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圆跪在二祖父面前,老老实实交代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过他还是隐瞒了关键之处,只是说王妃和争茶馆雅室,把他打伤后他才气不过去报复。
徐处义可是六十岁的老人,当然不会轻易被徐圆一番花言巧语蒙骗,王妃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和陌生男子争茶室。
徐处义立刻将两名保镖护卫找来,在他的盘问下,两人不敢隐瞒,原原本本将徐圆调戏王妃和帝姬之事都说了一遍。
徐处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徐圆大骂道:“你这个害人精,你脑子里整天除了女人还想什么?我今天非打死不可,来人!给我拉下去打一百棍,少打一棍,你们就别想活了!”
家丁们知道老爷动了真怒,不敢作假,将徐圆硬拖了下去,片刻,只听徐圆哭爹喊娘地惨叫起来。
徐处义又将三名心腹家丁叫来道:“从今天开始,将这孽孙关在楼上禁足一年,你们就负责看守他,不准任何女人靠近,如果我知道他违反了禁令,我拿你们是问!”
“遵令!”
徐处义慢慢坐下,他考虑如何善后,上门赔礼道歉是必不可少的,还必须给兄长写一封信,这件事如果兄长不知道,会影响他的仕途。
傍晚时分,一辆牛车缓缓停在李延庆的府门前,李延庆府宅一般人暂时还不知道,徐处义通过韦琎还是打听到了李延庆的住处。
徐处义下了牛车,将两名家丁将躺在牛车里的徐圆抬出来,一百棍打得徐圆伤筋动骨,左腿被打断,整个臀部以下被打得稀烂,加上之前他的鼻梁骨也被打断,整个人奄奄一息,这一次徐衙内为他的好色轻薄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徐处义报了名,立刻门房跑回去禀报,不多时,李延庆亲自走了出来,“原来是徐员外,失礼了!”
李延庆已经从州衙那里得到事件的详细汇报,回家后妻子曹蕴也向他说明了这件事,李延庆不生气是不可能,自己妻子出去喝杯茶都要被人调戏,让李延庆有点忍无可忍,他在也等徐家的态度,看他们怎么向自己赔礼道歉。
徐处义上前恭恭敬敬行一礼,“家门不幸,出了一个混账孽孙,竟然敢触犯王妃和帝姬,我已经将他重打一百棍,打断了他的一条腿,并让他向太尉赔礼道歉。”
说完,徐处义也跪了下来,垂泪道:“我也是我教孙无方,导致他闯下大祸,我也要向太尉赔礼道歉!”
李延庆连忙扶起他,“老员外,这我可当不起,您老快请起!”
“李太尉若不接受我的赔礼道歉,我一个升斗小民怎么能起得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延庆心中虽然为这件事很不舒服,但也不想太计较了,便对徐处义道:“您老先起来,听我说几句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接受了赔礼道歉,这件事就结束了。”
徐处义心中一紧,究竟还要怎样?他也顺势被李延庆扶了起来。
这时,徐圆也嚷了起来,“小人长了双狗眼,今天冒犯了王妃,小人向殿下道歉,恳请殿下饶了小人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延庆没理睬他,而是对徐处义道:“我了解一下情况,这个徐圆是徐相公的孙子吧!”
‘哎!是我大哥的孙子,大哥朝务繁忙,无暇顾及他,让我替他管教,可是这孽孙,屡教不改,真要活活把我气死了。”
“其实今天我妻子的事情也不大,徐圆虽然言语不敬,但也付出了代价,我可以不计较,可据我所知,令孙从去年五月到今天已经屡屡闯祸,惹得天怨人怒,钱塘百姓提到徐家衙内,没有一个不咬牙切齿,你们兄弟若不再严加管束,我说句不敬的话,不光徐家名声毁了,连累徐家其他子弟的仕途,而且连徐家的列祖列宗都不得安宁。”
此时徐处义就恨不得一刀将这个孽孙杀了,他当然知道李延庆说得没错,不仅徐家的名声被孽孙毁了,而且自己孙子也会被他连累,他恨得咬牙切齿道:“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把他送到乡下囚禁起来,囚禁个十年八年,我就不信磨不到他心中的恶性。”
徐圆吓得大哭,徐处义怒斥道:“你给我闭嘴,你自己闯的祸,一起都是你罪有应得!”
李延庆倒也佩服这个徐老员外的决心,当然他如果只是嘴上说说,那件事还得再继续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