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大厅里,江磊的脸se极为难看,上午在故湘亲与朱天琪摊牌,他可谓满是信心而去垂头丧气而回,不仅没有威胁到朱天琪,反而将收购地皮的合作推向了绝谷。
从故湘亲回别墅的路上,江磊一直在冥思苦想,朱天琪凭什么如此嚣张,在自己摆明知道他强暴了周容的情况下,他还依旧那般强势,丝毫不惧怕。
难道这是他的计谋故弄玄虚?
江磊点了点头,这个可能是有的,朱天琪表白上故作镇定,意在想让自己方寸大乱,他好趁机重新布局,以挽回如今的劣势。
当然,也不排除他还藏有底牌。
从朱天琪的言语中,除了刚接到照片时,有丝惊讶外,其它说话依旧沉着,好像发生的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沉吟了片刻,江磊将目光望向正在客厅抬头四周环顾的萧君芳,低声道:“君芳姐,这朱天琪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我们现在要如何应对。”
江磊的这间别墅,萧君芳还是第一次来,走进客厅,她便欣赏起这别墅内金碧煌辉的装饰,不禁频频感叹别墅的豪华,时不时的用眼角瞥了瞥江磊的脸颊,心里暗想,这小屁孩到底是什么身份,总给人种深藏不露的感觉。
她走到沙发旁,优雅落坐,端起桌面的一杯茶喝了口,轻描淡写地道:“不管朱天琪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要周容肯指证他,那玩什么把戏都是枉然。”
江磊点了点头,萧君芳说得在理,可他心中却总有一丝不安,拿手摸了摸鼻子,沉默半晌,才轻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单方面下手不如多方面双管齐下,既然周容是被他老板骗去给朱天琪强暴的,那他们俩人肯定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萧君芳诧异得看了眼江磊,美眸流转间,竟透着一抹喜悦,笑道:“小屁孩,你终于开窍了,懂得深想问题了,刚刚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周容的老板这种行为本就是间接行贿,依我多年办案经验看,他肯定跟朱天琪达成了某个协议,只要根据这条线索调查下去,不难调查出朱天琪有经济问题。”
经济问题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比作风问题更加让人致命。
朱天琪强暴周容本是件大罪,足以让他丢官坐牢,但不得不考虑官场的潜规则,如果罗明副市长运用关系将此事由强暴变成有染也不是不可能,必竟江夏各个派系的目光盯地都是朱天琪这个区长位置,而不他个人,不会过分追究一个没有价值的人。
而经济问题,那就是死板定钉的事,证据摆在面前,任谁也难以改变,江磊跟萧君芳又就朱天琪可能作出的反应讨论了一番,直到黑夜笼罩了天空,萧君芳才开车离开别墅。
晚上,江磊独自坐在卧室,望着窗外的夜景,陷入了深思,到江夏也有近半个月了,一直没有跟父亲江天齐见面,这次若是成功收购地皮了,是时候跟父亲交下底,顺便了解一下江夏的局势,最好能跟江夏的江系官员见个面,一来能帮助自己公司运作,二来有机会的话能帮他们弄点政绩。
正沉吟间,突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打断了江磊的思考,他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屏幕上赫然入目的是陈倩来电,他顿了顿,良久才按下接听键,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宛如天籁般清脆的声音。
“喂,是江磊吗?我是陈老师。”陈倩从在沙发上着急的呼叫着,眼睛时不时往落地窗外看去,刚刚她在冲凉时,总感觉有人偷窥她,这让她有些害怕。
江磊脸颊露出异se,从电话里的声音,他能听出陈倩好像有些急促,当即回答道:“倩姐,我是江磊,你没事吧?”
听到江磊的声音,陈倩竟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走到落地窗边,玉手撩开窗帘的一角,目光往对面的一栋楼顶看去,隐约能看两个黑影,悄声道:“江磊,你能过来下吗?我的出租房外总有黑影晃动,我有些害怕。”
江磊脸se陡然变沉,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当即起身往卧室走去,一边快速的下楼梯,一边嘱咐道:“倩姐,你别害怕,我立马就赶来,你先把窗子跟门都锁紧,把屋里的灯都开起来。”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朝正在客厅忙碌的师妃暄叫了声,俩人开车快速地往陈倩家赶去,约莫半个钟后,奥迪车停在了陈倩家外的大马路上,江磊支走了师妃暄,独自一人拼命的往横七竖八的小巷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