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督公。”
“小妹见过兄长。”
“外甥见过舅舅。”
“俞安来了,为了犬子之事还让你四处奔波,实在辛苦你了。”
众人没有多等,秦俞安没多久便匆匆赶来。秦俞安贵为绣楼督公,虽然品级不高,但却实实在在的大权在握,众人之中连瑞王唐密都不敢怠慢于他,纷纷出府迎接。
“瑞王殿下何需与俞安这般客套,都是自家人。”秦俞安微笑着和众人打了下招呼。可转眼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悲愤。“少游的事我听说了,瑞王与小妹还请节哀,凶手我绣楼已经调查出来了。”
说到儿子,那刚刚止住哭泣没多久的秦氏顶着肿如核桃般的双眼再次嘤嘤的哭泣了起来。“还请兄长为游儿报仇啊。我可怜的儿哦,虽然平时有些糊涂,可至诚至孝,是个好孩子啊。”
秦俞安忍不住对自己这个妹子翻了翻眼睛,唐少游是好孩子的话,这大威朝就没欺善怕恶的坏人了。“少游的事我自会上心,否则也不会来。倒是你,没有你平时的骄纵,少游焉有此祸!你也该好好的反省反省。”
“呜呜呜~兄长说的是,小妹现在也后悔极了。可是再后悔游儿也不能回来了,那可恨的张钰让小妹再也没有了改过的机会。还请兄长做主,拿那贼人张钰的性命为游儿抵命!”
秦俞安听的眉目紧皱,寒声问道:“是谁告诉你杀死少游的凶手是张钰的?”
秦氏听的一愣,怯怯的看着秦俞安道:“是……是百山县令周大人,难道不是?”说完还看了眼人群之中,站在最后面的周文溪。
周文溪汗都下来了,他说凶手是张钰其实都是自己的猜测,没有半分凭据的,真问起来自然漏洞百出。但当下秦俞安问了起来他躲也躲不了了,只好硬着头皮向前站了出来道:“下官见过督公,下官乃是百山县令周文溪,经我百山县调查那骆口镇的中华客栈东家张钰对瑞王世子当街被刺一案有重大的嫌疑。下官本想传讯于那张钰,此子居然公然拒捕,指使客栈里的伙计打伤我百山县差役多人。性质极其恶劣,不除不足以平百姓之愤慨,不除不足以显朝廷之威严。”
秦俞安听他言之凿凿不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若不是了解张钰,绣楼又查出了真正的凶手,很真容易被他上纲上线的蛊惑。“既然你说的这么言之有物,为何不安排抓捕张钰,在瑞王府上干什么!?”
本来还侃侃而谈的呃周文溪瞬间就尴尬了,嘟囔道:“呃……呃……下官属下的百山县衙役不是那……那张钰那伙人的对手,所以……所以特地来向瑞王救援。”
“呵呵,向瑞王求援……哼!我大威亲王向来是没有兵权的,你求的是哪门子援?”秦俞安凝视着周文溪,那充满杀意的双眼摄出迫人的压力。“还有!你县衙差役不是张钰的对手,这本督不怪你。你想求援,本督也能理解。但为何你不通报你百山县锦绣营所,向锦绣营求援?你安的什么心,当真以外本督不知!你说张钰有重大嫌疑,那证据又何在?周文溪,你在找死吗?”
“噗通。”浑身大汗淋漓的周文溪面无人色,双腿一软,竟然跪在了地上。周文溪双唇颤动,喉咙咔咔作响,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秦俞安每句话都重重的击打在他心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