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彼此间隔了不共戴天之仇,依然想爱她。
“你住口,你住口,你没资格说爱我,陆柏,我恨你,我恨你……”陆小九松开了手,突然失控大吼。
穆凉推开门,正好看到陆柏从病床上摔下来的那一幕,他慌忙接着,陆柏的胸口被大片鲜血染红,他也失去了意识。
“小九,你……”穆凉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陆小九宛若疯癫似的一直喊着恨他,穆凉抱着昏迷过去的陆柏,匆匆去急诊室。
陆小九的匕首,正中中间,却奇迹般的,偏离了心脏一厘米,薄薄的匕首,穿透了陆柏胸前的肋骨缝隙,却没有伤到他的内脏。既然如此,捐肝后身体一直不好,肝脏又受了感染的陆柏,差点救不回来。
陆庞听到医院里的报告,非常满意这种情况。
他如今,的确空不出手来对付陆柏,并不代表,这件事真的就这么算了,毕竟,这世上所有的秘密,只有死人才能信任。
陆柏重伤昏迷,尚未清醒,楚歌安排了一辆大飞机,并且安排了一队医疗团队陪同,连夜送陆柏上飞机,陆庞的人稍微晚了一步。
楚凛说,“爸,你随我一起走。”
“不,爸爸不会离开你妈妈。”楚歌说,“陆家不会拿我怎么样,这一点,你比我清楚,他们需要我们楚家的商业王国,儿子,我已经把国外的产业都转给你,你一直想要脱离楚家闯天下,那就去吧,爸爸永远在身后支持你,只要你说一声,爸爸随时都在。”
他知道,以儿子的骄傲,不会找他帮忙。
而且,儿子走得是一条灰色路线,这和楚家的经营理念也不符合,并不适合牵扯不清。
“爸,保重。”
陆庞带着人匆匆而来,飞机已经起飞了。
楚歌说,“陆部长,我不知道你和陆柏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只是一个孩子,何必赶尽杀绝呢?”
“你和楚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了解陆柏,我从小看他长大,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我儿子个性冲动,若是真知道什么事情你觉得他能忍得下,我不关心你们陆家的恩怨,也不想知道你和陆柏之间到底发生什么,我只知道,谁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倾尽楚家所有财力,也会讨回公道,你和陆柏恩怨,最好别牵扯到我儿子,否则,我楚歌的报复,也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只要陆柏,没人要动楚大少爷。”
“那就最好,这群孩子出国了,陆部长鞭长莫及,你陆家在C国无人撼动,又何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呢,一个羽翼未丰的孩子,不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楚歌说。
陆庞深呼吸,“楚先生说得很有道理。”
“告辞!”
一个羽翼未丰的孩子,的确没有威胁,可他要的是绝对的安全,陆柏走了,付家的人应该不会追查,这件事应该能告一段落。
两天后。
陆家就爆出陆柏一系列的丑闻,诈死,涉嫌谋杀,戏毒,藏毒,强女干少女,谋杀未遂,畏罪潜逃等等等,特别是陆柏有藏毒的先例,舆论迅速占领了C城,陆家大家长把陆柏从家族出名,逐出C国,永远不住陆柏踏上C国的国土,一旦踏入立刻抓捕。
陆柏迅速成为C国大家族百年来,最大的丑闻。
哪怕如付涛之辈,也不曾出过这种丑闻,一时间成为军校的谈资,特别是从一个民族英雄之子堕落成一名犯罪分子,被家族除名,逐出国土,这中间的反差,简直令人叹息。
陆柏的丑闻连续一个礼拜占据了C国头版头条,陆小九看着报纸,无动于衷。
三个月后,陆小九离开C国,去了美国,从此行踪不明。
时光悠悠,又是一年快要过去了,很快又要到陆柏的生日。
玲姨技术移民拿到美国公民的身份,并在纽约一家医院里当医生,陆柏,楚凛和林景生,穆凉等人一边读书一边创业,玲姨看着陆柏略有点苍白的脸色,略有点担忧,捐肝后,他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陆柏说,“你放心,我明天就去一趟利雅得找苏医生,他说已经找到办法救治我,我的肝脏也能恢复正常。”
“真的吗?”玲姨格外开心,“我陪你去。”
“不用,妈,难得周末,你就在家里休息,我和楚凛,穆凉去就行了。”陆柏说。
玲姨也没有多坚持,这几个孩子非常独立,林景生和楚凛经常回国,倒是她儿子,真的一辈子都回不了国,陆家沉淀了一段时间,首相欧阳家的人,两家交好,陆家的C国依然如日中天,陆庞国防部长的位置稳如泰山。那些悲剧,伤心事,仿佛风过了无痕。
除了陆柏的丑闻,其他的事情,什么都记不得了。
陆柏走后,玲姨接到了来自C国的电话,首相府左右要建一个大型的公园,这一带的房子都要搬迁,政府给予房价两倍的补偿,并且在别的地方给予另外一幢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