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便是静心疗伤,而今落到的岛屿,看起来正是理想之所在。
当再次服了几滴香露的柳含烟、司马远山,出现在杨柳荫中的一座茅舍之前,茅舍中,立即飞奔出一目光闪闪,一身蓝布衣裤,还这里破了个洞,那里裂了个口的小少年。对陌生的他们,毫不胆怯畏惧的小少年。
那少年歪脑袋,一双水灵的眼眸,在闪烁着惊讶与好奇。他将柳含烟、司马远山上上下下看了两遍之后,便兴奋的回头朝茅舍里喊:
“爷爷!你刚才说的神仙侣真的来了,真的是到我们家门口了!”
听了这话,柳含烟、司马远山都脸色一变,目光匆匆一碰,又猛的分开。那“神仙侣”三字,巨石一般坠入他们的心湖,溅起了惊涛骇浪。而琢磨完那句完整的话,又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起来。对茅舍里的,小小少年的“爷爷”,肃然起敬起来。
美貌潇洒的他们,能御风飞天,遨游四海,已近于仙、于神,双双而来,可谓伴侣,但那小少年的爷爷,又是怎么未卜先知的呢?
在那肃然起敬中,柳含烟、司马远山见那低矮的茅屋里,缓缓走出一童颜白发,一脸滑稽的老者来。
那老者见了他们,先是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神色,随即嘻嘻一笑,然后对他们拱手道:
“远来是客,二位神仙般的人物,不知这简陋寒舍,是否有幸容纳?”
柳含烟、司马远山听这老者谈吐不俗,在肃然起敬中,又将他更是看高几分,连这座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岛屿,似乎也带上了难以窥探的神秘。
老者话音刚落,司马远山、柳含烟急忙拱手还礼。
边还礼,司马远山还边恭恭敬敬应答:
“老神仙说笑了,我们流落至此,前辈若肯收容,那是晚辈的福分。”
老者听了又滑稽的嘻嘻一笑,然后傲然道:
“老夫不敢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岁,不过适才掐指一算,便知有奇人异士光临,虽有巧合,但江湖中人,确实将老夫称之为‘湘湖嬉笑仙’。”
此话一出,柳含烟、司马远山又是一阵讶然;在那讶然中,还搜肠刮肚,搜寻记忆中的,江湖中人称之为“湘湖嬉笑仙”的人物。
与此同时,司马远山、柳含烟都拱手恭恭敬敬的齐道:
“不敢当!不敢当!久仰!久仰!”
他们的“不敢当”,自然是在“不敢当”老者将他们称之为奇人异士了,尽管他们在一般人眼里,确实是奇人异士了。
不过,在那“久仰”之后,柳含烟、司马远山心中都一片茫然,想不出这“湘湖嬉笑仙”到底是何方神圣?
见司马远山、柳含烟都在“久仰”,原本都已傲然的老者,身子都挺拔起来了,似乎都高大了许多的挺拔起来了。
随之,那老者转过身去,对这时立在他身边的,正好奇的盯着柳含烟、司马远山的小小少年道:
“快去!快去将你爹娘喊来,有客人来了。”
那小少年听了这话,便舍不得似的收回落在柳含烟身上的目光,拔腿直朝不远处的芦苇荡跑去。
之后,老者便温文有礼的将司马远山、柳含烟,请进了身后低矮的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