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雪花也是在霓虹灯下这样翻转、飘落。周围同样充斥着人们兴奋的尖叫,呐喊,后来又有那么多的人都广场上翩翩起舞,包括他们……
靳名珩看着她仰起的侧脸,路灯的光线折射进她的眼睛里,带出丝丝的光亮,就连唇角扬起淡淡的、迷幻的笑容。那样的神色仿佛是想起什么美好的事物,所以愉悦。
他松开手里拿的东西,然后将她放在自己口袋里的手慢慢拿出来。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右手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她的手十指相扣。
四目相望,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他含着温柔的眸子看着她,终于让她明白他的意图。心不知为何而颤着,眼眸中满是感动,脚下已经随着他的步伐而跳起来。
陌生的城市,不知名的街头,不需要华美的舞衣,不需要镁美灯下的光环,不需要别人的喝彩和关注。他与她只是在兴奋的人群中,这样的白色世界里静静地起舞。
起初,只有身边的几个人被这样一对俊男美女的组合所吸引,尤其他们围着同款的围巾一看便知是情侣。不知何时起,周围那些因下雪而发出的兴奋声音渐渐消失,好多人都围过来好奇又艳羡地看着他们。
令人感动的不止是画面的唯美,那种像偶像剧中的情景,更重要的是他们眸光交织,自始至中眼中只有彼此,仿佛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所谓情爱,这便是极致吧?
两人一直在跳着跳着,其实也无所谓什么舞步,只是依心而动。喜欢这样安静的,心与心相贴的时光,不时的相望,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天地间唯有眼前这个人在彼此眼中……直到,靳名珩身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将他们拉回现实。
靳名珩却没有接的意思,仍然抱着她在跳,真的特别珍惜,特别珍惜这一刻的时光,尤其是他们这样分别又重逢之后。可是宋凝久还是停下的脚步,看着他说:“接吧。”
靳名珩看着她,知道这样的气氛已经破坏,只得终于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掏出手机。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只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转头,宋凝久还站在他身后,跺着脚,搓着手,脸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围巾映的,总之有点发红。
靳名珩将手机放回口袋,上前将她的双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朝她手心呵了口气。当然,他立马发现自己的手也是冷的,根本暖不了她,便说:“走吧。”
“嗯。”宋凝久点头。
明明刚刚跳舞时什么没有觉得,这会儿觉得浑身都冰的。靳名珩敞开自己的风衣,将她的身子裹在自己身前。宋凝久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呼吸便可以闻到属于他的味道,也觉得特别幸福。
两人就这相依相偎着慢慢离开广场,身后,不知何时起已经变成舞池,好多好多情侣仿佛都感染到那种气氛,所以在翩翩起舞,亲吻着……
车子就停在路边,也不远。虽然是两人出来的,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有保镖在暗中跟随。只是靳名珩怕宋凝久不自在,所以并没有告诉她。
靳名珩将车子开出去后,保镖的车子一直紧张地跟随,唯恐会出现什么事。一直护送他们回到酒店,进了电梯上楼才松了口气。
虽然没吃什么名贵的东西,宋凝久却觉得够饱,靳名珩其实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不过被那个气氛感染。又加上她往撒着娇往自己嘴里塞,不知不觉也吃了不少。
此时两人可谓酒足饭饱,回到酒店后,卧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她将的头枕在他的腿上,他手里把玩着她头上披散下来的发丝。
“明天不会食物中毒吧?”靳名珩有些担忧地问。
“哪有那么严重。”宋凝久本来并不在意地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立马从他身上起身,紧张地看着他问:“你不舒服吗?”
靳名珩将她紧张的模样收进眼底,自己的眼眸中泛起笑意来。说:“没事,别担心。”
他说食物中毒,也只是担心她罢了。
宋凝久闻言,总算松了口气。自己读大学的时候经常吃这些东西,虽然两地的口味不同,但是她的肠胃是可以适应的。反而担心起他,这大少爷平时喝水都是特供水,真怕他受不住。
靳名珩仿佛看出她的想法,没想到自己在她眼里这么脆弱,颇有点无奈。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起身便去了浴室。
两人刚从外面回来,还是要先洗澡。他进了浴室放了洗水澡,才想起宋凝久身上有擦伤。昨晚给她上药的时候,看到那些伤口至今心里还疼的打颤。便自己简单地冲洗了下,然后端了盆温水过来。
宋凝久本来慵懒地趴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听到动静偏头,便看着他披着暗红色的睡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糸着,所以微敞的前襟露出诱人的胸膛。手里却端着盆温水,里面有条毛巾,眼里满是不解。
“过来,躺好。”他招呼她。
宋凝久依言走过来,不过看着他的目光还是不解,问:“做什么?”
靳名珩笑着让她躺到床上,然后慢慢去解她身上的衣服,回答:“为老婆服务。”
平时两人相触,他本来就给人不正经的感觉。这会儿配这动作,实在是让想不多想都难。
“靳名珩!”察觉到他的意图,她伸手压住他的手。现在大灯都开着,自己就这样被他剥光是不是不太好?
“只是清洗一下,然后上点药。”靳名珩解释说,模样十分认真。
宋凝久红着脸,点头,说:“我自己来。”
尽管这样,靳名珩也只是给她擦了后背,前面是宋凝久自己到浴室里清洗的。好一番折腾,药才上好,室内也都是药膏的味道。
两人卧在床被间相偎,到了此时,宋凝久仿佛才想起夏初。
“她很好,长高了,而且很漂亮。”靳名珩说。
说起夏初,宋凝久心里难免愧疚,自己已经有两个月不曾见她。
“别这样,这边的事处理好后,我们马上就回家,这样你就可以见到她不是吗?”他安慰。
宋凝久点头,是因为怕他也担心,更怕他愧疚,所以不再多说什么,只将身子更紧的偎着他。她们如两只蚕蛹一样,在这个冬天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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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的事,宋凝久一直没有费心去打听,也刻意不去打听。不是因为不关心,只是知道他没有性命之忧便安了心。至于别的,比如他曾经犯的罪还是什么,那些都不是自己能干预的。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只要那些事,无关于她便好了。
这段时间,靳名珩一直陪着她在燕京市,他带着她出去玩,出海,一起去吃船鲜,几乎游遍了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地方,每一天都过得特别开心。
在他们看似平淡幸福的日子里,最近燕京市的黑道似乎不是很太平,那个朱爷在某晚交易现场被警方围堵,因反抗被射杀。地盘被他的死对头接收,看似猩风血雨的一场黑道争斗拉开序幕,却被报纸简单几句概括。
因为大众需要的是安定、和谐,政府需要营造的也是这样的气氛。
转眼,又是12月24日,平安夜
云翊夫妇约了他们一起出去游玩,见识了他们这些外乡人找不到的好地方。晚上又在预订的餐厅吃过饭,这才散场。出来时看到天空又飘起了雪花,便没有开车,两人手牵手在街头漫步了一会儿。
回到酒店时也不算晚,才21点左右。
可能是玩了一天真累了,靳名珩还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宋凝久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懒猫,起来洗澡。”靳名珩喊她。
“不要,好困。”她嘴里咕哝,翻了个身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