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柳岸话语里这样坚定,都纷纷看着墨达。不晓得这小子对公主做了什么,怎么这般死心塌地。还是墨良眼尖,看见站在人群里的墨涵此时双拳紧握,牙齿都要咬碎了。默默走过去,拉住了墨涵的手。
冒顿也搞不清这里面的状况,朝着墨达一笑,问他
“五弟,你行啊。什么时候拿下的柳岸公主啊?都让人家誓死相随啦。堂堂公主都愿意为奴侍候你,你小子艳福不浅,手段万千那。大哥这是小看你了。怪不得你嫂子说你应该去魅惑种里修行。好吧!我就成全柳岸,赐给墨达为奴吧。”
墨达真是有口难辩了。他想说清楚,特别是想说出来好别让墨涵误会。结果让柳岸和大哥这么一弄,反而把这事做实了。好像自己用了什么法子把柳岸搞定了一样。墨达刚要开口说,被左贤王打断了
“我看不错。这些日子墨达在我这,大伙早都喜爱上这小伙子了。足智多谋,精明干练,绝对是难得的人才。又是我大匈奴王子的结义兄弟,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看和柳岸公主倒是般配。人家怎么也是公主,怎么能为奴呢?我看就算是侍从吧,当然,是可以娶回帐篷里的侍从。哈哈哈哈!”
说完,左贤王捻须大笑。众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不少人都过来拍着墨达的肩膀给他道喜。墨达这下子真的是要被憋死了,嗓子里有话就是没人给机会说。倒是柳岸很是欢喜,直接走过来站在墨达身边,接受着大家道贺。
突然,帐外有个信使冲进来,急匆匆给左贤王和冒顿行了礼,说道
“传大单于令,命冒顿即刻返回单于王廷候令,只能带随从前往,左贤王部兵马一律驻防东胡边境,不得跟随。”
左贤王看看信使,说
“单于知道冒顿在我这了?”
信使答
“大单于听说东边打起来了,派了探哨得知王子西归。所以即刻命王子回王廷。”
左贤王打发走了信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骂
“一定是阏氏的主意,我看不能去。这里面一定有圈套。我听墨达说了,你们在首阳山的时候就有人追杀过冒顿,现在进了王廷还不更是羊入虎口。我看,我带兵随你杀回去。”
冒顿没有讲话,一直皱着眉头思索对策。一旁的墨良插话道
“王子,我有一计,可保您平安。”
大家都知道这张良可是一肚子谋略,都静静听他说
“我想阏氏这是先发制人。您去王廷的路上可以半路截杀您,然后把罪名安插在左贤王身上或者东胡兵身上。或者进了王廷再找个机会杀了你。您若前去,这一路果真是凶多吉少。”
冒顿点头
“我也知道,先生您快说您的妙计吧。”
“我看您把这次击败东胡所得的东西都准备好,送给沿途的部落,让他们知道匈奴大王子回来了,而且是打了胜仗回来的,还大家都有份分享胜利果实。我想过不了几天,这消息就能传遍草原。您那时就是全匈奴的英雄,阏氏再笨也知道不能失去人心。要是真的把你残害了,那不是丧失了匈奴人对大单于仅存的信任和信心了?所以,动静搞得越大越好,阏氏不是说左贤王不能派兵跟着么?咱们不派兵,咱派一个百人乐队跟着,不管到哪都鼓乐喧天。阏氏的人必不敢动你。”
大家齐声说赞。冒顿点着头对墨良说
“先生真是妙计,我这一路多亏先生指点迷津。就依先生的意思,咱们这就准备去。”
告别了左贤王,冒顿一行踏上去往王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