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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六章 南造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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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忍涛将计就计,编制好几份假的有关化学兵编练计划及装备供给的文件,并“泄露”给了“廖小姐”。

假情报有意夸大中国化学兵实力。假情报引起了日本军部的高度重视,在本州举行了数次以中国为假想敌的化学战演习。此外,还投入大量财力和物力,给近九万匹战马也都配备了防毒衣罩

不知日本人是何时得知中了计的,1944年10月28日,李忍涛将军乘坐飞机遭到空袭,机上九人无一生还。事后获知,李忍涛将军的归国行期被日军间谍侦知。

1942年4月的一个晚上,南造云子单独驾车外出,被“军统”特工开枪击中。在被日本宪兵队送往医院的途中死去,时年33岁。

国内林林总总的说法,无不显示南造云子绝非一般的日本间谍,而是长期活跃在当时中国政界、军界高层,专门搜集中国高层政治、军事机密的日本高级情报人员。

仅在黄浚父子一案中,由于她导致的泄密,使本来可以封锁在长江内的日方战舰和部队,非但没有被及早消灭,反而使稍后打响的凇沪战役中日方军事实力大增,中国军队的伤亡极为惨重,就足以让她在日本对华情报战的历史上,占有显赫的位置。

不论是在情报获取的层次上,还是在情报功效的实绩上,与南造云子相比,被国内不少资料指称的日本**间谍,似乎都应甘拜下风。

据估计,从1937年8月到1941年10月,“军统”特工在上海外国租界至少进行了150起暗杀行动。

而同一时期,南造云子“摧毁了****军统’留下的十几个联络点”。如此看来,无论其被捕、入狱,还是最后香消玉殒,对其“恨之入骨”的“军统”,必然应视之为重要事件。

但无论是大陆方面原“军统”人员的回忆录,还是台湾方面早已公开的有关资料此人都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关于“南造云子”的种种传闻,疑云不散,此人在日本没有留下任何可供查阅或寻觅的文字及图片资料。所有看到这个名字的日本人都感到迷惑,认为这是个十分不自然的姓名。

近年来,台湾历史学家陈德淳先生,也对“南造云子”一案表示怀疑:

黄浚乃一代名士,仅仅为了一红颜而沦为国贼,实难置信。听传闻道所谓“南造云子”云云,窃以为此乃轻薄文人哗众取宠之作也。

虽无确信可以定论,然而观其种种风闻,自相矛盾之处显而易见,比如,盛传此人“没有留下一张照片”,而又云曾被“国府”判处无期徒刑,只因此人脱逃而苟延其生,如此传奇女谍落网遭擒,难道没有人为她留影以验明其身?阴谋行剌蒋公,泄漏重大军情,仅以无期徒刑结案岂不过轻?疑点之多令人惊异。

有学者认为南造云子此人为杜撰,并无照片,甚至连日本都不知道。原因如下:

其一,既然1934年间因戴季陶与南造云子的暧昧交往,军统局已盯上了她,怎么她又能够在1936年、1937年里,攀重要人物如顺手牵羊,走中枢地带似入无人之境?

其二,1934年里,在向蒋介石的报告中,戴笠已洞若观火,认为这个女人结识戴季陶恐怕别有所图,过了两年,戴笠为何却目光成灰,宁信其无?

其三,既然受过土肥原贤二的特别训练,南造云子当然属于日本陆军的情报人员——“土肥原对自己这得意弟子期望极高。在他眼里看来,自己这弟子,才是日本第一女谍,而不是那个川岛芳子。”

但在企图接近、拉拢李忍涛将军的一连串活动中,她的身份又被认定为“日本海军系统著名的女间谍”。她的化名也有两说,除“廖雅权”外,还有一说是“孙舞阳”。

其四,南造云子从南京老虎桥中央监狱顺利逃出,又在上海滩上风云际会,与军统斗智比狠,情节仿佛一度热播的美剧《越狱》。最后,她命断“百乐门”咖啡厅门口,则类似于汪伪特工总部头目丁默村的遭际。

而同一时期,南造云子“在日军上海特务机关任特一课课长,经常出入英、法租界,抓捕过大批共产党人和抗日志士,还摧毁了***军统留下的十几个联络点,诱捕了几十名军统特工人员……”如此看来,无论其被捕、入狱,还是最后香消玉殒,对其“恨之入骨”的军统,必然应视之为重要事件。

此人在日本没有留下任何可供查阅、或寻觅的文字及图片资料。

与几乎所有的日本人都知道川岛芳子的故事相反,没有日本人知道存在过这样一个为他们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神秘女子。

因为国内有资料上提到,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南造云子在上海特务机关做过特一课课长。有人还专门查阅了“二战”时期日本全部在华情报机构副课长以上人员的花名册,没有南造云子的名字。在陆军中野学校历届毕业生的花名册上,更不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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