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过多久,塞宁诺维奇就一五一十的“招供”了,其中对于一些塞宁诺维奇并不是很确定的东西,还得到了亚历山大善意的提醒:“不在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一些事情,就不要乱说!”
塞宁诺维奇哪里还会逞强,马上回答道:“是,上校。有些东西的确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对这个计划知道的十分有限!”
秦川不需要太详细的信息,越是详细破绽就越多,只要能证明有这个反攻计划而且十分合理,那么就可以做为有力的证据。
接着秦川和亚历山大又轮番审问了塞宁诺维奇几遍,确保塞宁诺维奇对所有的问题都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没有漏洞了,这才将塞宁诺维奇带回另一间休息室里去休息治疗。
整件事,甚至就连同在室内的翻译和警卫都不知情,他们还真以为是这个塞宁诺维奇有所隐瞒,在他们的逼问下才说出了更有价值的情报。
其实不用说他们,就连塞宁诺维奇本人都被蒙在鼓里,他还以为自己用这个“偷看”来的情报侥幸保住了一条性命,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其实都是秦川和亚历山大“让”他这么说的。
接着,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亚历山大就兴奋的拍了下秦川的肩膀,说道:“干得好,少校。现在,是该去向将军汇报情况的时候了!”
亚历山大说的这个将军当然就是他的父亲保卢斯。
当秦川和亚历山大搭乘直升机赶到卡拉奇的时候……保卢斯正在指挥部里和参谋们对着地图一愁莫展。
他们在为什么苦恼就不用说了,当然是两翼脆弱的侧翼。用参谋的话说,就是元首将第6集团军的安全乃至整个东线的安危交给了仆从国军。
但保卢斯在不违抗元首命令也就是必须守住斯大林格勒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兵力来守住自己将近一千公里长的侧翼。
看到亚历山大和秦川两人进来,保卢斯就交待了参谋一声,然后把两人带进了他的私人办公室。
“我听说你们两人征用了罗马尼亚军队的机场?”保卢斯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但我想你们该知道一点,任何行动都需要上级的同意,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我正是来向您报告这个的,将军!”亚历山大说。
“哦,是吗?”保卢斯说:“在你们征用之后?不管你们在做什么,必须立即停止!我不想在这时候与盟友之间会出什么矛盾或是误会,明白吗?”
“是的,将军!”亚历山大回答:“明白!”
“亚历山大!”保卢斯语气软了下来:“你该知道的,我们与盟友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他们要求自己有完全的自制权和指挥权,而你却以集团军指挥部的名义征用他们的机场……幸运的杜米特雷斯库将军并没有对此表示抗议,他只是称赞你们是很优秀的军人!”
杜米特雷斯库将军是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总司令,征用机场当然不能绕过他,他显然是从阿德林那得到“捕鼠行动”的相关细节。
只是杜米特雷斯库将军……似乎是由于自尊心的问题,在与保卢斯交流时并没有说太多,所以保卢斯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亚历山大和秦川干了什么。
“所以!”接着保卢斯就往椅子上一靠,问道:“你们征用机场干了什么?”
“这个问题……”亚历山大说:“我认为由少校来回答更合适,因为这主要是他干的,我只是……中间人,是的,用来联系罗马尼亚军的中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