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其实不用这样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哎...就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您张这个口,无奈我已经答应下儿子了。大汗,您看我家老大今年都16岁了,还没有娶亲我想让他到军中历练历练您看...?”
布尔罕听后哈哈大笑,笑莽高的多心也笑自己的敬小慎微。“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样啊!嗯!到军中历练历练是对的,军队的确是个大熔炉,不错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
看到布尔罕如此肯定,莽高的信心倍增。“大汗,我想让他到赤那思卫队去,您看怎么样?”
先前还很欣赏莽高的布尔罕,听到他提出的要求马上收拢了笑容。他拿出一份政令给莽高看,同时说“如果昨天晚上你跟我说,那当然没问题,可是今早这份政令已经下达,我虽身为大汗却无法做到朝令夕改,这个我帮不了你!”
莽高心头一紧赶快打开政令一看才明白一向很好说话的布尔罕为什么会这样说。原来,为了加强布尔罕的统治地位,几个幕僚连夜赶制出一条政令为的就是加强首领卫队的整体实力。不仅将原来的赤那思卫队、郭威汉军营、原首领卫队全部整合,还将在整个部族公开招募2000多人共凑齐5000人的新卫队,常驻紫泥淖“王城”,招募时间就定在一个月之后。看完政令莽高多少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马上又提出新的条件。
“大汗,既然是公开招募那就是说什么人也能参加了?”
“不错,什么人都可以,不分尊卑。”
“那好,请大汗允许我家歹歹也参加这次招募!”
布尔罕想来莽高对儿子可是寄予厚望了,这么不遗余力的为他铺平道路,谁都知道赤那思的前途,这也难怪,望子成龙可不仅仅在汉人世界受用。“好吧!本来部族决定今后不允许未满18岁的男子入役,看你一片苦心我就破例一次,你家歹歹如果能通过测试我会将他调到自己身边培养的。”
听了布尔罕这样说,莽高激动不已,连忙要下跪以示谢恩,被布尔罕扶起。其实布尔罕认为如果不同意会伤了莽高的心,对于一个刚刚归顺的土尔扈特贵族来讲影响还是蛮大的,况且如果歹歹真的有本事,那倒不妨从小培养,或许又是一名杰出的将领也说不定呢,其实还有更深的含义,多少有些质子的意味只是布尔罕不愿罢了。
打发走莽高之后布尔罕重新召回幕僚接着他们刚才的话题。而莽高得到布尔罕的承诺高兴的离开朝着自家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一处空旷的显眼处一群人正在围观,人们拼命的要往里挤,有的人为了钻空子不惜忍受胯下之辱,实在是太过拥挤了,连几个负责维持秩序的卫兵都被挤到墙角。人们使出百般解数终于挤到最前面,眨眼一看愣了!原来这是一份布告,而且还是用汉字书写的布告。新鲜感过后,不免有些失望,原本熙熙攘攘的很快又变得空旷起来。莽高离得老远就猜到一定是募兵公告了,没错!就当人群完全消散的时候,一个刚从书院回家的年轻人驻足不前,他开始大声朗读起来。“公告!告全体合赤惕部部众书:从即日算起一个月后在紫泥淖主城部族广场举行首领卫队的公开招募大会,遴选优秀战士2000人补充首领卫队。届时凡18到35岁成年男子均可参与,无论贫富贵贱、身份高低。被选中者本人及其家人可脱去奴籍编入千户,并可获得战马一匹,牛两头,羊二十只以示奖励。合赤惕部首领布尔罕。”
布告写得已经够直接的了,可是对于思想单纯的蒙古人来说就这也不是太好理解。“额日宝利格给说说,这上面究竟是什么意思?”“对啊!对啊!给我们说说。”面对百姓们的祈求这个叫额日宝利格的年轻人有些不知所措了,布告上的话写得已经很直白了,再让他翻译他可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在他焦虑的时候,莽高上前拿过来一个木桶站在上面大声说道“诸位合赤惕部的子民们,上面的意思就是一个月之后在大广场,就是城中央的那片空地上,部族首领将会举行比武,胜利的人会被选入首领卫队,还能脱去奴籍领回马匹牛羊,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像贵族一般的好日子。”
莽高这样说额日宝利格马上出面劝阻“大叔!”看着莽高的穿着又改口叫道“这位大人,您的话有些过了,布告上并没有这个意思!您这样说会给您带来麻烦的!”莽高看了看小伙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布告上没有这个意思,可是大汗却是这个意思,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另外你很好!”就这样简单的几句话让民众得知有这样的好事,人们纷纷打听事情的具体。在额日宝利格恍惚了一下正准备找寻刚才的那个贵人的时候,他已经无法脱身被渴望的部众围了起来。而了解了大概的人已经开始奔走相告了。
