众‘隐杀’回后面院子去了。
老板和伙计们这时才敢露头。老板看见大厅里一片狼藉的景象,不禁欲哭无泪。陈枭走到老板面前,把一锭五十两的银锭递给老板,说道:“这个赔偿这里的损失应该够了吧?”老板立刻眉开眼笑了,一把抓住银锭,一个劲地笑道:“够了够了!足够了!”
另一边,小胡子等人惊慌失措地跑出老远,才镇静下来。一大群人在街道上气喘吁吁,小胡子狠声道:“我觉不会善罢甘休的!”众人吓了一跳,一个泼皮急声道:“我说张大哥你就别惹他们了!你看他们的架势,个个手持钢刀凶神恶煞的,肯定是大有来头的,我们惹不起他们!”一个家丁连忙附和道:“小六说得对。那三个为首的,没一个是善茬,那个拿哨棍的简直就是一头猛虎,我们这么多人居然都无法近身,被他打得哭爹喊娘的!还有那个恶和尚,简直就是个要命的魔王!咱们再招惹他们,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小胡子冷声道:“咱们惹不起他们,有惹得起他们的人!”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