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向司马欣等秦系将领所在的府宅靠近自然不是得到命令过来围杀,他们的出动是在为吕哲过来保驾护航。
陷入惊恐状态的秦系将校,现在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那颗本来就不安的心颤动。他们狼上认为吕哲不会对他们展开围杀,可是这事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甲士很快就靠近府邸,在所有秦系将校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时,首先到来的甲士并没有一到立刻粗暴地撞开府门冲进府宅,而是有一名军侯上前拍了拍门板,口呼里面的人出来。
“稍安勿躁!”司马欣初时惊惧,后面倒是镇定了下来:“让李良前去探探动静。”
秦系将校基本知道李良与吕哲的交情,认为司马欣提倡的是一个好主意。
李良自然是没有资格参与众多将校的协商,得到示意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待他打开府门看见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红袍甲士时不由自主的愣住了。
甲士军侯不会知道李良是谁,他板着脸通知:“主上随后会来,让府内众人准备出迎。” 那句话一说出去,李良很明显地看见众将校似乎松了口气。他刚过来看见众将校时,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紧绷。
“诸君,身穿甲胄者,回屋解甲。”司马欣语气并不快:“将佩剑也一并放在屋中吧。”
现在很明显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命运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干脆光棍点将自己的命运交由吕哲来决定。
听到司马欣所言,很多将校变了脸色。他们是武人,很多时候明知必死也要有一种抗争的精神,可是刚想说什么,却见司马欣转身就走。
“窝囊!”
不单单是指现在的行为窝囊,还包括被中枢丢弃。
“次将有令,我等照做便是。”少艾说着也抬脚向自己的房舍走去。
留下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能怎么样呢?有人面无表情离去,更多的是叹了口气才迈步。 士卒说:“有谣言说吕侯要将十万部队全数南调。让我们消耗在与百越的战场上。”
“嗯!?”李良呆住了。
谣言之所以能起作用是建立在有可能的基础上,秦系在吕哲麾下十分的尴尬,注定不会成为吕哲的嫡系,且吕哲虽然表面上看来还是属于秦国的吕县侯、征南将军,实际上根本不会听从于秦国的命令,那么日后秦国必然还是会与吕哲交战,不被信任也就理所当然。
没有被信任的基础,认作谁都会出以后快吧?不少字围困坑杀吕哲没有干,那么借百越的手消耗秦军。既能达到吕哲开疆扩土的目标,又能解除十万秦军这个麻烦,从名声上还不会受损,何乐不为之呢?
不说当事人的秦军。换做谁听来那都是吕哲对待十万秦军最可行的方案,多种原因让谣言几乎成了现实。
认真讲来,吕哲让秦军南下作战不能说没有消耗秦军的心思,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赶尽杀绝。他将解除十万秦军的威胁分成了多步。采取的将是消耗其心志,再分化拉拢的策略。
吕哲的手下哪里的人都有,哪会在意是不是秦军出身?简单而言。他执行的是实用主义,能为我所用不看出身,不能为我所用就斩尽杀绝。
秦系将校中很多人都猜测过吕哲会采取什么方法,而从吕哲接纳他们后的一贯举动看来,集体杀绝是最不可能的选择之一,只是谣言爆发得太过突然,他们失去了方寸。
吕哲过来时,司马欣等秦系的将校已经出府分为将军级别和校尉级别站立成横的两排。
司马欣在吕哲来后第一个躬身将手按在胸口处,随后各名将校也做出相应的动作,齐声喝:“参见将军!”
这时的吕哲还没有下马呢,他看着站立成两排的秦系将校,一眼扫过去对了对人数,校尉级别以上的军官倒是全部都在。
跳下马背,吕哲走向还躬着身保持行礼姿态的司马欣,走进了才说“诸君免礼”,又对着司马欣含笑点了点头,然后才迈步走进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