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道牧若要从骨中,唤出莎皇灾气,就跟敲骨吸髓一般无二,疼得让道牧怀疑人生。不久前,道牧跟穆山切磋的时候,曾经几度疼得昏厥。最终逼得道牧选择放弃,这或许是道牧为此付出的最大代价。
“也就难怪,牧灾人甚喜灾气贯身炼体。”想到这,道牧双手攥成拳,压在膝盖上,僵直身体,让双手不要在颤抖,因为道牧真的觉得很丢人。“阿萌,我们登上剑柄看看。”声音都有点嘶哑。
哞,阿萌应声迈开小粗腿,踏着剑身漫步而上。
“魂不在体。”灭心牧剑惊疑,“脱离本体,怕不是转世投胎堕红尘去了?”灭心牧剑挣扎一下,自道牧的袖笼飞出,在剑身敲敲打打。
直至他们登上剑柄,“有意思,有意思……”灭心牧剑这才飞回道牧的袖笼。
原来,灭心牧剑以气机推演出,弈星仙剑的神灵的确转世投胎去了。
转生者还来过这里,只是无法推演确切时间。也不知道,转生者是否已经觉醒。还是说来到这里,只是他的一个偶然。
接着灭心牧剑又开始骂骂咧咧,将剑古骂上三四遍,骂得一文不值。接着又开始骂道牧,喋喋不休。其愤怒的核心,都是剑古和道牧,耗不节制的随意挥霍他好不容易恢复的生气。
当道牧不胜其烦,于是开口问灭心牧剑,该如何让灭心牧剑,能够快速便捷的,恢复生气的时候。
灭心牧剑却突然安静,没有了任何声息。又如一木制死物,静静躺在道牧袖笼之中
灭心牧剑这么一骂,道牧迎风远眺,心中有气,跟着头发,一起风中凌乱。但是,心中之气,很快也随着风一起,吹向九霄云外。
道牧自弈星仙剑上,纵身一跃,一道金乌虚影若有若无笼罩其身,御风疾驰。阿萌兴奋得嗷嗷叫,与道牧并驾齐驱。
再次登临半山石台,此处依然封死。道牧挖出的洞穴,再填充的时候,刻意留下暗纹。探出神识细探,就跟自己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时空隧道任意门,与你出入牧剑山的方式有些类似。”灭心牧剑忽然又道,之前还跑跳如雷,也没过多久,又恢复原本模样,“时空隧道任意门是最初阶超时空传送方式,还需要法阵和大量的灵石配合。而你出入牧剑山的方式,是高阶的超时空传送方式。”
“这么说,她们极有可能是仙人。”道牧双手扶在石壁上,企图找到白衣母女留下的一丝痕迹,“只是不知道,她们从哪个仙星传送至此罢了?”
道牧本以为,灭心牧剑又要嘟哝几句。若它生气充足,定是能够推演出白衣母女,来自哪个时空的彼岸。
谁知灭心牧剑,又没了声息。
道牧结合方才灭心牧剑的推演,猜测白衣母女其中一人,有可能是弈星仙剑的神灵转生者。
若是如此,那该怎么解释,白衣仙子将灾厄编年史灌入他的大脑?
若白衣母女没有一个人,是弈星仙剑的神灵转生者。那么她们在的时候,为何弈星仙剑会发生异动。
既然白衣母女其中有一个人,是弈星仙剑的神灵转生者,那么她们为何不取回本体?
难道是因为封印弈星仙剑之人,不是她们现阶段能够触怒的?
白衣母女究竟是什么等阶的仙人?
……
道牧被一连串的疑惑轰炸得头皮发麻,“算了!”道牧猛地抽回双手,喃喃自语,“若有夙缘,还怕以后无法再见?”
道牧跃上阿萌其背,拍拍阿萌脑袋,“阿萌,我们回家!”语气充满兴奋与期待。
哞哞,阿萌能够理解道牧的心情,她此刻亦是归心似箭。
阿萌载着道牧,丝毫不听道牧的劝阻。一路神行踏步,仅花一天一夜的时间,便回到家。
道牧还来不及触物生情,感动流涕。跃下阿萌的背以后,一把将正要撒野狂奔而去的阿萌困住。
在阿萌不解的目光中,道牧上下起手,灵识并用,将阿萌身体每个角落探查个遍。在发现没有任何问题,道牧这才在万分疑惑当中,将阿萌放开。
“去玩吧。”道牧话才落,阿萌犹如脱缰的野马,已绝尘而去。
这一幕让道牧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看着阿萌消失的方向,道牧似乎想到阿萌,终将会离开自己的情景,难免有些哀伤涌上心头。
带着微微伤感的心情,道牧推倒现在的藤屋。用剑机阁伐来的灵楠木,按照父母以前建造的房屋模样,重新建造一个崭新的屋子。
家具内饰,自是不会像父母以前的模样,毕竟那不符合道牧的性格。这一折腾,就是一整天,阿萌玩累了,回到家。道牧的新房建造,也已经收尾。
往后三天,道牧和阿萌喷走在境地各处,见证死亡沙漠比极泰来的可喜转变。期间,道牧也不忘在边界竖立几块界碑,谓之“道萌境地”
这天,道牧正在屋院四周耕种。阿萌时而来帮忙,时而来捣乱,时而去不远处狂喷撒野。
正午时分,热情的太阳高高挂在头顶,明媚的阳光照得人眼花缭乱。
道牧的“道庐”自新建以来,迎来了第一批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