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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往事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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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玉的目光,带着探究落在东陵晚身上,那日一击将她打落悬崖的黑衣人,有着与这女人相同的眸眼,熟悉的草药香,若真是她,她又为什么要害自己?

面对宋初玉的探究,东陵晚恍若未闻,依旧是虚弱的笑,只见她搀着丫鬟,手中提着精致的食盒,似是要给谁送饭,而她的右手,正打了个绷带吊起。

“三夫人的手怎么了?”宋初玉状似关心询问。

“咳咳,劳二小姐挂心,只是十日前不慎,烧伤了胳膊。”东陵晚似颇为感激。

十日前?那么巧,与她坠崖的时日吻合。这般坦然说出,是那人真与她无关,还是,将计就计?

她发现她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尽管她看起来柔柔弱弱,但她相信,能在与苏氏的争斗中全身而退,活到现在的女人,一定不简单,而能想到依仗别人的力量来争取自己的利益,这般识时务的心机,更是让人不容小觑。

“我听说二小姐要离开宋府一段日子,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东陵晚眼神疑惑。

“无事,只是在这府中待久,累了。”宋初玉自始至终看着她的眼睛,一旦有任何异样,她顷刻就能看出,因为若她真是那日的黑衣人,公仪鹤中毒的情况,她自然知晓。

可是,不知道是东陵晚隐瞒的太好,还是她当真错怪了她,总之,那眸眼平静的像无风之湖,找不出半丝异样。

“咳咳,既然如此,咳咳,出门在外不比府中,洛儿——”她抬抬手招呼身后的丫鬟,捧上早就准备好的银两。

“先前听闻你要离开,又有下人说看到你来了老太爷处,我刚好,应将军的请求,照顾老太爷起居,也就顺便,将这些银子拿给你,还望二小姐不要拒绝。”说完,温柔拉过宋初玉的手,将银子放入她的手中。

宋初玉捧着手中的银两,神色有些复杂,随即叹了口气,人有相似,兴许,真的是她看错了吧,到道了声谢,宋初玉匆匆与她告别。

临去荣王府的马车上,一直闭目养神的宋初玉突然睁开双眼,问跟在身边伺候的浓儿,“浓儿,我坠崖那日,三夫人在做什么?”

“三夫人?”大概是讶异,宋初玉怎么会突然提起东陵晚,很快,浓儿将东陵晚如何被苏氏设计,烫伤胳膊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宋初玉。

“也就是说,三夫人那日一整天都在宋府?”

“是啊,小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宋初玉若有所思的垂下头,是她多心了吧,她怎么能怀疑,一直以来还算厚待自己的人。

公仪鹤将宋初玉的此番神情全部纳入眸中,想着先前宋初玉突然提到的人名,他的眸光深沉莫测,默默伸出手,握住宋初玉有些发凉的指尖。

宋府与荣王府相隔不太远,很快,马车便抵达。

只是,当公仪鹤扶着宋初玉下了马车,她正在因怎么跟荣王夫妇告罪,将他们的宝贝儿子折腾成这样而犯难,冷不防,荣王府的管家荣伯,听闻公仪鹤归府的消息,慌忙跑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庆幸公仪鹤的毫发无伤,并顺带,告诉他,荣王爷与荣王妃出去游山玩水的事情。

听到这个事,宋初玉的嘴角,禁不住抽了抽。

天下有这般父母么,听闻自己儿子坠崖,生死未卜,不但不派人去寻,反倒优哉游哉的跑去游山玩水。

谁料,荣伯之后的解释,才更让宋初玉目瞪口呆。

以下,为荣伯转述荣王妃的原话。

“落崖了?这小子,合着这些年游学白历练了,竟被个无名小卒打落山崖,真是丢人!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没用的儿子!当初在他出生时就应该将他掐死!”

“嗯?什么,死小子是为了救人,男的女的?……未来媳妇!难道说,我快要当奶奶了,哎哟,死小子总算出息了!”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也就不用回来了,不用找,让他自生自灭!”

