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九日伴随着一声汽笛。载着胜海舟等九十六人踏上了赴美之路。其实这一趟船上有这好几位我很有必要结识的人物,如果能够和这些人打好一个不错的关系,对于我以后在这个时代的一些作为还是大有裨益的,比如船上的福泽渝吉,这个日本以后有名的教育家。只是可惜,这些人并不是那么好见的,我拿什么理由去有事没事的拜访这些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我的师兄,就算是胜海舟,也是在佐久间象山的带领下到访了我家,而我也只能算是和他初步结识了,之后怎么和他处关系这条路路还长着呢。
此外我没有去拜访这些人,除了是没有理由,还有一点是因为我这几天总有一些心神不宁,我一直在找原因。我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拾掇遍了,都没有找到不安的理由。这是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似乎是要发生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最后我笃定可能是即将来到的樱田门事件让我不安,此时,我并不知道其实这种不安是来自于这个时代中我最大的敌人,另一个后来者。他此时就在江户。
江户一间旅社的二楼。二十来个人在一间小屋子里正在交谈着。他们小声交谈着似乎是害怕被取他人听到,不过也确实不能被其他人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大多都是痛斥幕府无能,或者是要保卫天皇,打败洋夷什么的。
“都来齐了么?”一个带着恶鬼面具坐在屋子正中的的人问道。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大胖子带着能剧面具,正看着到来后正在聊天的诸人。
“大人,人都来齐了。”坐在右边第一位的对着鬼脸男回复到。
“很好,大家都安静一下。”鬼脸男开口了“嗯,此处均是水户藩的义士,在下今天把大家都聚在一起,实际上为了一件大事,拜托大家能够为此出力。”鬼脸男说的十分严肃
“大人是什么事,需要我们。”坐在左边的一个人开口问道。
“拜托诸君去刺杀一个人,此人罪大恶极,不仅违抗皇命,私自与米国签约,而且还连累诸位的主君禁闭不出,压制诸君的藩领,此人若是不除,实乃是天下大祸,最近此人还斥巨资购入洋夷之黑船,此实乃是卖国之举,不得不杀啊。”鬼脸男说的义愤填膺,面具下的脸上似乎充满了愤怒之色。
坐在左右的人在听完这个鬼脸男的话后脸上一下都变了颜色,坐在左边的第一个人一脸怯色的问道:“大人,说的可是幕府大佬那红鬼。”
“没错,就是此人。”鬼脸男回答道,眼睛直视着这个提问的人。
“大人,这·······”左边第一人被鬼脸男的话一下子吓得不轻“大人,我等只是尊敬大人在我等攘夷义士之中的声名今日才来聆听教诲的,只是此任务实在是不可思议,哪里能成功,恕小人身体不适,万分抱歉就此告辞。”说着这个人就要起身离开,在这十来个人中也有好几个有要离开的意思。
一直坐在鬼脸男身旁的大胖子看着这一幕,一脸的鄙夷,开口说道:“这就是水户藩的攘夷义士,混蛋你们也配称自己叫攘夷义士,真让我这大开眼界了。”
“你·········随你怎么说,我已经从水户藩脱藩了,早就不是水户藩的人了,走了。”最早表明自己要离开的人站起身,就要离开突然这个人浑身猛地一抖,他微微低头往下一看一把沾着血迹的刀锋,突兀的在自己胸口出现了,没有任何痛感。他想要回头看一下是谁给了他一刀,可是就觉得自己胸口一空,然后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飞起来了,之后就再无知觉了。
“无礼之人,居然敢妄说自己脱藩就非是水户之人,我水户怎么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辈。”一人手持太刀,一脸鲜血的站在死尸之后“连杀一个卖国之人都毫无勇气,看吾等主公面对那井伊直弼毫无畏惧,强行登城,痛斥井伊直弼,虽最后被那红鬼迫害,可这是怎样的豪壮,吾等身为藩士,不论是否脱藩都应当为我等藩主讨一个说法,这才是尽忠之道不是么,怎可如此畏缩。更不用说井伊直弼无视天皇,卖国求荣,只有将此人诛杀了才能晃我朗朗乾坤,才能为我等主公报仇雪恨,难道诸君不记得那四十七士之义举了么?”
这一大通说完,用的是中气十足的高亢之音。再加上那手提利刃满脸沾血,威慑力一瞬间达到了极致。不仅是把那些刚才有打算要走的人镇住了,还把坐在前面的大胖子给震住了,至于那鬼脸男就不知道是何表情了,面具遮掩下确实透出这一股子闪亮的目光。
“在下水户藩广冈则赖,愿意去刺杀井伊直弼。”手持利刃的人反过身对着鬼脸男说道,“大人之名在下早有耳闻,虽然不知大人到底相貌如何,但是大人这番话确是在理的,若不能除去井伊直弼我水户藩将永不得安宁,我攘夷大业永不得成。故此我愿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