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改造二楼,三楼,甚至整个阁楼?”梁广昇两步三步就走到书架与书桌之间,道牧却见他袖袍在颤抖,好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不去触碰。
“彻底推翻磨灭,这并不符合一个牧道者的道德。”道牧原地旋转,对于自己突发奇想的改造,道牧越看越喜欢。本来死气沉沉的阁楼,因为一楼的藤蔓改造,全都盘活了。
“更何况,哪里来的三楼?”道牧对着梁广昇,朝着楼梯口做一请姿,“梁山主莫再因心中那一叶而障了目。”
来到二楼,道牧将自己的发现跟梁广昇讲,梁广昇面色复杂却没有表现出惊讶。道牧心觉梁广昇定是知道一些,隔离父女二人的并不是事物,而是父女二人的心。
他们进入圆顶空间,梁广昇直勾勾看着蒲团旁边的玩具和书籍,总算有些动容。“你就是在这里度过一夜?”
“嗯。”道牧先前还相信梁广昇说的半年,结果梁广昇又说是一夜,这让道牧顿觉无言。到底是半年还是一夜,道牧一时之间也拿不准。
“你若在蒲团上入定修行,一夜半年,一天一年。”梁广昇悠悠转头,环视周遭,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白天的梁广昇好似忘记怎么哭,夜晚的梁广昇好似忘记怎么笑。
道牧见梁广昇的身体止不住在颤,背负的双手抖得更加厉害,道牧目生波澜,抿嘴又道,“梁山主甚是熟悉,也知道没有三楼,特意以此考验小子。”
“本仙没那闲情逸致,单凭你自称牧剑山弟子,就足以证明一切。”梁广昇似不愿面对道牧,说话时,总是背对着道牧。
道牧动时,梁广昇也跟着动,看似自然随意,却更显得刻意不想让道牧发现什么。
道牧要坐在蒲团上发功将他们传送回二楼,梁广昇蓦然回身,“不用这么麻烦。”声音平平淡淡,神情恢复如初。
道牧收势,疑惑看向梁广昇,道牧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梁广昇右手甩袖。时空皱褶成团失去本相,一息不到,时空舒展如画,却已是另一幅情景,阁楼外。
梁广昇领着道牧进入自己的屋子,他直言不讳,道是虽不明道牧拜入祝织山究竟有甚目的,但他不会去管。
不过他给道牧一个修炼环境,那么道牧就得为梁广昇做事,该劳动就得劳动,管理云厌山外部事务。
“应该的!应该的!”道牧拜入云厌山本就有此心理准备。
不过,道牧本以为梁广昇会让他去云厌山内部,毕竟当初刚到云厌山,梁广昇就带他进入云厌山内部。
咻,一道白芒飞来,只取道牧眉心。
道牧汗毛乍竖,血色星眸反倒敛光,死沉无涟漪。酒鬼瞎晃浑然自成,身体一晃一侧,左手成爪,将白芒钳制。
白芒实为一块玉牌,手指流淌出的鲜血将玉牌上面篆刻一个“厌”字充满,暗红色与泛泛黄的玉牌正好匹配。
“偷袭、欺凌、暴动、吵闹将会是你未来的常态……”梁山主招呼道牧上桌席,给道牧讲述道牧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