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相似的话,于牧牛城不断上演。各门派弟子在他人艳羡目光中,拍案离去。
内城中,未卷包袱离开的考生,心中竟有侥幸之意。参与织天府考核的,没参与织天府考核的,亦朝织天府邸而去。
已经离开内城的考生,唯有艳羡他人,只得从他人口中描绘,脑海自信幻想。
道牧,这个充满话题性的人物。招致看过的人,原地逗留未走。没看过的人,不断涌入街道。无论考生,亦或其他门派弟子,无不好奇。
“道牧,织府,牧剑山弟子。”好似每个人都要亲临告示牌,亲口念出这么一句,方觉舒心。
“牧剑山,织天府有此脉承?”人人都有明确的牧师脉承,就独道牧一人,挂上牧剑山弟子名号。
“难道,牧剑山是个人?”这个观点一抛开,惹得无数人议论,连织天府弟子都加入其中。
奕剑府邸。
继璇玑方从奕剑门圣地走出,正欲寻李慧雯议事。耳朵微动,外面嘈杂清晰入耳。
“来人!”继璇玑步伐大开,人未出,灵识已探全街道,被人潮震得疑惑丛生。
未等继璇玑细探,一外门弟子急匆匆,迎面小跑而来,恭敬行一礼,“恭迎,继长老。”
“嗯。”继璇玑看都未看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外门弟子只觉身边生风,带着特殊浓香,旋即抬头,转身跟上继璇玑。
“外面何事,如此吵杂,人涌人潮?”继璇玑语气平平淡淡,不似询问,更似审问,久居上位者特有气息,于周遭蔓延开来。
“启禀长老,众人是为道牧而来……”外门弟子身体微微向前躬,只为更靠近继璇玑。
先从清晨,织天府告示牌突现黄红二榜说起。织天府取消天赋试,直接录取金榜千余人,道牧被归于待定栏。才过半天,道牧从待定栏直接转为正式弟子,因此招来很多非议。
外门弟子眼见继璇玑步伐减缓,却一直沉默不言,“继长老,您可知织天府有个牧剑山?”
继璇玑蓦地停住步伐,脑海浮现儿时一幕,不由喃喃自语,“从前有个牧剑山……”道出一句外门弟子挠头雾水的话。
外门弟子开口正欲问个详细,继璇玑回眸一望,顿时让他将疑惑愣生生吞咽下肚。“李慧雯呢?”
“李师姐被童婕邀入织天府邸,方才进去不久。”外门弟子弯腰作答,不敢与继璇玑对视,“长老,是否派人唤李师姐回来?”
“算了。”继璇玑眉目生疑,李慧雯与童婕没过多交集,且对织天府没半点好感,以李慧雯性子,本该婉拒才是。“你且退下。”
话落,继璇玑如烟消散,没了踪影。
“从前有个牧剑山……”外门弟子站直身,嘴巴大咧,嘻嘻笑出声,“看来牧剑山有点来头,却不知是人,亦还是座山。”外门弟子急匆匆而来,兴冲冲而去。仅这一句话,足可换来不少好处。
精英阁,甲子楼。
道牧三人酒后饭饱,心情也好些许。道牧起身,正欲打开房门,房门便自行打开。女侍者迎面而来,面有喜色,抬头就见道牧,有些语无伦次,“公子,你已成为织天府弟子!”
“嗯?!”道牧歪头不解,吃饭前才说自己落榜,内心也没什么在意。吃完饭又说自己已是织天府弟子,内心反倒掀起波澜。
“脉承何人?”
“植牧,还是兽牧?”
“以我在实牧试的惊艳表现,兽牧该是没任何问题吧?”
道牧迫切想知道自己脉承兽牧,亦还是植牧。并非他不喜植牧,看低植牧,欲习兽牧,牧星镇是主要诱因。
“公子,我也不知。”女侍者笑容凝固,身体僵硬,颇为尴尬,“听其他顾客说,黄榜上公子一栏写到‘道牧,织府,牧剑山弟子。’”
“牧剑山?!”
道牧,候大壮,牛郎三人异口同声,三人却神情各异,语气各异。
“你二人,知道牧剑山?”道牧转身,见候大壮熊眸瞪大,抬手虚指,颤悠悠。牛郎嘴巴大张,僵硬在原地,烟枪落地,也不自知。
呼,牛郎化作一阵风,将女侍者拉入房间,房门再度关上。
“从前有个牧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