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知道了他们又能怎么做呢?房子是沈家大房的,不管是哪一个卖了,就说明房契本来就在人家手里,人家只不过是悄悄卖个房子而已,谁又有资格去给说出来,或者凭什么去说呢?
“管不了归管不了,可有些还是要提醒一下。”众人商量了一会儿,最后沈承安开了口。
这显然也是大家的意思,也明白沈承安的意思,知道了这事儿之后,三房的几个孩子肯定不会去了,那么剩下就是大房二房的人,毕竟都不是冷漠的人,再说那几个不管性子咋样,咋说都是孩子而已,总不能明知道有不对头的连句话都不说。
“可要咋说?咱总不能直接就说大伯家把房子卖了,让他们不要去吃饭,那回头怕不是全镇上都知道了?还不定会闹出啥来呢。”沈惠君有些犹豫地问道。
七夕抬头看着她小姑,也知道这顾虑是对的,她是决定不要冒险了,女孩家的名声顶顶重要,她不可能为了自个儿所谓的好奇心去做明知道有可能会带来不好的事儿,但同时怎么去提醒大房二房的事儿也得有个讲究,现在一切都只是她们的猜测而已,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那宴会是不该去的,再说谁能保证去了就一定会有不好的事儿呢,这次宴请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个很好的机会,说不定说出来人家还以为她们有毛病呢。
而且她还没那么多事儿,为了提醒人家把自个儿给牵扯进去。
只是到底得有人出面,想了想,七夕还是道:“二伯娘那里我去说吧,我觉得......二伯娘这人还挺看得明白事儿的,到时候我提一句,到底该咋做就看她们的了,于氏那头我就不去了,麻烦小姑走一趟吧,咱们尽心了就是了。”
她们这样也算是厚道了,觉察不妥之后还没忘了大房二房,众人一听也都点了头,当然也都暗中希望是她们想多了,或者根本就没有啥事儿,那自然是最好的。
“至于我姐她们......”七夕又转头去看在一旁的大姐二姐,这才接着道,“后儿个一早我们就去县城,等我们走了,到中午的时候家里再给那头送个信儿,就说我哥在县里学堂有些事儿要处理,我们就不去赴宴了。”
“成,这个我知道咋办。”赵源点了头,知道七夕为啥要在宴请前一天才走。
不只是她们姐仨去县里要稍微晚一些,就连去提醒姜氏她们,七夕也没有一回村里马上就去,而是跟小姑商量了一下,在去县里的头一天早上,七夕出发之前才去了老宅一趟。
因为做衣裳的事儿,七夕也算是有个借口,一早过来就借着这个由头来说了几句话,只是在姜氏送出来的时候,才委婉地透露了她们姐仨有事儿不能去的意思,原本这样的宴请她们不去也无所谓,毕竟七夕家里如今去县里也是常事儿,而且跟赵家许家这样的人家来往颇多,怕也不会看在眼里沈家这次宴请。
可偏偏七夕上门来专门说了,虽然没有明说,但凭着姜氏的敏感,还是觉察出来有些不对头的地方,更何况七夕还特意说了若是沈云兰沈云婉衣裳做不及,不如就下次就去吧,这暗示再为明显不过了。
姜氏也看出来七夕没有明着说,就是不想这事儿泄露出去,是以点头表示明白了之后,就说等着衣服看看,要是真赶不及,也只能是放弃这次机会了。
七夕没有得到准话,但也知道姜氏应该听明白了,就也没再追问,她提醒到了也就是了,至于到底要怎么选择,那就要看姜氏自个儿的决定了。
于氏和她两个闺女那头,七夕知道自个儿和她们的关系,属于相互不待见的,她这时候要是去说些什么,怕人家不但不会领情,说不得还会冷嘲热讽一顿,所以她这头来找姜氏的时候,沈惠君也回娘家送东西来了,找借口也去提了一句。
结果可想而知,于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沈云仙应该听进去了,只是也没说什么,沈惠君也没指望能得到啥回话,说完了就出来了。
所以在严氏宴请的前一天,七夕已经带着她大姐二姐出发去县城了。
宴会的头一天下午,估么七夕人都到了县城了,这头才有人送了信给严氏。
严妈妈送走了来传话的人,进屋告知严氏的时候,脸上就露出担忧的神色:“小姐,她这样做是甚么意思?咱们先前不是说了不会连累她,何必在这之前就撇清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