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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木门看到一个没有脑袋的人坐在床上，然后火把掉在地上熄灭，用神识看到那个是顶着红绸缎的红杉，接着又认出那块绣花大红绸缎是红盖头……

没有吓得冲出门跳下去，于烨觉得自己的胆子还是蛮大的。

百余米高的霸王榕树下，地上的篝火已经熄灭，暗红色的光随着微风的吹拂时明时暗，一些醉得厉害的苗人仍睡在地上，修习古武、从小隐居在这种没有污染的地方，让他们的健康状态极好，再加上已经是夏天，躺一晚上也不会有问题。

极粗树干上还亮着几点火光，回屋的人都将火把拿进去了，剩下都是屋里没人的，躺在地上的佘长老睁开一只眼睛，往树干的最上方看了一眼，满意的笑了笑，翻个身又打起了呼。

“这里是你的屋子？”于烨站在原地没动，屋子里同样漆黑，他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嗯！”红杉点了点头，红盖头一晃险些掉下来，吓得她连忙扶住。

“那我走了。”于烨转身背起他的背包。

开什么玩笑？要换作个成年人打扮成这样，借着酒意于烨还真说不定会……多逗留一会，一个外表年龄十二岁，心理年龄更小的女孩，过家家也不能挑三更半夜玩呀！

“你……你不要我吗？”红杉声音焦急，。

于烨吸了口气：“你才多大？知道什么要不要的，早点睡吧。”

“我当然知道！”红杉叫了起来：“我十二岁，本来就应该嫁人了，阿妈都教过我的，她十六岁才嫁给阿爸，寨子里都没摆喜酒，说嫁得太晚了，不能庆祝。”

于烨的额头满是黑线，他知道古代人嫁得早，但也没到十二岁这么夸张吧？订亲倒是差不多，但成亲还得过个三五年才对，通常都是十六左右，放到这里十六刚居然就算晚婚了，还晚到了不能庆祝的地步。

可人家千百年来的风俗就是这样，于烨只好说道：“我是林子外面的人，在外面要二十多岁才能嫁人，十二岁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我都已经来月信了，和二十岁有什么区别，小不好吗？我身体还可以长，你喜欢什么样子的都可以。”红杉气嘟嘟的说道。

“呃……”于烨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天下午他就看出来了，红杉只是心理不成熟，但懂的东西确实不少，通过内劲、食物甚至毒物的刺激，确实可以在发育过程中逆型，蛊门对毒的研究透彻，也不至于留下什么后遗症，可一个小女孩说这样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更何况她的声音还异常稚嫩。

“你一定要娶我，我是蛊王，你不娶我我就不能嫁给别人了，你不能这样对我。”红杉很认真的说道。

“那个……蛊王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不娶你你就不能嫁给别人？”红杉一哭于烨就慌了手脚，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只好又放下背包，靠着屋门坐下来。

红杉简略的说了一下，于烨终于弄懂了蛊王的意思。

蛊王并不是蛊术最厉害的人，毕竟各人的资质不同，像大哞那种适合修习古武的人同样受人重视，滇苗蛊门中的蛊王，只是一个身份、一个头衔、一个众人的保护对象，王是应对尊字的，蛊王是专为天蛊尊准备的妻子。

天蛊尊只是传说，在十六刚时如果没有出现，蛊王就会被剥去身份，和寨子里的某个人结婚生子，所幸的是这几年是待嫁天蛊尊，和红杉母亲的“晚婚”不一样，还能小小的庆祝一番，而当天寨子里会重新选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作为蛊王，照顾着养大，继续等待天蛊尊出现。

于烨这才知道天蛊尊在蛊门中的地位竟然是如此重要，只是这个传统也太过诡异了，幸好到十六岁还能嫁人，否则莫须有的天蛊尊得耽搁多少大闺女呀。

“这就好办了。”于烨灵机一动：“你信不是认定我是天蛊尊吗？那天蛊尊总可以给蛊门订规矩吧？我现在就规定，取消蛊王的存在，以后你可以随意嫁人。”

自鸣得意的一笑，却见红杉楞了一下，接着身体都颤抖起来，啜泣着说道：“我……你为了不娶我，竟然把蛊王都废除了！我真有那么差吗？你说我哪里不好，我以后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