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世界,火在燃烧,火在冲撞。
三人以最原始的方式,在交融缠绵之际,床边不远处,一抹娇艳红火在观赏,津津有味。
炭火垂泄条条金灿星河,嘶啦啦,响个不绝。火星狂笑的声响是大,可丝毫不影响香床上的战斗,更似在伴奏。
火盆世界无日月,时光却同木炭恁般,一直都在燃烧。发光发热,炭化成灰,终随着嘶啦啦的火星一同流逝。
道牧恢复理智,猜是那茶水惹得祸。“赏心悦目否?”瞥炙舞一眼,小心翼翼的掀开被窝,给二女盖满,方才跃下床来。
“你也能如此心安理得的看着。”道牧一身赤膊,毫无遮羞之布,就恁般坦坦荡荡面对炙舞,不缓不慢的穿上道袍。
“人事伦理于我无用,何况本尊亦是在帮你,且帮我傻徒儿。恁地,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炙舞面对道牧毫不恭敬的讽刺,没有气恼,反倒笑笑盈盈,看着道牧那根丑物,神色稍有古怪。
“本尊每闻敦伦之事,皆是赞叹销魂升仙的词藻。今日,方才亲眼所见,倒真新奇得紧。”说着,炙舞的神情愈古怪,抿嘴挪揄,“哎,本尊发觉你好像晕胸,特别是又大又白那种?”
闻言,道牧顿觉两颊火辣辣,不回答炙舞的问题,只是炙舞美眸,“你是只闻其乐,幻想其乐。方才何不加入其中,唯有亲身享受,方才知其乐。”扣上腰带,佩挂决刀。“反正人事伦理,于你无用,不是?”
道牧的面上不见喜色,只有苦恼。人生又多一分羁绊,少一分绝然,多一分彩色,少一分黯淡。
“尔等敦伦,还没我等精灵交配来得纯洁,且高效。”炙舞摇着头,转过身,伸手做一请姿,火星窜成桥,通向彼岸,“找个时间,你我切磋一下,让你见识见识,精灵们多是如何交配?”
道牧两颊大红,香艳幻想瞬息闪过脑海,嘴硬道,“算了吧,我更喜欢最原始的方式。”说话间,道牧登上火星长桥,紧随炙舞其后,“不知,前辈昨日因何离去?”
“我有离开吗?”炙舞嘴微张,脸上写满惊讶与不解,道牧看不出其真假。
下一刻,炙舞话锋一转,神色暧昧得紧,“姐妹双收,感觉如何?是否飘飘欲仙,心在无限膨胀?”
“你恁地知道这事?”道牧定在原地,甚是不明,见炙舞怪笑,方知中计,“姐妹双收算甚么,待我堕入轮回之前,将你师徒双收,才叫人间美事。”
“你这人间敦伦,体液来回交融互换,本尊甚是不喜。难道,你不觉恶心犯呕?”炙舞朗朗灿笑,人已化作一抹绝红飘去,深入火盆之底。“你若想试试精灵间的交配方式,本尊随时欢迎。”
“恶心犯呕?”道牧眉头微皱,却森森一笑,牙齿洁白胜雪,邪气凛然,“琼浆玉露,亦不过如此。”
炙舞没再搭话,人影亦消失不见,道牧只是依稀看到一抹红艳。约过一刻钟,坠落铜黑地面。
周围环绕着炭灰组成的沙漠世界,一望无际。露出炭灰之外的符络,犹如一条条人间长河。
“境界止步不前,并非没有理由。”此刻,炙舞站于一方圆台之上,招手唤其登台。“未来几日,你好生参悟自己的道。”
“铮铮三千道,独我一人,迟迟无法踏入一道。”道牧登临圆台,炙舞身型消散。
“它不认你,你自辟一道便是。金乌缘何肯将血承予你,可曾细想?”
“凤凰亦为仙禽之巅,不输金乌,缘何成不得太阳,可曾细想?”
“你主杀,行径透着冷酷暴戾,缘何修得一身牧力柔润如水,可曾细想?”
“……”
炙舞一个个问题,在空旷的空间回荡,犹如一次次重锤头脑。
呼,一阵大风席卷而过,没能掀飞灰烬,却带走了火,遂没了光,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最终,连声音也一并给带走,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宛若夜半,独自一人窝在自己房间,埋在自己被窝。世界死寂,不代表耳边没了声响。正是世界死寂,耳边一直缭绕的声音,变得清晰嘹亮。
时而大声如雷鸣,时而细声如蚊叫。时而绵绵如细雨,时而轰轰如雪崩。时而旋律有规则似一首良曲,时而旋律凌乱无章似苍蝇乱舞。
“绝静状态之下,凝神竖耳,倾听耳边不绝的奇妙旋律。”
“莫忘了,运转你所修心法,尝试去接触这声音,解读这声音。世间所有答案,皆在其中。”
“天赋异禀,亦能看到牧剑山诸仙,各自传奇。”
……
李慧雯自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心神朦胧,猛地想起昨晚做了个大胆羞耻的梦,俏脸泛起两片红潮。
“咦?!”李慧雯瞧着陌生的火盆世界,昨日的疯狂景象,一一浮现脑海。呀,李慧雯才动一下身子,两腿间火辣辣的痛觉,立马随之袭来。
无意碰到粉嫩软糯之物,李慧雯才觉隔着床铺不远,且躺着一娇美女子,正是龙娴静。
这时,苍顶一道火星瀑布,自炭火倾泻,汇聚成炙舞,袅娜走来床边。
“元阴被破,长年积郁的极阴之气,犹如洪水海啸一般泄出,世间也就道牧这类人承受得住。元阴涌泄,不仅浇弱了道牧的火气,你自身修为也精进不少。
据闻,你姐姐李雯诗亦正是个人破了元阴,修为方才突飞猛进。本尊倒是很好奇,当初破了李雯诗元阴的男人,可是还活着。
你与你姐不同,道牧不仅承受住你的元阴,且还反补至刚阳气予你。日后,你亦无需再保留大半力量,以防阴气爆发。
或许那人没能承受住元阴冲击,更没等反补至刚阳气予李雯诗,此刻尚存暗伤,限制了她的未来。
除非日后,李雯诗同你一起,共侍道牧,以和阴阳。”
李慧雯好似没听见,目光呆滞,待她稍稍恢复一些理智之时,不自禁摸摸下身,刺痛之余,脸上更多的是担忧。
“此刻的道牧,就如一轮还未发光的新日,你却已是一轮高挂夜幕的满月。”炙舞看出李慧雯在担忧什么,慰藉道,“在他未成长为正午的烈日,再多次数,你都不会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