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记得当时自己脸都扭曲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居然还想着三妻四妾呢,一巴掌打在他的背上。
江睿把向晚拖到自己怀里,说,呀,每块牌子上都写着向向,翻哪块都一样,哈哈。
她便去打他,越打,越笑得厉害。
今天江睿没有回头,只是反手拉住向晚的手,握住,往前一拉,向晚便弯下身子,趴在他的背上,他的味道,好闻极了。
他把她的手握在大掌里,裹住,虽然这空间有些热,手心里的汗却有些凉,向晚感觉到后,问:“怎么样了?”
“号码没有身份证登记,是在小店里买的,那个位置的小店也没有监控,查不到是谁买了这个号码。”
向晚知道,江睿的语气是有些发狠,又有些无力的,她安慰他,“没事,我现在又不是当年那个小丫头,还能被人吓着吗?我现在有你呢,上次的事情出了后,我再也没有把柄捏他手里了,我不怕他的。”
“我不是怕他伤你名声,我怕他丧心病狂。”江睿拉过向晚,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跟我说说,你们之间就为了两个母亲,结这么大的怨吗?”
向晚吸着气,小挺的鼻子上,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觉得空调房里热得她喉咙发干,有点想要咳,“小时候还好,我妈妈进向家的时候待他很好,他反应没那么激烈,毕竟爸爸跟他妈妈是离婚的,他妈妈离世的时候,大致跟他说过什么,回来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不说这个,江州的地盘上,他还能翻云覆雨了不成?”江睿突然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亲了向晚一口:“媳妇儿,你看今天都元旦了,新的一年开始了,咱们昨天说结婚的时候还要说明年,今天就说今年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
“可不是吗?”向晚的心情也被江睿说得放松了些,拉着他,“小铃当那里的事情弄好了之后,我就闲了,我想去工作。”
“去MC做总裁秘书怎么样?”
向晚黑线,“能不能换个地方?”
“去江氏做总裁秘书怎么样?”
向晚咳了一声,“那个,晚上要一起吃饭,我们早点去接妈妈,再回乌锦巷。”总裁秘书,估计到时候又泡咖啡这种工作。两个人在一个公司工作是不明智的,感情生活会出现危机的。
“好啊。”江睿说的时候向晚已经站了起来,江睿也跟着站了起来,“要不然去凯瑞上班吧?”
向晚无力的转头,应了一句,“呃……是不是又是总裁秘书?”
江睿笑,“媳妇儿,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
向晚眼前一排,两排,三排黑色的乌鸦带着一长串冒号飞了过去,“走吧。”
江睿让江锋开自己的车走,江锋不干,“我要跟小嫂子坐一部车,我不开自己的车,我今天精神状况不太好,我怕出交通事故。”
江睿站在车库外骂江锋:“小嫂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叫小嫂子,你知道咱们江家几兄弟,你要在嫂子前面加个副词也加一个大字,因为我是你大哥,你加个小字是什么意思?你再这样乱,小心我抽你信不信,我忍你很久了。”
回来的车上就那一大推乱七八糟的乱说,若不是因为短信的事,他也没那么容易过关,怎么,还想继续那时候在车上继续的话题吗?当真是这几天神经病了,不把他当哥了是吧?
江锋看着向晚,向晚躲开他那一如方才那种哀怨的眼神,她觉得江家的男人,个个都是神,江睿是个流氓加无赖,她是领教过的,可江锋以前虽是痞痞的,却不是这个样子,不如沈耀的纨绔,眼睛没长得那么高,却也是自信得很,哪里像现在这样,是跟谁学的啊?还是江家的男人一旦发现自己喜欢谁的时候,骨子里都会把赖皮相流露出来,装可怜,搏同情?
鸡皮疙瘩,寒颤都一并出来了,向晚的视而不见,导致江锋被扔在了后面,只能悻悻的自己去开车。
江睿的车停在曾美桂的公寓楼下等,想着手机号码查不到来源的事,有点焦心,他不太抽烟,却点了一根,左手夹着烟有些别扭,搭在窗外,慢慢燃着,烟灰不用弹,也会被风吹掉。点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吸一口,刚想吸上一口的时候,看着楼道里走出来的两个人,便将烟头摁在烟灰盒里。
向晚挽着曾美桂的手臂,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母女俩一起坐了进去,江睿就真的成了司机,向晚觉得江睿这人吧,劳碌命,有司机不用,偏偏要自己开车。
可江睿说,如果是公事,让司机开,可以休息一会。可是和自己家里人在一起要的是气氛融洽,无拘无束,开车便不再是累人的事,是一种乐趣。
在车上江睿会问一些关于曾美桂一些日常生活的问题,不是刻意的讨好,只是像家人一般的询问。
曾美桂也会问他们两个中午吃了些什么,注意自己的身体什么的,年轻人吃饭一定要按时,别为了工作就拖啊拖的。
向晚心想着妈妈还真把江睿想得太敬业了,这家伙首先要睡好,其次是吃好,最后是工作,按江睿的话来说,吃好睡好才能工作好。
到了江家的时候,才四点左右,果真是很早,一屋子人早就很熟络了,元旦也相当于是过年,家里的气氛很好,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
向晚第一次见到了江钊,西装已经脱掉,衬衣配一件鸡心领的暗紫色的毛衣,江家的男人,单看长相,没一个次品,帅气得风格虽不一样,但眉宇间都有些相似,这就是传说中的遗传吧?
江钊是一个帅得阳刚气息很足的男人,话不太多,却具备应有的礼貌,第一眼看着一屋人的表情,会觉得江钊才是大哥,他微微有些严肃,气场很硬,笑意也不见得有多大,可江睿这个人接触下来会发现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看到江钊,向晚想到一个人,陆启帆。
江睿以前说过,当官的人其实就是一股子闷骚劲,工作的时候,总是受上级压迫,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被压迫了,可不敢像在公司里工作的人吵闹着不公平,他们不敢,一闹,政治前途可能就没了,所以他们在没有上级的时候,就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发泄,使唤下属。上面的领导要是来个视察,就跟孙子似的了,一到了酒桌上,更是孙子。
===99有话说:
还有一更,或者……我今天晚上加班了,准备把欠的债还清了去,要不然来个人情债肉偿,都不知道要肉偿到啥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