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正爽的时候老被人打扰,心里就很不舒服,一不小心就叫错了牌子,他极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身边的瘦高个。“还有什么事?”
杂役回答。“王大人,刚才那个年轻人听说是新来的徐府令。”
“哪个年轻人啊?”王应推牌九推得昏天暗地,哪里还记得刚才什么事?
瘦高个知道,大人有这种爱好,本来不敢打扰,只是人家府令的主簿就坐在巡检司里,等待着处理结果。
瘦高个苦笑起来,道:“就是刚才跟陈庭那辆马车刮擦的年轻人,现在他的主簿,就坐在我们衙门口里。”
“什么?”王应手中的牌九哗了掉在桌上。
没这么倒霉吧,刚才叫错了牌,现在又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自己下令让他们把人带回来的,这下麻烦惹大了。
居然抓了个府令回去?要死了、要死了!
王应匆匆站起来,道:“不玩了,我有急事。”说完,不待几个牌友反对,立刻就出了茶楼,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巡检司。
弄清楚了情况之后,王应的头就大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堂堂的府令,要玩死自己一句话的事。现在府令主簿王麟,就坐在自己正堂上,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应立时就通知了户部员外郎陈庭,没想到陈庭不见人影。这个时候,这老色鬼跑哪里去了?估计又在哪个娘们肚皮上拼命呢。
王应管不了那么多,先给府令道个歉,争取挽救一下。没想到徐茂先偏偏不接笺条,他知道徐府令先动了真怒。
于是他赔着笑给王麟道:“王主簿,你看这样行吗?徐府令的马车由我们巡检司去面修缮,哦不,换辆新的。至于那个惹事的马夫,除了赔偿损失之后,关押半个月。”
王麟冷笑道:“这事我说了不算,不过你们也太过份了点,是非不分先不说,居然还想打人。你想要是今天徐府令被扣到了这里,你这巡检司郎中还要不要当?”
王麟当了府令主簿,自然得摆正自己的身份,这个时候,他代表的是徐茂先而不是他自己,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就重了点。
王应知道自己理亏,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巴掌,心里都把手下那两混蛋恨了个半死。真是没心眼的东西,连府令大人的座驾都没有认出来?
可恨归恨,他只得赔着笑道:“那两个杂役,我立刻让他们滚回家种田去,明天我亲自去给府令请罪,是我治下不严。”
王麟看差不多了,就起身离开,道:“我会将这个结果带给徐大人,至于他满不满意,那就看你的运气了。”
“多谢王主簿。”王应送到衙门外,擦了把汗。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倒霉。
娘的,想起来了,好像今天早上家里婆娘来月红的时候,自己一时心痒弄了几下。
哎呀----
这不是自己犯贱找晦气嘛,以后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王应恨不得把下面揪下来喂狗,害人不浅!
王麟离开巡检司之后,立刻就给徐茂先送去传信,将刚才的处理结果做了呈报,徐茂先也没说什么,只是回信叫他先回去,这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