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误会了,”薛蟠摇摇头,“我不愿意我妹妹入宫。”
“这是什么话?”
“一将功成万骨枯,世人都见到嫔妃们能够得蒙圣宠,可那里知道有多少失败者默默无闻者?”薛蟠说道,“我只有这样一位妹妹,心疼她的很,实在是不愿意把她送到宫里头吃苦,在家里头千娇万贵的,宫里头还要吃苦,我不舍得,再者日后想要见面都不得一见,这样的日子,我想着都难受,我上一次求公公,也只是想要说如何能够鞫免了此事儿才好,绝不是说想要当什么嫔妃。”
薛蟠袒露心迹,安福海倒是呆了呆,似乎有些不认识薛蟠一般,又好生打量了一番薛蟠,“倒是难为你有这样的心思,”安福海喃喃说道,“我真是瞧不出来。”
“这事儿公公帮得上?”
“是帮得上,一句话儿的事儿,”安福海冷哼一声,从若有所思的情绪之中走了出来,恢复了镇定,“只是要看我帮不帮忙了,内务府我虽然没在管,但是选秀的事儿,都是圣后拿主意的,”他嘿嘿冷笑,“其余的话儿,我不必多说了罢?”
“知道了知道了,”薛蟠无奈,“您还真的把我当做诸葛亮用了,得了,我想一想好法子,你且等候着我的消息吧。”
“少奶奶的身子……”
“每次回家我都会去瞧一瞧的,”薛蟠很是不耐烦,摆摆手,“稳住她的心神就好,只是她这些日子来追问我她的生身父母是谁,我也不好直说是公公你的孩子,只好敷衍过去,这将来要我如何说,还是要您和那嬷嬷斟酌一二。”
安福海怒视薛蟠,“你这点事儿总办得好的。”
“当然当然,”薛蟠笑道,“只是珍大哥那里,还要你去办,若是他一直呆在家里头,又要去痴缠秦少奶奶,只怕是又要惹事出来。”
安福海点点头,“郊祭马上就要结束,万岁爷也要回銮了,只是历代在洛阳的帝陵还未曾祭祀,这些年都是勋贵门轮流着来的,我瞧着今年给你那亲戚家,宁荣二府一起去得了。这也是一趟美差,”安福海冷哼,“有不少银子可以赚。”
“如此就好,总是不要一味能留在家里头就是了。”
两个人说着话,不一会小亮来报:“嬷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