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门次数太多,偶尔也会过来这里吃个饭,是以七夕也没特意招待,等许天赐又兴致勃勃说完了过几天他跟佑弟要亲自回府城一趟的事儿,容佑才开了口,这孩子说话向来说重点,开口就问:“沈远龄是父亲的大伯是吗?”
“嗯?”七夕转头看容佑,点了下头,“是啊,怎么了?”
“对了,差点儿忘了这个,佑弟就是为了这个过来的。”成功要到了七夕不少东西又说完了自己的事儿的许天赐这才后退了一步,招招手示意容佑上前。
容佑也顺势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七夕菜板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接着说道:“没什么,他家里新买的宅子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这话问得听起来有些没头没尾,但作为近日被迫关注沈家大房不少事儿的七夕,听见不免多想了一下,就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着眉头道:“知道一些,他们家不是后回来的吗?说是要安顿下来,先前的屋子是租来的,地方也小,而且......他儿子一家也马上要住回去,就买了个宽敞的宅子,前几天我还去过,瞅着里头都还挺好的。”
岂止是挺好,在那么个好地儿买的一个宽敞的宅院,住起来一定挺舒适的,要不是七夕觉得家里如今还有可能不停止地发展,她都想回头也在个好地段买那么一所大宅子,一家人安安稳稳地住着了。
七夕把大家都知道的说了,随后看着容佑许天赐的神情,沈承怀不是沈远德亲生儿子的事儿本就不是秘密,只是容佑和许天赐一直不会关注这些,但现在七夕说完这两人都没有什么惊奇的神情,显然也早就知道了,这让七夕更觉得奇怪了。
“怎么了?那宅子有什么不妥?”七夕就问道。
沈家大房买宅子自然不必经过她们,是在买完了之后他们才听说的,而且要不是上次沈承安分家的时候老沈头待在人家大宅里,她怕都没有机会去看看,可是那次也没瞧出什么不妥啊,布置一新的宅子,因为人少显得空旷些是必然的,除此之外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么说不该是这样的小问题,否则也不会让容佑注意到,还特意来问她了。
“那宅子,几日前过到了许家名下。”容佑看七夕的神情,就知道她应该猜出来有不对了,是以老实说出了答案。
“你说啥?”七夕一下子愣住了,猜来猜去半天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认真看着容佑的表情,见他不似作伪,也是,容佑的性子根本就不像是会说笑的,各何况是拿这些事情,所以这是真的?
“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详细说一下吧。”回过神来,七夕忙又催促道。
“我来说吧。”看自家表弟说话简直就要按个数来数了,许天赐听得着急,主动揽过话头来。
七夕点了点头,瞅瞅二姐站在一旁还有些呆愣的样子,起身先去把门给关严了,这才回来重新坐下,等着许天赐给她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说起来许家的事儿那么多,能让容佑和许天赐给留意到还真是个巧合,因为粮食的事儿,许天赐自觉若是做好了只怕关系甚大,是以等着十一自府城送回消息之时,许天赐借口要跟容佑讨论此事,整日长在容佑的院子里。
结果今儿个府上总管有事儿来回的时候,自然就来了容佑的院子,临走将一些房契地契之类的留下给许天赐查看,虽说是在乡下地方,可这些小事儿许天赐也是在慢慢跟着学的,许老太爷早就甩手不管了。
正巧沈家那张房契就夹在其中让容佑看见了,回想起有一次七夕笑着说起那宅子的位置,加上这几天镇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儿,就让容佑多想了一下,等叫回来管家一问,果真不是他想多了,还真就是沈家大房那宅子。
跟许天赐一说,这位少爷顿时就激动了,一听里头就指定有猫腻,更何况问了管家都还没问出来背后托人卖了宅子的是谁,这样的事儿指定要马上告诉七夕才行,是以一听容佑说要过来,许天赐二话不说就跟来了。
七夕听了也傻了,宅子卖了?而且还是在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