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纳日见过土谢图亲王妃。”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既是从巴林郡来的,想必有些事儿你是知道的。说说吧,你来找本妃有何事儿?或者说,你有什么目的?”因着还吃不准阿纳日到底知晓多少事儿,布鲁堪选择和她打起了哑谜。
“还请王妃先告诉奴婢一声儿,前几日你处死了一个婢女,不晓得那个婢女是哪个?”那日在淑惠长公主的寝房外听着了自个儿的额葛其居然就这么被淑惠长公主沦为了弃子。她是心如刀割。额葛其如此为淑惠长公主卖命,就落得这般下场吗!
也就是那日之后,她便离开了巴林郡。她要救出额葛其!可是因着不晓得额葛其是被派到了哪里,她只能先来了土谢图。
方才听那大叔说永宁长公主处死了一个婢女,她的心里怕极了。来的路上,她一直祈求着长生天,放过她的额葛其。
“你问这个作甚?与你有关系不成?”
“是。奴婢今日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瞒王妃什么了。不妨告诉王妃,淑惠长公主派了人来暗害您与永安长公主。其中一个便是我的额葛其!”
“你额葛其名唤什么?”布鲁堪虽然做事总是由着性子来。可是她也不傻。近日忙着挑动阿图那儿的内乱,也不晓得二姐那儿的内鬼揪出来了没有。这个巴林郡来的丫头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倒是个套话的好机会。
“奴婢的额葛其名唤阿茹娜。”
“阿茹娜...”布鲁堪念了念阿茹娜的名字:“她既是你的额葛其,那本妃不妨告诉你。前几日本妃杀的...是个名唤赛罕的。”
阿纳日顿时松了口气。额葛其...还没有出事儿。还好,还好:“多谢王妃相告。”
多谢?呵呵呵呵,本妃是告诉了你,可是回头本妃将这消息告诉了二姐...到时候,你对本妃的恨意想必更胜于阿图吧!
“你之前不是同景额说是来帮本妃的么?那你要谢本妃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阿纳日听布鲁堪这么说了,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王妃想知道什么就问吧。阿纳日如今已与巴林郡再无瓜葛。”
“嗯。”布鲁堪喝了口手上捧着的奶茶:“本妃只想知道,巴林郡王妃派赛罕、阿茹娜来本妃与察哈尔亲王妃那儿,时日有多长了,你们平日里是如何联系的。还有...巴林郡王妃到底让她们做什么?”
“王妃,奴婢想这最后一个问题您不必问了吧。王妃方才都说了,明人不说暗话...王妃既然已经杀了赛罕,又怎会真的如外头传言一般,赛罕只是惹恼了王妃呢?”挑明了话,阿纳日不卑不亢继续说道:“至于前两个问题...奴婢的额葛其被派出来已有三年五载了,赛罕之前并非由奴婢传信儿的,同赛罕联系,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儿。是以奴婢对于赛罕的事儿并不清楚。还有传信儿一事儿,因着奴婢会驯鹰,是以往日里都是靠奴婢驯服的苍鹰传的消息。”
阿纳日的这番回答,布鲁堪并没有多大反应。因为很多事儿她已经从二姐之前的猜测中知晓了。倒是这传信儿的方式,是她同二姐都不曾想到的。
不动声色的看了阿纳日一眼,布鲁堪收了心思。原先她还想着没准这个奴婢能晓得二姐所中的秘药是甚,可有解药。可是方才的一番话下来,她断定这个奴婢是不可能知晓的。
就阿图那心计,如此重要的事儿,决计是不会告诉这个中间传信儿的丫头了。看来想解二姐的药性。只能从二姐那儿的内鬼下手了。
“阿纳日是吧?”
“是。”
“既是你的额葛其不在本妃这儿,那定然是在察哈尔亲王妃那儿了。你既已离开巴林郡了,日后便在本妃这儿待着吧。回头本妃给察哈尔亲王妃去信就是,你的额葛其会活下来的。”
“留下来?”阿纳日看了一眼布鲁堪:“王妃收留奴婢,还救下奴婢的额葛其,必然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吧。”
“不错。”布鲁堪承认的很干脆:“本妃要你驯鹰。”
“以此来换取奴婢与额葛其的性命?”
“做何决定,你说了算。”布鲁堪的这句话算是对阿纳日反问的回答。
听了布鲁堪的这话,阿纳日半响不说一句话。良久...
“奴婢答应王妃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