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德跟随着埃布尔公爵的贴身侍从向公爵的帐篷方向走去,一路上看见士兵们用粗羊毛毯子和粗亚麻布盖在身上,在树林四处躲避雨水,看到这里阿若德又有些担心起来,一旦伤风感冒起来在这个时代可是致命的疾病,想着的时候阿若德便来到了埃布尔公爵的帐篷里,帐篷中的随军牧师们还在虔诚的祈祷着,此时埃布尔公爵正坐在一张木椅上,微闭着自己的双眼,手中捻动着玫瑰念珠,玫瑰念珠上的十字架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
“公爵大人,梅克伦堡伯爵大人来了。”埃布尔公爵的贴身侍从连忙向公爵禀报道。
“噢,阿若德你来了,其他人都下去吧。”埃布尔公爵睁开眼睛,看见阿若德站在自己的面前,连忙站起身对其他人说道,随军牧师们弯下腰向公爵鞠躬后退了出去,贴身侍从则站在帐篷外随时等候公爵的命令。
“尊敬的公爵大人,不知道您这时候叫我来有什么事情?”阿若德好奇的对埃布尔公爵询问道,如果是军前会议的话,至少应该等到第二天将其他的封臣们召集起来共同商议才对,而不是将自己在大雨倾盆的时候找来。
“阿若德,要来一杯酒吗?”当其他人都走出去之后,埃布尔公爵没有立即同阿若德商议,反而是走到一旁[将酒壶拿起来为自己和阿若德倒了一杯葡萄酒,公爵所用的皆是银器。在喝酒之前他还拿起放在盘子中的一根白色好像动物犄角的东西分别搅拌了一下,这就是所谓的独角兽犄角在中世纪人们普遍相信它能够解毒,其实阿若德很清楚现实中根本没有独角兽这种东西,那分明是些江湖骗子用动物骨骸雕刻的假货。
“感谢您公爵大人,没有比在这天气中饮酒更好的事情。”阿若德欣然的接受了公爵递过来的酒,两位大贵族分别坐了下来,公爵和伯爵都有专门装载自己行李的辎重车,因此在着帐篷中埃布尔公爵就像在自己的卧室中一样,有一张木床和几把木椅,以及一张宽大的桌子。桌子上的铁烛台和各种陈设也是从梅森堡中带来的。竭力使得埃布尔公爵的野外行军之路依然可以享受到如同梅森堡中的一切,而阿若德的帐篷则简单的多,当座椅不够的时候便将空酒桶搬进帐篷中,这也是阿若德习惯简朴和效率的关系。
“现在在这里的没有别人只有赫尔曼家族成员。所以阿若德你无需拘束。”埃布尔公爵微笑着对阿若德说道。
“当然公爵大人。我与乔茜公主的新婚生活十分幸福。作为赫尔曼家族的一员也很骄傲。”阿若德觉得很奇怪,为何埃布尔公爵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些话,于是顺着公爵的话说道。
“这就好。我一直很看重你,在劳齐茨伯爵当权的时候,正是温德尔家族的帮助才使得我可以支撑到今天,如果没有你和你家人的支持我实在难以想象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也许会被劳齐茨伯爵逐出梅森公国,在诸国之间成为流落各个宫廷的亡命者。”埃布尔公爵今天似乎感触良多,他看着帐篷幕布外的雨幕,抿了一口酒杯中的葡萄酒,回想起在劳齐茨伯爵的压制下小心翼翼的日子。
“但是公爵大人您毕竟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能够执掌大权这是上帝赋予你的权利。”阿若德心中对于埃布尔公爵掌权之后,却原谅了劳齐茨伯爵的原因也有所不满和戒心,心中清楚这不过是为了压制自己势力的一个平衡砝码,自古对待拥戴的功臣都是一个下场,阿若德当然不会认为娶了埃布尔公爵的妹妹后就真的成了心腹,越是处于高位越要小心谨慎行事。
“确实我能够继承公爵之位是上帝所选,但是我刚刚成为公爵贵族们多有顾虑,所以我还需要一场真正的胜利,唯有这样才能够在梅森公国内建立起威信,阿若德这才是清除劳齐茨伯爵的时机。”埃布尔公爵对阿若德说道。
“清除劳齐茨伯爵吗?”阿若德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埃布尔公爵的目的,当看到德意志佣兵团强大的战斗力后,又在进攻石勒益苏格堡遭受挫折后,这位公爵大人动了让自己帮助他取得一场胜利的念头,确实如果埃布尔公爵能够夺得石勒益苏格堡成功,那么对于公爵本身的权威是一个极大的提高,在中世纪统治者赢得爱戴不外乎发动扩张战争,取得大量土地分封臣子来的直接,这也是埃布尔公爵为何答应了阿若德救援请求,只是一开始是想要轻松击败维京人,但是现在如果能够拿下一块领地当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