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紫烟差点吐血,以前小丫鬟见了自己都是恭恭敬敬的,大气都不敢喘,才过了一晚就换了嘴脸,定是那贱人教唆的。宁紫烟咬牙,可气也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对于巧真,她真怯了,她敢当着父亲的面指着鼻子骂自己,她敢当众打自己耳光,她还敢威胁父亲,让父亲说不出半个字来,最后她敢当着父亲的面把自己从府内丢出去。
一夜半天,父亲不曾派人来接自己,父亲不会不管自己,一定是那个妇人不许,可要拦下父亲让他不管自己,她还真是有手段,若是自己还闹,等待自己的说不定是什么惩罚,自己再不要受这样的罪了,她要回京城,她要找个高贵的人家嫁了,她也要做主母,她也要这样收拾人,她不要再被人收拾了。
在宁紫烟的思忖中轿子到了客厅门口,客厅内早已经摆好了宴席,众人都坐了许久了,没开席的时间巧真就说她已派人去接宁紫烟了,说小惩大诫,惩罚够了,让她回来和众人一起用饭,可众人坐下等了半天,人还没有到,宁大人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
他昨夜几乎没睡,下半夜一是担心闺女的情况,一是回想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所以根本就睡不下。
他的人来报说小姐就在门楼坐着,哪里都没有去,他才放心一些,派人盯紧,他准备清早就去和巧真说说,让女儿回来,起码能喝点热汤,能好好歇息下,一个晚上的惩罚足够了。
可吃早饭的时间,他没有看到巧真,也没有看到陈轩宇,说那边吩咐了,巧真经过昨天夜里的折腾,身子不适,郎中吩咐了,不要去打扰,要让她休息。
听人这样一说,宁大人能怎么样?巧真昨天的不适本来就是被女儿闹出来的,他还能强闯晚辈的院子不成?无奈他只得等了起来。
外面的事也有人报了进来,听完他暗骂,闺女就是个没脑子的,竟然和守门人一般见识,也不怕失了身份,既然罚你,你老实呆着就是,乱跑什么,真够丢人的。
天越来越亮,日子越来越高,他心内越焦急,想去看陈轩宇和巧真,又被人告知巧真在歇息,少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可打扰,不管何事都等巧真起来再说。
见不到巧真,担心女儿,宁大人坐不住了,他去了老友的院子,镇国公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镇国公喊人发话说让人把宁紫烟放回来,可管事的和小厮立马就跪了下去,劝说着,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是少爷和奶奶下的命令,那一定要少爷和奶奶亲口收回成命才可,不然就是给少爷和奶奶难堪,那样往后他们就无法管理府内的事情和下人了,府内就没了规矩,会乱成一团,还望老爷替二人着想。
镇国公听了无奈,他虽然是二人的父亲,可他毕竟是客居,一年也住不了几天,府内的主子还是陈轩宇和巧真,如果真因为自己的做主让二人失了威信,无法管理府内的事宜,那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宁大人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说不让镇国公管了,说女儿本该受罚,多罚会才能长记性。
两人吃着茶,到了快正午,宁大人是真的坐不住了,女儿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啊,她能受的住吗?她会不会崩溃,自己不能再等了,他决定去巧真那里看看,怎么到这时还没起床,他得问问情况,就是巧真身子不适,也得让她发句话,让女儿进来。
还没有等他迈出客厅,陈轩宇搀扶着巧真到了,几人见过了礼,还没等他开口,巧真就先道了歉。说自己睡过了头,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她本来打算清早就接宁紫烟回府的,结果让睡觉耽误了,还望别怪罪,又说她已经派了轿子去接宁紫烟进来一起用午饭了,请宁大人放心等等。
宁大人听她这样一说还有什么说的,人家赔罪了,又接人去了,他怎么可能当面怪罪,他不好说别的,只笑笑说有劳了,给添麻烦了。不过这样他也放下心来,女儿总算是可以进来了,等吃过了饭,自己教训几句,女儿就可以去歇息了,希望她能记住这次的教训,能改变。
放下心的众人吃茶闲唠了起来,边唠边等,可唠的无话可唠了,人还是没等到。众人不免都皱起了眉头。特别是宁大人,怕女儿是出了什么事,眉宇间更是显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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