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孤竹城东门外尘土飞扬,百余骑疾驰而过。
守门将士见到这一行骑兵,几乎本能的便低下了那高傲的头颅。
为首一名青年男子,身披铠甲,手持马鞭。虽眉角之间满是风尘,但却难掩杀伐之气。
马鞭重重的往马背上抽去,战马一声嘶鸣,再次加快了速度。
只见尘土飞扬,而那队骑兵早已消失不见。
此时迎面疾驰而来一匹战马,马背上坐着一名武将打扮的男子。伸手一拉缰绳,战马随之停下了脚步。
“君子、君上正在君府之中等候“。中年将领对着骑着战马为首的青年男子躬身一礼。
孤竹鞅不知想到了什么,眉角之间升起一团怒火:“去君府“。
“诺“。百名骑兵在后面轰然应诺。
马鞭之声重重的响起,化为一道洪流往前方疾驰而去。
君府逐渐出现在眼前,孤竹鞅拉住缰绳,随即带着百名骑兵翻身下马。
守在君府之前的将士见到孤竹鞅,慌忙将头低了几分,以示尊敬之意。
孤竹鞅并未理会,目光看向前方那扇大门,大步的走了过去。
百名骑兵不用吩咐,就以在门外散开,安置马匹。
脚步声在府中响起,随后越来越重。
孤竹锋端坐在主位之上,埋头于案几之上那堆竹简之中,处理着一条条公文。
“孩儿拜见君父“。孤竹鞅昂首挺胸,对着孤竹锋恭恭敬敬一礼,可那眉角之间的怒火却并未消除。
孤竹锋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露出一丝笑意,声音也逐渐爽朗:“原来是鞅儿回来“。
“君父“。孤竹鞅将语气加重了几分,丝丝不满不加掩饰的弥漫开来。
孤竹锋听着这不满的声音,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不悦:“何事?“。
“孩儿从山海镇而来,特向君父讨一个说法“。孤竹鞅想到一些事情,如同出鞘的利剑,锋利无比。
孤竹锋重重一拍案几,对着孤竹鞅大声暴呵:“放肆“。
“便是放肆孩儿也要问,为何在即将大胜之际,将大军撤回?难道数万将士的鲜血,在山海镇就白流了吗?“。孤竹鞅将这段时间的怒火不加掩饰的宣泄出来。
话音一落,不等孤竹锋出言,再次一通询问:“如今右北平四分五裂,以不对我孤竹构成威胁。环顾四方,唯有辽西山戎才是敌手。前段时间辽西山戎举兵四万进犯山海镇,君父亲征披荆斩棘这才出现大胜之机,可为何、为何撤兵“。
“君父、你是否需要给一个说法“。孤竹鞅的话几乎是咆哮,想到大胜在即却受到撤兵之令时的心情,双目几乎通红。
孤竹锋暴怒,拿起一卷竹简,对着孤竹鞅便丢了过去。
竹简掉落余地,顿时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