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将五个兄弟安置到离郑王府仅一条街的一所偏僻院子里,这是林枫下午出去时留意到的。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里面有正屋五间,堂屋三间,屋中家具、被褥基本齐全,且还较新,一年的租金为三个金币。
院子的原主是一个致仕的小吏,举家回归宁州,将出租一事托给了邻居。看到院中还有一片花草,林逸很是喜欢,当即将三个金币交给那名负责出租的领居,先租了一年。
林枫把一个金币留给陈飞,吩咐他们先熟悉一下周围情况,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后,在家里静候自己一块回来吃晚饭。随后,林枫急急赶回了郑王府。
此时,天色已晚,郑王府门前的灯烛已经点燃,林枫向府门上的一名侍卫吩咐他去召集其他所有侍卫去演武场集中,自己则向郑王的书房赶去。
不出林枫意料,李煜正在书房挥墨作画。只见李煜挥笔之间,笔笔相应,逆顺往来,挥洒自如,或聚或散,或深或浅,虚实想照,疏密有致,层次分明。
据载,李煜画山水、墨竹、翎毛,皆清爽不俗,尤工墨竹,人谓“铁钩锁”。竹,古时常被文人高士用来表现清高的情趣、正直的气节、虚心的品质和纯洁的思想感情。因此,在文人的文化演绎中,墨竹从内蕴上与哲学意理融为一体,从外形式上与书法表里生发,意会成书、画、道的综合体,直接成为人格、人品的直接写照。从这种意义上说,墨竹是中国文人画的一种标本、尺度、基本功。
“好一幅墨竹图,修篁遒劲,气势骏逸,郑王好手笔啊。”林枫夸赞道。
因为十分器重林枫,李煜曾专门交待林枫到时不用通禀。因此,直到听到话语声,专注于画的李煜方才知道林枫到了。
“林先生谬赞。不知林先生此来有何见教?”李煜满意地看了看眼前的画,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在下与至清兄的另一场武斗赌约实际上已经开始,我欲现在与剩下的侍卫探讨如何应对,不知郑王有无兴趣啊?”林枫笑着说道。
“当然有兴趣。这就走吧。”李煜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笔,与林枫赶往演武场。林枫赛跑赢了以后,少年心性的李煜对他的好奇心更浓了,这位林先生还有什么不会的?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赢下刘澄?
在演武场旁边的一间大屋子里,魏三、韩语、黄一山、陈恺等剩余的十九名侍卫已经全部赶到了。中午吃过饭,刘澄就急急地挑选了参加了长跑比赛的三名高手:陈力、赵赞挺、赵天霸,向刘煜告过罪后,匆匆地一齐走了。
他们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三三两两地正在大声讨论着。看到李煜和林枫一前一后进来,大家全部站了起来,齐声问候:“参见郑王!”
李煜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就看向了林枫。林枫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只有七八个座位。林枫微微一笑,走过去将房屋正中的大椅子搬起一个,放到了房屋正中,并躬身请李煜坐下,李煜不明所以,犹豫着坐下了。
这时,林枫向所有侍卫一拱手:“各位兄长,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不耐繁文缛节,咱们以郑王为起点,绕一个圈坐地下吧。”说完,撩起袍子,率先坐在了李煜左手侧的地下。
大家一楞,但迅即反应过来,马上围坐成一个大圈。李煜一看这种形式,马上自己把椅子挪开了,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林枫想拦都没有拦住。
这时,大家看林枫的眼光又不一样啦。毕竟,上午林枫才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不是他们眼中“百无一用”的书生,现在,林枫又以平等的姿态,再次赢得了他们的一些好感。
林枫再次拱手:“各位兄长,现在,咱们就是一条绳圈上串着的蚂蚱,一条船上坐着的乘客啦,三天后的比赛很快就要到了。二十名侍卫,加上林某算半个,如果不能战败四名所谓的刺客,我们可以买一块豆腐一齐撞死算了。”有几名侍卫听他说得有趣,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有一名侍卫甚至笑出了声。
林枫语锋一转,语气一寒:“有的人可能因为刘侍卫长的缘故对胜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也可能有人对刘侍卫长等四人的实力比较胆怯。但我要向大家明说,此次比赛的成败,已不再是我与刘澄两个人的胜负,而是我们所有人与刘澄四个人的胜负,比赛的结果将决定我们以后能不能在郑王面前抬起头来,能不能在王府所有人面前抬起头来。甚至可以说,比赛还关系到郑王的脸面,郑王肯为我们做此次行动的行刺目标,其实已经站到了我们的一边,如果失败,郑王的声誉也会受损。大家说,这场比赛,我们能不能输?”林枫大声喊了出来。
“不能输!”魏三第一个粗着嗓子大声喊起来,他早就看刘澄不忿啦,这是多好的一次机会啊。其余的侍卫反应过来,也大喊:“不能输!”
“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大家,比赛我们赢定了,但我们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赢,如何赢得漂亮!”林枫充满信心地环视了一圈,看大家眼光已经不再有畏惧,只剩下兴奋,满意地点了点头。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现在,让我们一起来讨论一下对战的细节。首先,谁能告诉我刘澄等四人善使什么兵器,武功身法有什么特点?”林枫再次环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