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心态最好,参天悟道之事,万万急不得。就怕你跟女人一样,口是心非。”牛郎斜着眼,颇有警告意味。
道牧呵呵一笑,却不再搭这话茬,话锋一转,“是时候跟孙仙医敞开大门说亮话了。”
“吃早膳先!”牛郎反转烟枪,插在腰间,跩开步,跟上道牧步伐。
外界,还未到正午,仙才楼坐落那条街,人满为患,水泄不通。无论是老客,还是慕名而来新客,无不想着占便宜,更何况还是大大的便宜。
好在之前有做准备,尽管反响要比想象中大很多,依然能够勉强应付得过来。最苦还是仙才楼隔壁的咨询处,反倒是仙才楼招待的博士们觉得跟往常没甚两样。
此刻,在遥远的伏牛圣地,三万余人正在集结,其中一万伏牛卫,一百伏牛将,两个伏牛帅。
蓝惠和常芡也正领着百余伏牛卫,跟童家的人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着交接工作。
蓝惠和常芡早就做好万分准备,每一个问题都问到点子上,每一个点子都是童家的痛处与伤口。
童家人以为对此处知根知底,遂想要赶紧交接完,立马离开,也就没甚隐瞒。尽管如此,诺大的岚帮总舵也足足让童家人在提心吊胆中,滞留岚帮总舵三天。
待童家人全部撤离,仙才楼的回馈活动也结束,正好宴请这些童家人一顿。
第二天,织仙城大型传送阵台闪耀千丈盛光,直冲天际。迎着暖暖朝阳,映着绚烂朝霞,牛德强、蓝惠、常芡三人领着数百人在台下静候处,等着伏牛圣地的派遣人。
其实她们并不知道最终伏牛圣地会派遣多少人来此,毕竟牛郎已经决意要回伏牛圣地,那就没必要派遣太多人。
常芡她们借着牛郎道牧的名义,在灵笺中的要求是各种人才两千人,伏牛兵一千人,伏牛将十人,伏牛帅一人。
其他都还好,但是伏牛帅必须要来一个,以威震各方宵小,也为道牧的人身安全多几分保障。
光芒最盛却才走出百来人,这百来人却让常芡她们惊喜万分,闲杂路人惊骇万状。两个鹤发童颜的伏牛帅,百位青壮的伏牛将,自阵台上走下。
一个伏牛帅仿佛是牛德强老年模样,微笑着打量蓝惠,捋着黑幽幽的长胡须,咧嘴灿笑,“小丫头,你便是那蓝惠?”
此人正是牛德强的亲生父亲,牛福禄。
“小女蓝惠,给大帅道个万福。”蓝惠蹲身行一大礼。
“好好好!”牛福禄笑眯半眼,目光转向牛德强,“老夫这儿子脑子不太灵光,也一大把年纪,修为停滞不前不提,脑子也没甚长进,脾气却不小,比牛还倔,你与他共事,真是委屈你哩。”
蓝惠站直身,微微笑道,“大帅谦虚了,大将脾气不差,只是耐性不如牛,倒是真。”
他们短暂的寒暄未完,传送阵台再次闪烁,千余人带着包袱,背着书箱剑匣,整齐迅速走下阵台。
不消片刻,传送阵台又闪烁,又是一批千人队伍整齐出现在阵台上。蓝惠她们以为顶多一万人,结果阵台闪烁二十余次,且还有后续之意。
蓝惠常芡还未开口,牛德强就已经忍不住开口问他父亲牛福禄,圣主一共遣派多少人。
牛福禄身边另一个伏牛帅,淡淡回应牛德强,总共三万六千八百九十八人。原来两个伏牛帅之中,本不是他,另一个伏牛帅在要出发之际,被圣主换下。
这个伏牛帅为圣主亲卫之一,牛村喜。他领着三千多伏牛亲卫,以及两千多宫娥,一千多女官,加入行列。
牛村喜反问道,“二位圣子呢?”
圣子?
牛德强、蓝惠、常芡三人面面相觑,心理素质再强,都无法掩盖他们的震惊。
前段时间,牛郎还在吴璇雪她们面前念叨着,回到伏牛圣地,先搞个圣子的名头。牛郎说得倒轻松,任何人都知道伏牛圣地的圣子有多难得。
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连臭骨母胎都未蜕去的圣子。
牛村喜似有不悦之际,牛德强连忙回应,“他们二人已在圣医馆十余天,还未曾出来。”
“哦?!”牛福禄和牛村喜两人相互对视,深邃干净的眼眸,波光粼粼。
常芡见状,直言道那牛少爷和那道少爷是想把圣医馆的所有仙医都请到岚帮总舵,为仙才殿的开幕而造势。
“从你们的神情看来,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你们都相信他们能够成功?”牛村喜淡漠的脸上,似笑非笑,似夸似贬,神情甚是古怪。
“请动全部仙医,的确夸张。请动孙馆长,百分百没问题。”牛德强对于圣医馆的情况,比其他人都要清楚得多。
闻得此言,牛福禄和牛村喜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二人已经凭空消失,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