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是一个好导游。”卫雨笑着道，思索了几天后，她决定对他要轻松以待，尽量像是陪一个朋友那样对待，这样能够少很多冲突，给轻尘更多的时间来救她。

不然万一惹怒腾龙，让他不顾一切起来，那……

他们就真的完了。

柏林大教堂这个曾经身为王室专用的大教堂是极度的奢华，也让人一进去，就有种油然而生的庄严。

说起导游，腾龙确实很专业，他把这大教堂讲述的比百科书上的还要详细。

“你对这大教堂研究颇深啊！”卫雨看向他。

“悠悠很喜欢。”她喜欢的他都很了解，纵然他不感兴趣。

“她喜欢吸血鬼，还喜欢教堂？”卫雨觉得这是冲突的，因为在欧洲的故事里，教堂和吸血鬼这是对立的。

“她只是喜欢那个时期的风格，喜欢那奢靡华丽，并非是只喜欢吸血鬼。”腾龙解释道。

“喔，明白。”说起这种华丽的哥特式风格，确实很多人喜欢，她也很喜欢，记得曾经看过一个关于吸血鬼的片子，她忘了叫什么名字，但只记得里面的风格好漂亮，那些衣服也都漂亮的不得了，让她这多年过去了，还记忆犹新。

“在这个教堂后面，有一个COS那个时期的剧团，你要不要去看看？”悠悠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往哪里跑，而他往哪里捐了不少钱，他敢说，这里的衣服是最还原那个时期的衣服，也是最奢华的。

“好啊！”卫雨语气轻快道。

她的顺从让腾龙很是开心，她要是一直这么乖的话，他可以考虑放过邑轻尘。

他已经掌握邑轻尘的行踪，不过，他没有让人把他抓起来，因为，他想要知道他要干什么，想要看看他是怎么不自量力，想要他费尽心机最后还是一场空。

他喜欢看人在逆境中挣扎，喜欢看到人那般绝望的样子。

尤其是邑轻尘绝望的样子。

剧团离这里很近，腾龙带着她走过去，一路上，有很多人在看戴着面具的他，他却悠闲自得，无视那些探究的视线。

“说起来，能问一句吗？”卫雨看向他。

“想问什么，问吧。”

“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好奇之心人人皆有，卫雨自然也有，她很奇怪，他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他这样，不觉得很不舒服吗？

她跟邑浩然不愧是母子俩，想的都一样。

“如果我说，我戴面具是因为，我是一个丑陋无比的人，你会怎样？”腾龙看向她，一双黑眸幽深幽深。

“不会怎么样。”他是丑是俊跟她无关，不过，她觉得，他应该不是一个很丑陋的人，光看下巴还有那一双眼睛就能看出来。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会怎么样吗？”

卫雨笑了笑没说话，他都说出来了，她承认只会惹恼他，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说为好。

腾龙没再继续下去，但也没有回答卫雨的问题。

卫雨这个问题算是白问了。

很快，他们就走到那个剧团。

即便悠悠去世已经五年，腾龙从没有断过这里的资金支援，他每个月也都会来这里看一次，只因为这里是她的最爱。

这里的人，来来走走，不过所有的人对他都很尊重，都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都知道他和他的最爱，悠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