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惊愕不已,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像这样的老农,随便到大街上,我能给你找出一百个出来,没有丝毫的用处,樱木少尉,这就是你的线索?”仓冈繁太郎喜悦的心情一扫而空。
“大佐阁下,这就是那个人,我将那几个伙计单独审讯了,描述基本上一致!”樱木额头一片冷汗,不停的辩解道。
“笨蛋,据我得到的情报,南天王很年轻,他甚至比你还要年轻,绝不会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仓冈繁太郎愤怒的咆哮道。
“大佐阁下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就不必管了,现在你必须马上停止排查!”仓冈繁太郎命令道。
“停止排查?”
“是的,我们的对手很狡猾,他此刻也许就躲在暗处观察我们,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樱木掏出白手绢稍微擦了一下汗水道。
“上头已经决定,要跟这个叫你南天王的人谈判,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搜查必须停止!”仓冈繁太郎解释道。
“明白了!”樱木这才真正明白了,对手很可能精通化妆术,并没有以真面目出现,或者是雇佣别人。
“去吧,明天跟我一起拜访一下周家!”仓冈繁太郎道。
“是的,大佐阁下!”樱木只觉得后脊梁骨一寒,这周家小姐果然是上面重视的人。
樱木走后,仓冈繁太郎从怀里掏出一份信来,就是这份信让他不得不停下一切追查的动作。
对手在暗中盯着他所做的一切,仿佛一切都是透明一般,这种感觉令他十分不好。
从来只有自己操控别人,现在换做别人来操控自己。
这是一封勒索信,上面罗列了一些条件。
为了上面的这些条件,他着实费了不少心思,甚至亲自请示了本庄繁司令。
因为那上面提出的条件太高了,就算他全权负责办理此案也没有这个权力答应。
一个河本末守就价值十万大洋。
还有五名日本侨民,每个都开出了五万大洋的赎金。
然后更离谱的是,对方既然所要三百支长枪,五十把短枪,轻机枪二十挺,重机枪八挺,手雷、子弹、甚至还有被服、大衣、面粉……
零零碎碎的算下来,总价值不下五十万大洋,至少需要一节火车皮来装运!
这还是不二价,价钱免谈!
令仓冈繁太郎感到害怕的是,这个南天王似乎已经知道了河本末守的身份,也知道了他的价值。
特别是北平方面似乎也收到了一丝风声,正在派人潜入进来联系满洲境内的抗日武装,如果让北平方面知道河本末守被劫持,跟这个南天王联系上的话?
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必须抢在北平来人前面,把河本末守给弄回来,死活不论。
当然,陆山并不知道北平已经收到一丝风声了,还派了人过来,抓河本末守的时候,不少百姓都见到了,其中还有一名外国记者,虽然关东军紧急封锁,但消息还是泄露出去了。
记者有时候就是间谍,他们对情报的敏感并不比专业的情报人员差。
陆山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河本末守对小鬼子很重要,他掌握着不少秘密,如果让他在国际上开口说话的话,对日本政府的声誉来说,那会是非常致命的。
傍晚,泰和旅馆。
“陆大哥,我去了,今天济仁堂没有开门?”虎子悄悄的走近陆山跟前小声的说道。
“哦?”陆山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了。
“你去那里做什么?”
“陆大哥,你觉得我姐姐怎么样?”虎子头一歪,望着陆山问道。
“小屁孩,毛还长齐,就想这些歪七歪八的事情!”陆山一抬手就给虎子一记爆栗。
“痛,姐夫,你轻点儿!”虎子大叫一声道。
“菊花痒了?”陆山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
“不,没有!”虎子吓得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裆部,一下子跳出三尺之外。
“董元礼在做什么?”陆山问道。
“他,洗他一身肥膘呢!”
“嗯,洗干净也好!”陆山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陆大哥,你刚才笑的好诡异?”
“小孩子,你懂什么,还不去陈记酒楼订桌子!”
“还是昨晚靠窗户的那一桌吗?”
“鬼机灵!”陆山摇头一笑,这个虎子,太早熟了,真不知道林玉琴是怎么培养的。
就在虎子消失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陆山身后。
“山哥!”雷冬那低沉的声音响起。
“怎么样?”
“一切都如山哥所料!”
“很好,一切照计划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