……

所有人听得冷汗涔涔,偏生公仪鹤笑颜依旧,还有身边的青锋卫,早就见怪不怪,他们敬爱的王妃,一向说话都是这般毒舌不留情面,通常会惹人怀疑,世子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老王爷因父子情深,也没少被王妃数落。

好吧,天下奇葩何其多,宋初玉今日,总算见到一个,想到若以后真嫁给了公仪鹤,面对这样的婆婆,宋初玉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见到宋初玉的反应,公仪鹤失笑:“玉儿,不用怕,我母妃她对儿媳妇可是极好的。”

这话不假,她母妃跟这个时代人的观念有所不同,在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上,似乎遥遥领先一般人,她就不喜欢男孩喜欢女孩,为此,小公仪鹤没少遭她白眼,还经常,被她老娘,当成女孩子打扮,什么金钗布裙,绫罗绸缎,闫让将他当成女孩摆弄,由此可见,若玉儿嫁入王府,她母妃定会十分疼爱她甚过自己的亲儿子。

宋初玉听着这不知好似安慰还是打趣的话,狠瞪了公仪鹤一眼,心下不由有些庆幸,还好荣王夫妇出去游玩,不然,她还当真没做好应对的准备,哪怕,早晚有一天会照面,但起码,得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入府后,宋初玉的厢房与公仪鹤的房间相隔不远,都在东边,仅一墙之隔,据说,这样方便照顾。

宋初玉想想,觉得也没不可,近点的确方便,也就忽略了某人的腹黑笑心思,近水楼台先得月。

用过午膳后,宋初玉匆匆忙忙出了宋府,去寻裴煊,还严令禁止,不准公仪鹤跟来,更不准他派人跟来,若被她发现,那他的下场会很惨。

为了不被宋初玉再度拉回黑名单,公仪鹤唯有无奈妥协,青锋卫颜一致举着双手保证,听世子说世子妃武功修为提升,眼下,就是他们里面最厉害的连生,也不定打得过世子妃。

满意的看着众人的表情,宋初玉颇为欣慰的出了门。

也就在她出门的瞬间,公仪鹤收起笑容,神情严肃的吩咐卫颜,去帮他调查一个人。

到了裴煊下榻的客栈,宋初玉这次,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当房门被推开时,裴煊正握着一根银勺给灵鹫喂水,灵鹫褐黄的小嘴,正认真的啄着银勺上的水,冷不丁房门被推开,它受惊般,扑棱棱挥着翅膀,落在裴煊肩侧,警惕的看着来人。

“师兄——”

四目相对的瞬间,宋初玉愣了,裴煊也愣了。

她楞是因为此刻裴煊眼神无辜,配着落在肩膀上跟他一样无辜的灵鹫,那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裴煊呆愣,则是因为看到宋初玉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他将她上下打量,大量的目光像通透的清泉,丝毫不让人觉得猥琐亵渎,好似被灵山圣泉浇过,只感觉连心也随之通透起来。

半晌,他低低出声,一贯清冷的语调,眼中带着抹释然:“无事。”

宋初玉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坠崖的事,没想到他师兄还是挺关心她的,虽说两人相处不久,但那般关心的神色,从心性淡薄的神算子裴煊眼中涌出,却当真是天下奇观。

“师兄,你是关心我么?”宋初玉笑眯眯蹲下身,与他齐平,甚至还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双眸。

怎料,宋初玉这一突然举动,激得万年冰霜的俊脸泛起一抹刻意的红,一道平地而起的风,迷了宋初玉的眼,再度睁眼,裴煊早已瞬移般与她保持近数丈的距离,那模样,像是保护自己领地不被侵犯的小兽。

宋初玉一时有些尴尬,她承认,她刚才是想套近乎,这样,可以更方便的从师兄口中套出鬼手徒弟的下落。

见宋初玉因自己的过激举动失神,裴煊眼底浮上抹愧色,他只是不习惯女子跟他靠得太近,这样,他会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因而他自小,就与所有女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伴着一阵清脆的铃音,一小串银铃,自裴煊那边抛到宋初玉手中。

“师兄,这是何意?”这叫不叫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先前还冷淡的跟寒冰一样,眼下,就赠了礼物。

“联系。”他淡淡扫了她一眼。

“师父说,照顾你。”末了,他再加一句,紧紧盯着她,似要看着她把银铃戴上。

宋初玉半天没反应,然后,就被裴煊接下来的话,给浇了个透心凉。

“戴上,听话。”

这话一出,宋初玉石雕了,这哄宠物般的话语,是出自那人之口吗?若非裴煊那坚定不容质疑的眼神,她几乎怀疑,自己精神出现了错乱。

然而,在裴煊强大的目光注视下,宋初玉发现,自己竟也能很没骨气的对一个人妥协,忙不迭戴上银铃,无奈对着裴煊晃了晃:“喏,师兄,我戴上了。”

她想着,这下总可以开口提事了吧,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她一眼,扫到了裴煊手腕上与之相匹配的银铃。

也就是好奇问了一句:“师兄,这银铃是一对的吗?”