回到家里的莽高将一切都告诉了儿子,原本以为儿子会为此生气,没想到他显得更加兴奋了。“阿爸,我原来还担心利用您的权势即使能进入赤那思卫队也得不到重视,现在好了我要用我的实力让他们知道我-歹歹统阿不输于他们任何人。”听了儿子这番话莽高感到很欣慰,他之所以要为歹歹争取这个机会也是因为他知道儿子的实力。曾经在战场上他曾俘虏过一个名叫安德森的什么比利时人还是个皇家枪骑兵教头,歹歹的一身好武艺就是从那个安德森身上学来的,对于这一点父子二人是一样的自信。
接下来的几天,莽高除了日常“上班”筹建断事院以外,都在家悉心指导歹歹的箭术和骑艺,而歹歹也在暗自下苦,这海口可是夸出去了,如果失败那该多没面子啊。
整个合赤惕部这样的事都在上演,有的奴隶更是在完成主人吩咐的工作同时抓紧时间练习。做为奴隶主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份也就算了,谁知道手下的奴隶会不会出彩?如果日后成了将军,那自己脸上也有光不是?合赤惕部对待奴隶还是很不错的。
而这样的好事对于某些人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夜深了,杜根大济农的屋里灯还亮着,屋里只坐着十几个人,相比大会之前的场面显得冷清了太多,杜根也不再计较了,他知道兵不在多而在精!
“杜根大济农,您说这布尔罕首领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啊?”一个猥琐的贵族开了个头,其他人都开始“畅所欲言”了。
“要我说,他这就没安什么好心。刚刚剥夺了我们的军权,如今可是又要分化我们的部众了,哪家要是被选上,那一定会亲近布尔罕的呀,还有谁会听我们的号令?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办成功了!”
杜根也觉得是这样,他喝了一口马奶酒才说道“对,先前咱们着了他的道,不能反击这次一定要让他威严扫地。各家回去联络一下,不能让部众参加这个什么招募大会,即使不能威胁也要尽量拖延时间。诸位还有什么想法没?”
人多力量大,几个臭皮匠还真能想出什么馊主意来!
“公然和大汗对着干很容易就暴露出我们来了,他不说说要选出勇士吗?我们可以让那些孱弱病态的人去参加比武,这样就没什么说得了。”这一看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自保派,没有明确的派别只有自身的利益。可是他的话也在理,杜根想了想点头同意。
受上一位的启发,又有人提出“我们还可以这样啊!派那些傻里傻气空有一身蛮力的莽夫,专门找他合赤惕部的勇士打,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最后说不参加什么狗屁赤那思卫队这样也行啊!”
嗯!这个也行。大家七嘴八舌说了一大堆。突然有人发现坐在末尾的额日勒图一直没说话。
“哎!额日勒图你也说说,有什么高见提出来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听你们说就行了。”额日勒图自大被布尔罕打发回家之后就意志消沉,即使这样重要的集会他都没什么好说的,好表现一下。
“噢!我想起来了,他被罢免了说再多也用不上了。而且你们发现没?他被布尔罕吓破了胆!”
“哈哈!...哈哈!吓破了胆?可真有你的啊额日勒图!”面对昔日的同伴无尽的嘲笑,额日勒图双拳紧握,手背的青筋几乎要爆裂开来,可是他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能反抗。虽然布尔罕没有当众剥夺他贵族的身份,可是一个土尔扈特的贵族,一个没有部众奴隶的贵族那叫个什么贵族?
看额日勒图已经到了零界点了,杜根也觉得他们过份了,出面喝止了一切。“额日勒图,放心等找机会我去和大汗说说,让他恢复你的职务,再怎么说作为一个大汗容人的气量还是有的,你就先将养些时日,会好的。”杜根的话如春雨般滋润了额日勒图即将死去的心,有希望就好他脸上露出喜色。“谢谢杜根大济农,卑职感激不尽。”
杜根拍着他的肩说道“哎!我们都是自己人,这样生分了啊!好了各位在我这里待得时间久了会引起布尔罕的注意,各自都散了吧!就按我们今天讨论的办,各自回吧,注意走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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