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管仲提议给个“工正”的职位,陈完顿时被气得脸‘色’铁青,但又没法子当面抵制,只敢在心中骂道:“‘奶’‘奶’的管仲!你这个叛贼管叔的鳖孙后裔,自以为树大根深,竟然将老子损到了这步田地。”他无奈地扭过脸向鲍叔牙求援。
发现了陈完投来的求援目光,鲍叔牙心里一动,却又感到很是为难。无奈之下,也只好用眼神暗示陈完。“公子完甭吭声,先委曲求全,看看管仲到底要表演什么?”
看见鲍叔牙传递的眼‘色’,陈完虽然心急如焚,但却知道自己已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除了委曲求全硬‘挺’下去,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奶’‘奶’的鲍叔牙,也不‘挺’身而出为老子美言几句?”于是,他只有低下头来,听天由命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齐桓公一边想着踢回皮球的办法,一边在心中暗骂:“‘奶’‘奶’的管仲,自以为是个鬼‘精’,既要损人,还想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他鼻子里恨恨地哼了一声。“哼,寡人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戆头,谁还不会耍滑头?”猛然,他脑子里来了灵感。“嗨,就这么着。”
于是,他面‘露’微笑,装出一副无可奈何样子说:“管爱卿的提议很好嘛。只是‘工正’的官职太低,没法彰显寡人海纳百川的大度,这还真有一点拿不出手。”
宁戚一听国君发了话,连忙拱手附和道:“君主所言极是。虽说‘工正’相当于大夫级,但却是下大夫出任的职位,确实是小了一点。”同时,他又怕得罪管仲,于是赶紧转身对管仲拱手说:“不过,管相国说的也对,这上卿一职似乎又太高了一点。”
“尻啊!这官职还小?都相当于正部级了!况且,这职位有实权,可是一个‘肥’差呀。”站立一旁的公子开方心里吃醋,忿忿地瞅着管仲,希望再将陈完降上一档。于是,上前一步拱手驳斥宁戚说:“宁大夫此言差矣。能当个下大夫就算高看了公子完一眼。”
齐桓公讲的话语气太软,管仲早已想好了对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宁戚的话不过是隔靴搔痒,他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公子开方的话虽是落井下石,他压根就不想理睬。一扭头看见群臣都在注视自己,他心里得意极了。“呵呵,老夫俨然成了二当家的。”
于是,他站出来理直气壮地拱手说:“君主,臣以为公子完首次在齐国上岗,当‘工正’不过是他的试用期。况且,来日方长,等他干好了再提拔,这才能服众嘛。”
“‘奶’‘奶’的来日方才,恐怕是永无出头之日吧?”陈完低着头在心里反抗道,但一想起在陈国那种不堪回首的险恶处境,他又不敢据理力争,只有默默地忍受。
齐桓公见陈完没有吭声,也不见谁出面替他说情,于是便就坡下驴将皮球踢给陈完。他用征询的口‘吻’问陈完:“爱卿,如果没有意见,那就只好让你先委曲一下了?”
众人见国君采纳了管仲的意见,无不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管仲,在心中惊呼道:“耶!还是相国能啊!说得头头是道,竟让国君无可辩驳。”于是,众人喜笑颜开地欢呼起来。“君主圣明!能如此从善如流,这可是齐国的福气啊!怎么可能不成为诸侯霸主呢?”
听见了众人的欢呼声,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陈完早将鼻子气歪了,可如今寄人篱下,除了无可奈何,剩下的也只有牢‘骚’满腹了。“‘奶’‘奶’的鸟‘工正’,不就是管理百工的破官职吗?一个由下大夫扮演的角‘色’,打‘交’道的可都是些下里巴人。”
他脸上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烫,心里清楚被齐国人戏‘弄’了。“老子乃堂堂‘公爵’之国的上大夫,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侯爵’之国的下大夫,真他娘的让人无地自容!”
他低着头,斜着眼悄悄看了看齐桓公和管仲,心里愤懑地骂道:“‘奶’‘奶’的鸟货,竟将俺一口气连降了五级!这难道不是在有意地羞辱老子吗?”
此时,他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暗自哀声叹气道:“唉,甭看姜小白威风八面,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甭看管夷吾鼎鼎大名,也不过是个会耍滑头的无耻之徒。”
他越想越来气,越气越沮丧,无奈中紧咬嘴‘唇’,仰望着天空,心里充满了愤懑和感慨。“哼,要不是因为先君占的卜,要不是因为爻辞引路,老子才不愿受这种鸟窝囊气!大不了一拍屁股扭头走人呗。”
听见大殿里一阵窸窸窣窣,他赶忙抬头环顾左右。只见群臣一个个满脸堆笑,正瞧着自己低声议论着。他心里为之一动:“喔,看来都在等老子表态哩。老管家经常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落水狗怎敢抖威风,大丈夫只要能曲能伸,总会有出头之日。’”,--53520+dsuaahhh+244256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