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世界像是很包容你,因为他接纳你的一切。
但接纳却不容忍,他只是要你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大多数人都要求你和他们一样,
你成了大多数,大多数裹挟了你,然后你和他们一样在进一步的逼迫少数人。
少数人越来越少,他们都是大多数人眼中的刺,自此,世界是不会变的。
会变的是人,或者说是生命。不适应的,或者不能融入多数的都将死去。
除非他们失去了自己。
我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妥协了,我明白了垓亚为什么要离开。
我以为妥协可以成就自己,其实并不是,世界不会宽容你,世界也不会因为你的妥协就原谅你。
他只不紧不慢的做自己的事情,你怎样跟他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那时候不懂,因为这个以为世界接纳了我,以为我终于和世界绑在了一起,其实不过是佝偻着腰苟且偷生而已。
人们睁开眼睛最初看到世界的时候,他们惊奇,但更多的都是害怕,惊恐,以及不适应。他们不知道自己一旦出生就已经被裹入进洪流中,不存在独立的自己了。已经回天乏力。
他们一出生就必须带着原罪,接受时代的,地域的支配。
生活的原始就是东奔西走,养家糊口,他们艰难的踉踉跄跄前进直接被抛弃了,那些架着你前进的人,不会认为你是自我,不会允许你有自我的意识。被漠视,被边缘。精神上被阉割。
妥协,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于是南国离开了,垓亚离开了,初野离开了,隐南也离开了。
他们用妥协换来了一无所有。
我正重复着他们的经历,却一无所知,自以为摆脱了以往的迷茫和无助。
却也是落得了一无所有,如果不是有那些人在后面支撑,或者说我的任务在支撑我,现在的我,早就不复存在了吧。
“你到底来自哪?到底是谁?”他又接着追问道。
“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回答他。
他露出根本就不信任的表情。
我接着向他辩解道。
“我已经活了快有一万年了吧?
不,或许已经一万多年了,我曾经以为我未来应该是能做一只普通的猴子。
因为那些猴子总不容纳我,他们觉得我很多地方跟他们都不一样。
例如宗亲关系啊,生活习惯啊。体貌特征也略有些不同。
但说真的,我并不认为那有什么问题,我始终坚信自己就是一只猴子,只是一只有点与众不同的猴子。
我后来一点点的计划改掉自己和他们不一样的所有东西。
例如他们怎么走路,我就怎么走路,例如他们吃饱了就相互挠痒,我就尝试也去找人给我挠,虽然我根本不痒。
但也没人给我挠,他们怎样睡觉,怎样吼叫,怎样对待猴王,我都去模仿。
我自己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猴子了。
虽然我不喜欢那样做,但我喜欢自己是猴子的感觉。我一点也不想要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害惨了我。于是我就想当一只普通的猴子就行。
最后那些猴子吃什么,我也就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