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修文嗤笑一声,接着道:“他以为我敬酒是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却不知我在杯中下了剧毒。”
“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金承业的眼眶里忽然涌出了泪水:“他难道就不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下如此毒手?”
“他是我爹不假,我却不是金家唯一的继承人。”金修文眼中浮现出一抹狠意。
金承业黯然道:“我只是一个终日夜宿青楼的废物,你是金家年轻一代的天才,金家不是你的又能是谁的?”
“可金正奇不这么想,你才是他最疼爱的孩子。”金修文冷冷一笑,道:“既然不愿传给我,那我就亲自取。”
“你!”凝住的双脚被怒火融化,金承业高举大石到了金修文的身边。
许是下身太过疼痛,金修文早已坐在了地上,大石就在头顶,他却依然面不改色的凝注着金承业的双目。忽的,金修文的眼中涌现出一抹喜意,道:“人来了。”
远处果然有掠空声在逐渐接近,金承业犹豫起来,大石举起放下,放下举起,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将大石狠狠地砸在了金修文的手边。
“苏兄,我们走。”金承业快步走向苏小乞。
魂游天外的苏小乞这才回过神来,摆摆手道:“不急,等我取回铜钱。”
金承业立时急了,道:“这个时候……”
可话还未说完,苏小乞便已到了金修文的面前,蹲下身将铜钱从仍旧流血不止的靴中拔了出来。
“你问我敢不敢杀你。”凝视着金修文的苏小乞忽然笑了起来:“我自然是不敢的。”
金修文不屑的冷哼一声。
“但不代表我不敢伤你。”苏小乞露出一口白牙,右脚猛地踢中金修文的下身。站在远处的金承业当然听到了清晰的骨裂声,之后便见金修文在地上滑行了数米,捂着下体蜷缩成了一团。
苏小乞嘿嘿一乐,将沾血的铜钱在衣服上蹭了蹭,收进鼓囊囊的裤兜,对金修文挥挥手道:“再见。”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金修文歇斯底里的怒吼,他能感觉到下身没了知觉,而滚烫的鲜血正从体内不断向外流失。
远方的掠空声极其近了,几乎就在耳边,而一手提起金承业后衣领的苏小乞,非但没有向荒野奔逃,反倒自投罗网的冲入城内。
几乎是与来人擦肩而过,等到其中一人察觉不对转身阻拦苏小乞时,已见苏小乞跺开污水管的井盖,投入了臭味熏天的污水管道。
“抓住他!给我抓住他!!”下身血如泉涌的金修文跌跌撞撞奔来,撕心裂肺的狂吼。
一老一少对视一眼,老人投入污水管时,又听金修文气急败坏的叱道:“你也去!”
“可是……”年少之人瞧着金修文的伤势,有些踟蹰。
“不用管我!”金修文面色狰狞的狠声道:“给我活捉他,我要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