岂料话刚出口,裴煊袖子一遮,平地起了阵大风,推着宋初玉朝门外走去。

等回过神,宋初玉已到了门外,房门在他出去的一瞬,嘭地合上,任她怎么敲打,屋内的人都不为所动,她提气去推,却又被一股强劲的内力挡回。

想来既为他师兄,裴煊功力定比她高处不知多少倍,她想靠内力破门而入的希望,怕是渺茫,只能不住的喊:“师兄,你开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求你相帮。”

谁料,等了半晌,里面很平静的,送了她三个字。

“要休息!”

要休息?

好吧,她崩溃了,宋初玉颇为沮丧,幽魂般从楼上下来,又在众人一致诧异的目光行礼中,向店外走去。

她不会知道,方才裴煊将她扫门而出,不是单纯的午休时间到了,恰巧是因为她的好奇,即看到了他手腕上相同质地的银铃。

走在街上,宋初玉有些沮丧,想着回去怎么跟公仪鹤交代,当初信誓旦旦保证的人是她,现下垂头丧气,铩羽而归的人,也是她。不过他这师兄,还真是奇怪的让人摸不清头脑。

一路上,宋初玉几乎将她一生的气都叹完了,想着明日,她定要死皮赖脸,哪怕打地铺,也要让师兄松口,这样想着,斗志又再度回来。

路经一家赌坊。

她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抱着头,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围攻,断牙和血沫,从那挨打之人口中吐出。

那人嘴里,不住叫着:“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虽然同情,但赌坊向来牛鬼蛇神混杂,别人的事,她也不打算掺和,索性,当没看见,从那群人身边走过。

“呸,李二牛,你欠了老子多少钱了!”

“老子让你花钱去赌,结果,你把老子本都赔的不剩,你说,这笔损失我该找谁算!”一口浓痰,毫不留情吐在那人脸上。

听着那耳熟的名字,宋初玉脑海中猛地想起什么,李二牛,可不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只是,这个李二牛和自己要找的李二牛是同一个人吗?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宋初玉用一颗石子,将那群打人的壮汉定在原地,拨开人群,看到那与先前的渔民描述无差异的相貌,登时便确信,这就是自己找了良久的人,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宋初玉在一众大汉威慑的目光中,将一锭金子抛在他们脚下,搀起李二牛,对着那群人道:“人我带走了,这些钱,够赔偿你们的损失了吧。”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宋初玉离开的刹那,那些人的穴道也在瞬间被解开,于是,几乎是同一反应,所有人争抢着扑向地面那块金子。

“李二牛?”宋初玉目光冷冷注视这那人。

李二牛惊诧的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猛地支肘朝她撞来,不要命般向前跑去。

宋初玉及时避让,想着,好个忘恩负义的人。

飞快捻住一片自空中坠落的叶片,“咻”地一声,朝着李二牛的方向掷去,很快,他以抬步奔跑的姿势,被定格在原地。

在宋初玉绕到他面前的同时,两行清泪留下,他的喉结不住滚动,似乎想说什么,宋初玉索性,解了他的哑穴。

“求求你,放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李二牛哭的凄惨,妄图已打亲情牌的方式,博取宋初玉的同情。

只是,宋初玉随后的话,将他的伪装可怜全部撕扯的干干净净:“李二牛,你嗜吸大麻成瘾,你的妻子,早就跟你和离,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我劝你老实点,不要诳我!”

李二牛身体一震,难以置信看向宋初玉,这个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底细,了解的如此透彻,一时间,恐惧袭上心头,他木木发声:“你,你到底是谁?”

“放心,我一不要你命,而不找你麻烦,只是,十四年前一桩旧事,还望你如实相告,若我满意,这些,就都是你的。”

说完,哗啦一声滚落在地的银子,欢腾跳跃,发出悦耳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李二牛的目光。

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此刻他眼中全被这银子占满,浑浊的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几乎不假思索道:“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宋初玉满意看着自己营造的结果,勾了勾唇角。

“十四年前,你们是不是收留过一个男婴?”

话一出口,李二牛眼中的贪婪神色,顷刻间四散无踪,他垂下眼,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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