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别的脉承收了什么人,他们也很好奇。更是想要看所谓的不世出之仙才究竟会是谁。
随着名次越来越靠前,一些山主已经露出得意笑容,一些山主面色愈加难看。一些山主冷笑吟吟,就是来看别人笑话的。一些山主老神在在,无欲无求的模样。
直至太阳当空,童征念到前一百名就不再往下念,让方才念到的人全都坐下。童征环视一圈,笑问各位山主是否满意。
山主们有板脸的,有微笑的,有低声骂人的,有欲哭无泪的,却没有一个开口表达自己真实感受的。
童征呵呵一笑,再次念起人名,一个个从石蒲团上站起身来。他们气息收敛,姿势如常,不骄不躁站在原地。
招收他们的山主越看越喜爱,越看脸上笑容越盛,这些可都是可塑之才,未来脉承的顶梁柱。
童征念到第十一名,便不再往下年念。见他笑吟吟环视一圈,又问山主们是否满意。
山主们依然是有板脸的,有微笑的,有低声骂人的,有欲哭无泪的,却还是没有一个开口表达自己真实感受的。
童征收回目光,却没有让九十名新人坐下,而是开口,微微笑道,“接下来被念到名字的人,走上到布道台来。”
闻得此言,道牧短叹一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没能逃过,童征这一个“走”字用得很妙。走上台,还是闪现上台,或者是腾云驾雾,御剑飞梭,那就看个人对童征话语的理解,以及个人的心态。
“他当然是想要所有人走上台,特别是我……”道牧失神之间,已经有四个站起身来,信步朝布道台走去。
噫,道牧眼睛微眯,“看来是全场人都希望前十走上布道台。”
但见他们双脚深陷泥潭一般,寸步难行,每踏出一步就使出全力,身体因为太过用力,抖若筛糠。
童征并没有往下念,而是在等四个新人步行登台。四人登上台时,面无血色,大汗淋漓,碍于争强好胜的心理,两个男人强忍着不让身体在抖,挺拔身姿不让自己顺势倒下。
同样是油尽灯枯,处于虚脱状态,两个女人却没有像那两个男人那样,她们相互搀扶,大口喘气,相互为对方擦汗。
“道牧。”童征目光扫向道牧所在的方向,却已不见道牧身影。当童征反应过来,扑捉得道牧身影,道牧却已经站在他面前。
“你……”童征顿时语塞,让道牧退回去也不是,让道牧就这样站在这也不是。
“童征长老,小道是走过来的。”道牧转头示意右边那些山主,“若童征长老没有看到,大可问问这些前辈。”
道牧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目光跳过童征。见他直视梁祈芸,弯腰作揖,行一大礼,“哪怕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织女上仙肯定是看到了。”
“童征长老,你继续唤人登台。”久久没有开口的梁祈芸似乎并不惊讶道牧,那副模样仿佛两人从未见过面一般。
童征谨遵法旨,本来先上四人,往后六人,分两次,一次上三人。却不曾想道牧这一行为,将童征思绪搅乱,多日积累的无名火,如火山熔岩在心中爆发。
童征一次将剩下五人全都唤上,多日压抑的无名火气随着威势盖压而下,诸多山主看热闹不嫌事大,也狂放威势,雪上加冰。
尽管童征针对的是布道场上的五人,布道场上其他人也感受到一股巨大压力。布道台上,道牧他们自不必说,他们距离童征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