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双方距离拉近,更多的华军坦克战车冲了出来。这一回来的是真正的68主战,还是经过升级的68ii式,125毫米口径高压滑膛炮不像69a那么疯狂,但是那威力也足以令人生畏。在谷口,惨烈的装甲战迅速升级,数百辆战车在这一狭窄的地域战作一团。坦克炮的轰鸣声一秒也没有停止过,反坦克导弹在上空穿飞,大口径自行火箭炮则拼命的向谷口倾泄子母弹,母弹空爆,破甲弹丸冰雹一般砸落,地面上登时血肉横飞,车毁人亡。比这个更疯狂的是相对要便宜得多的榴霰弹,这家伙内部装填的可不是什么钨合金动能破甲弹丸,而是五十年代甚至二战时期的子弹,早就过期了的那种,一发炮弹装了六千颗,在炮弹爆炸的同时子弹也被引爆,那密度恐怕就连战舰的密集阵也瞠目结舌,自叹不如。这些炮接二连三的在第29步兵师中间炸开,不知道多少车辆瞬间被打成漏斗,更不知道多少士兵身上突然溅起大片大片的血花,绝望的看着自己那被打得破破烂烂的身体,满怀不甘的倒了下去。
装甲战打得导常惨烈,第29步兵师的攻坚战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华军的炮火实在是太可怕了,旅属炮群二十八辆77b式155毫米口径自行加榴炮早已臭名昭著,要是哪个甲等甚至乙等集团军的旅一级作战单位没有配置这种火炮,那才真的是见了鬼。这两个营躲在十几公里开外不断移动,前沿步兵一个信号发过去,不到一分钟,炮弹就砸到第29步兵师面前,将他们像辗蚂蚁一样辗碎。这只是旅级炮群而已,远处还有更狠的,九辆流星雨式二十四联装火箭炮,一门的火力就顶了一个炮兵营,而且炮弹是可以简易制导的,误差在所难免,但是考虑到它那丧心病狂的火力密度,这点误差实在算不上什么。狂风旅在几个高地上并没有放几个人,而那少数的步兵也不是用来跟因陀罗硬拼的,他们只负责指引炮火攻击敌人的锋线,跟打游戏一样。在他们的指引下,很多炮弹直接砸在第29步兵师的战车上,甚至打中因陀罗士兵的头盔,炮弹和头盔同时炸成千百块碎片。第29步兵师先是投入一个连作佯攻,结果十分钟不到,那个连只剩下不到一个排了。更让人无奈的是,死了这么多人,居然连敌人的阵地都没有摸到!
第29步兵师打出火了,一次性投入一个营,正面硬攻标高三百四十三米的“恒伽”高地。在炮火掩护下,坦克向前猛冲,步兵挺着刺刀高呼口号跟在后面,攻势颇为凌厉。开始的时候一切顺利,杀到了山下,接着他们的噩梦就开始了:大群炮弹从天而降,在他们中间炸出一片钢铁丛林!大
地在战争之神的咆哮中颤抖呼号,爆炸波直冲起二三十米高,不幸正好处于炮弹落点附近的人在不到零点五秒钟之内就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顶碎烂的变形的钢盔在四五十米高的空中打滚,不知道飞到哪里去。被击中的战车至少有一半的车体被打回零件状态,车上的人更是连渣都剩不下来,就算能剩下一条胳膊一截大腿,也会被烧成灰。整个营被炮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随着一轮轮杀伤。更惨的是师长老大早就红了眼,见一个营打不下来,又派出一个营,这下好了,都被炸火拦住,欲进不得,欲退不能。203毫米口径火箭炮发射击的榴霰弹一排排的从远处飞来,在他们头顶炸开,每一团火球腾起,地上都会多出一大片被打得稀烂的士兵的尸体,有一些卧倒在地上躲避炮火杀伤的士兵同时被上百发子弹和弹片打中,整个人都成了一团碎肉,被钉入地面,惨不忍睹。
师长两眼布满血丝,红得几乎要喷出血来,怒吼:“我们的炮兵呢?为什么不开火压制敌人的炮火?都死了吗!?”
炮兵团团长舌头直发苦。他可不敢告诉暴怒的师长,华军炮兵配置得极为松散,一公里的正面只放四门炮,而且是边走边打,光靠炮兵雷达想要捕捉并消灭他们,太难了。更要命的是那头还可以发射激光制导炮弹甚至用火箭炮发射战术导弹,你一开火就暴露,被炸个人仰马翻!开战才多久啊,他就损失了四分之一的火炮!
狂风旅旅长在指挥部里静静的看着忽然发出一声叹息:“因陀罗陆军就这水平了吗?浪费了一堆先进武器!”
参谋长在电脑前抬起头来,笑:“连他们自己都承认是‘一流的装备二流的战斗力’,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炮弹足够,空军又有给我们足够的掩护,光我们旅就可以将他们十万大军堵得死死的,一个都冲不出来!”
旅长板着脸说:“不可轻敌!”
一名一身轻松的通信兵说:“其实阿三还是不错的,做得很好了,十亿人口不输出贫穷不输出饥饿,自己忍着;飞机再怎么摔也只在自己国内摔,从来不去给邻国添麻烦,摊上这么个好邻居,还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参谋长冷哼一声:“问题是这货心比天还高,自命不凡,趴着睡能把地球给干了,躺着睡能把月球给日了!买到一点新东西就自认为天下无敌,这次我非把他们脸都给打肿不可!”
指挥部里为数不多的十几个人当场笑喷了。
在谷口外,混战还在继续。第33装甲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