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三个人运用各种方式,厉声恐吓等等就是想千方百计瓦解对方的坚决意志。
“我不会再跟你讲条件,你不会放我儿子!”
“他绝不敢动手……”
“你们动我就动……”面对杨家两兄弟的凶狠和咄咄紧逼,苏瑾立即以凶对凶,她此时必须表现出自己凶狠的一面,没有,也得装,不然这些人就不会投鼠忌器,她则必死无疑。
“今天谁都别想出去。”
“看我撑得久还是你儿子撑得久……”
“啊呀——”
杨横陡然暴喝一声,挥刀似乎就要冲上来,苏瑾背在后方的左手刷的拿出一样东西,点点火星在房间里晃动:“来啊!”那是从厨房里带出来的一根火折子。
杨横面目狰狞,止住步伐,口喊道:“扔啊!”
“我当然会扔。”
“那就扔过来!你唬老子啊!”
“有种你过……”
杨横冲出一步,苏瑾手一挥,他陡然止住朝后方退去,然而火折子也没有真的扔出去,如此重复了好几遍,这铁塔般的巨汉似乎是豁了出去,不断试图朝苏瑾靠近。
他也是笃定了不在最后关头苏瑾根本不敢杀人质,制造混乱与破绽,苏瑾右手持刀挟着人质也在转移着位置,不远处杨羽持着弩弓警惕着,某一刻,杨横与杨翼兄弟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杨横陡然扑出来。
房间里本就紧张到了极点,三个人都是绷紧了精神,苏瑾挥了挥手,杨横再度转移,接着又是一声大喝,杨横与杨羽彼此的位置交错了一下,火折子脱手而出,朝杨横飞了过去。
那边杨翼的度更快,一脚踢飞了一张凳子,火折子被打飞出去,杨横再无保留地冲过来,苏瑾反手一抓,抓向侧面柱子上的那盏油灯。下一刻,油灯没有拉动,那灯盏竟然是钉在了柱子上的。杨横靠近了出手抓向搁在侄子脖子上的尖刀。杨翼踢开挡路的凳子,同时力逼近
苏瑾的左手刷的操进油灯之,裹着煤油飞溅出来。
房间里暗了一瞬,杨横的左手悍然抓住了那把尖刀,用力拉开,下一刻,暗了的火光在苏瑾与杨横之间亮起来。
轰——
火焰升腾绽放朝着两个方向扑出去
这一瞬间,苏瑾籍着灯芯与煤油点燃了对方的身体,同时,点燃了自己的左手!
疼!真特么疼!不过她此时坚决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软弱,疼也得憋着,惨叫也不行!
暴绽升腾的火光,杨横的惨叫声,手却仍旧将尖刀拉离了侄子的脖子,苏瑾用力抽刀,血光飚起在火光里,另一侧,杨翼逼近了,伸出手将弩弓对了过来,苏瑾放开人质,朝旁边一冲,挥刀直劈杨横的头顶。
“啊啊啊啊啊啊……”
“呀啊——”
“啊——”
弩箭从苏瑾背后飞了过去,杨横身上燃起火焰的惨叫,杨翼的喊声,苏瑾奋力挥刀的声音响在一起,人影在这片刻间交错,光焰狂然肆虐。
杨翼看紧机会,抓住儿子的肩膀往旁边推了过去,试图抓向苏瑾时,才扑了个空,苏瑾原本是往杨横冲过去挥刀的方向,此时却随着他儿子一同冲了出去,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看着兄弟身上燃起火焰,头上深深地嵌了一把尖刀,再追向苏瑾与儿子那边时,才赫然现两人之间竟然绑了一条绳子。
那浑身是血本该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几乎是推着儿子到了房间另一边,随后一转身,右手从背后拔出一根铁钎再度抵在了儿子的喉咙上,目光朝这边望过来。
杨横退后几步,在火焰轰然倒地。火焰不是致命伤,如果冲出去跳进河里还不至于致命,但苏瑾趁他陡然慌乱,不依不饶地在头顶砍的一刀,却足以致命了。
如此情况,谁都不敢手软留手,完全是凭借着生存的生死本能动作,要么你杀人要么人杀你!
谁都在算计,方才杨横杨翼露出些许破绽,引苏瑾将火折子扔出手,若当时苏瑾不是走到了油灯边,恐怕也不会那样轻易扔出。这房间毕竟是杨氏兄弟的,那油灯被固定了他们知道,。杨横以身犯险,便是要趁着这一瞬间的迟疑悍然破局,谁知那小妇人在一瞬间反应竟能凶狠到这种程度,直接点燃自己的手去点对方。
一般女子绝对做不到的,但可惜她们并不知道苏瑾本来就不是一般女子,她所经历的事比那些长在闺阁中的一般女子不知多了几百几千倍!
此时房间那头,苏瑾仍旧是将人质勒在了身前,左手原本揪住对方的胸口,此时火焰还在熊熊燃烧,杨翼目光悲怒地转过来时,她也冷冷地与对方对望着,燃烧的左手在人质身上拍打了几下,随后又在自己身上拍打,煤油沾上了她的手臂手腕,一时间无论如何都灭不掉。杨翼看着她的手在空又挥了挥,随后陡然握紧成拳,反手用力一挥。
轰的一声。
后方原本是个黑瓦的酒坛,酒坛大,坛壁也就烧得非常厚,这一下也不知道豁出了多少力气,一拳将那酒坛打破,估计手上也已经骨裂甚至骨折。酒液轰然间奔涌而出,她将那左手手臂在酒液灭去火焰,滋滋作响,整只手都在微微颤抖,看起来,已然废了。
然而那冷然望过来的眼神与抵在儿子喉咙上的持铁钎的右手,却连动也没有动过,只是皱起的眉头,微微抽搐了好几下……
杨翼突然心生寒意,这个妇人对自己都能这么狠……真的……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