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杜嘉麟小声问道。
凤舞匆匆往四周看了一眼,而后便投入他怀中,勾着他的脖子,垫着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而后便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中。
杜嘉麟低下头亲她,两颗头便凑在了一起。凤舞这才小声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他。
杜嘉麟略一沉吟,便道:“将计就计!”
凤舞嗯了一声,随后又道:“等明天上船离开以后,我们找个机会单独走吧!再不给任何人机会!”
杜嘉麟摸摸她的头,宠溺地笑道:“好,听你的。”
随后,两个人便折了花手牵手回房休息。
杜嘉麟先将凤舞送回她的卧室,说:“今天爬山累坏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早点启程。”
凤舞悄悄将一瓶药塞在他手中,含笑道:“好,你也早点睡。”
杜嘉麟出门的时候就将瓶子里的药丸吃了一颗,这才慢慢走进东厢房。
看到窗台上那一盆开着白色小花、散发着迷人幽香的花草,杜嘉麟还跟服侍他梳洗的内侍小朱公公笑说:“这株花也不知道叫什么,倒是从未见过,这香味儿也好闻。明日记得问问孟知县,本王要找一盆来送给王妃。”
小朱公公讨好地笑道:“王爷要是喜欢,明日告诉孟知县,把这盆花送您不就得了!左不过一盆花草罢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杜嘉麟摇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花本王都没见过,说不得就是什么稀罕物。你别小看了一盆花,说不准比你还值钱!”
小朱公公忙附和道:“那是!奴才本就是低贱之人,好些花草都比奴才值钱多了!”
“少贫了!花草再珍贵,又如何能珍贵过人的生命?好了下去吧!早点休息,明日早点过来唤本王起身。”
“是,奴才告退。”小朱公公端着水盆出去了。
杜嘉麟也没留人值夜,他关上门,熄了灯,却没有上床,而是将房中的暗卫都招了出来。
杜嘉麟小声吩咐了几句,将凤舞给的药丸分给大家吃了,这才走到床边,慢慢躺下去,而几名暗卫也各就各位,迅速隐藏起来。
虽然心里藏着事,但今天走了不少路,确实有些累了,杜嘉麟不知不觉中变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床底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声,好似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挪开来。杜嘉麟立即惊醒,却躺在床上没有动。
没过一会儿,就见一个人影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身上穿得很是单薄,还带着一股浓郁的女子的香气。她见床上杜嘉麟静静地躺着,便脱掉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袍,撩开帐幔就要上床。
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浑身一僵,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两个人影忽然从房梁上飞下来,接住那名女子,迅速给她穿上一身夜行衣,而后便对杜嘉麟道:“主子,我们这就把人送到王妃那边?”
杜嘉麟道:“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去吧!”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大声叫喊:
“有刺客!”
“保护王爷!”
……
“来得好快!”杜嘉麟心里暗恨,立即对暗卫道,“你们速度快点!”这位孟知县果然是个能吏!就算用计陷害他,计划也这样周密!
先在窗台上放上一盆能让人神智迷惑的花,等他吸入过多,神智不清的时候,再让一个女人从密道里出来,用催qing香引诱他。不管他这个时候神智是否清楚,是否能抵御女色的诱惑,外面的人都会以保护他、搜查刺客为由进来检查。这样,睿王在孝期内yin乱就板上钉钉了!为了掩饰,他就只能收买亲自看到他淫luan的孟知县,再将其他人都杀了。但很快,孟知县就会成为他孝期淫luan的目击证人,并控告他为了遮丑杀人灭口……
却说暗卫立即抱着人出门,迅速飞到凤舞房中。
保护凤舞的暗卫早得了吩咐,一看是自己人,不但没拦截,还迅速点了在凤舞外间值夜的侍女的穴道。
“王妃?”
“送过来了?那就按计划行事吧!人我就不见了。”凤舞在床上吩咐了一声,没有起身。
暗卫立即行动。他将一把浸了毒的匕首塞在那女子手中,捏紧,而后一剑穿心杀了她,任其软倒在地。
凤舞闻到浓郁的血腥味,随即便高声尖叫着——
“来人啊!有刺客!”
……
孟知县看到那名身穿夜行服的“女刺客”,满面震惊。他想不到计划如此周密,竟然被睿王和王妃轻易化解。虽然这“女刺客”身上的夜行服一看就不大合身,但此事能深查么?自然不能。
杜嘉麟黑着脸怒问:“孟知县可是认识这名女刺客?”
“微臣不,不认识……”孟知县立即跪下请罪道,“微臣保护不力,导致王爷王妃受惊,还请王爷降罪!”
杜嘉麟冷笑道:“孟知县不认识,或许府中下人认识也说不准。来人,将府中的下人找几个来问问,看是否认识这名‘女刺客’。”
杜嘉麟尤其突出了“女刺客”三个字。
“微臣罪该万死,请王爷饶恕微臣一家性命吧”孟知县顿时软倒在地,声泪俱下。
“哦?”杜嘉麟挑眉,淡然道,“这么说,孟知县是认识这位女刺客了?”
“是,这女子,是微臣庶长女……”这一刻,孟知县真是追悔莫及。若是他不听夫人之言,随便在外面找一名女子来,只要他抵死不认,大不了是个护卫不力的罪名。如今这“女刺客”成了他的女儿,他就是有千张嘴都说不清了。
“原来要刺杀本王和王妃的竟然是孟知县!”杜嘉麟话里带着震惊,但语气神情却一点不意外。
“王爷,微臣万万不敢刺杀殿下啊,微臣……微臣愿以死谢罪,只求王爷开恩,饶了微臣全家老小吧!”孟知县跪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头。
“本王要你的命做什么?”杜嘉麟淡淡地说,“本王只是疑惑,本王与王妃究竟何时得罪了孟知县?为何本王一点都不记得了?”
孟知县明白睿王想知道什么,但他却只是磕头,其他的什么都不说。
杜嘉麟忽然怒了。他猛然拍着身边的案桌道:“孟操,你当本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要不要本王将你放在书房暗格里的信取来,你才肯招认?”
孟知县震惊地抬起头来,面无血色,口中喃喃自语道:“王爷怎么会知道?”但随即他面上又露出恍然之色,“原来王爷早就知道了,难怪……”难怪能将计就计,不但把人杀了,还将一顶行刺王爷王妃的罪名安到他身上。
“本王倒是不知道,原来你不是朝廷的人,而是秦家的奴才!更想不到,秦太师聪明了半辈子,竟然会晚节不保……”
孟知县一怔,随即便声泪俱下地恳请道:“不,王爷,此事都是微臣主使的,与太师没有关系,还请王爷开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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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有点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