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吕布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道:“说,你到底是谁?本将可没有闲工夫和你在此聒噪!”
“将军这么急着,莫非是真怕在下设计欲对将军不利!”
那人止住笑声,冷冷的看着吕布道。
“哼,你不配!”吕布傲慢的道:“本将能感受到你的武艺,想杀某,太异想天开了!”
典韦铁戟一挥,喝道:“没错,就凭你,在俺收下撑不过百合!”典韦也感受到此人并不是很强,只是那浑身散发的阴沉的气息,让人非常不爽。
那人终于脸色微变,他心知自己的武艺比之他二人任何一人,都差不少,当下没有多言反驳。
“说,见本将,究竟是何事?”
“无他,欲助将军破敌而已!”
吕布皱了皱眉头,浑身气势散发,直逼那人而去,那人脸色微微变,不过也很快就恢复正常。
“你是阎行?”吕布试探着问道。
“没错!”那人也没有任何惊讶,也没有反驳,反而坦诚道:“那两份信笺也都是出自某之手!”
“你究竟是何目的?可以说说你的来意,想必你也有所求!”
此人是韩遂麾下,却让自己助他击败韩遂,明显是有目的。吕布忽然来了兴趣,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目的和自己的目的都是一样。
“吾只愿将军能助我,亲自手刃韩遂!”阎行咬咬切齿的说道,说道韩遂之时,眸子里的恨意大盛。
典韦收回铁戟,望了吕布一眼,又看向阎行问道:“你与那韩遂究竟有何仇恨?”
“杀父母之仇!”阎行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典韦微微惊讶,他也没想到此人竟然与韩遂还有这么深的仇恨,心中倒是对这叫阎行的人生出一丝同情。
“那你为何不亲自出手?”典韦好奇的问道。
这也是吕布想问的,那阎行摇了摇头道:“某妻小俱在金城,若是某杀了韩遂老贼,则吾妻儿岂有活命的机会?”
“说说你的计划吧!”吕布对他的仇恨并不感兴趣,而是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方法能改击败韩遂。
阎行轻笑道:“将军真是快人快语!韩遂、马腾两人兵马实力雄厚,麾下猛将众多。要想击败韩遂,唯有分化离间二人。”
“如何离间?”吕布皱着眉头问道,离间韩遂、马腾,除非在战事不利的情况下,二人或许生出嫌隙,但若是此时,二人断无生出任何嫌隙的可能。
“将军有所不知,雍县乃是韩遂和马腾囤粮之地,拥有重兵把手,而且韩遂已经设下伏兵,正等候将军前来!”
吕布反笑道:“哈哈,那韩遂如何知晓本将会前来偷袭其粮道,汝在说谎!!”
“是吗?那韩遂深信,将军一定会前来的!”
吕布浑身杀气弥漫,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不管韩遂如何知晓,这已经不重要,他只想知道如何击败韩遂。
“说下去!”
“将军擒住了庞德,何不利用此人?那庞德忠心马腾,马腾也对其甚是倚重,其麾下兵马也是庞德训练。若是利用庞德,让韩遂起疑,则必可离间韩遂!还有,雍县每隔五日便会运送一批粮草至眉县大营,至于怎么做,就看将军了!告辞!”
阎行说完转身,掩住面容,纵马向北没入黑夜中。
看着阎行离去,典韦有点懵然,问道:“主公,此人可不可信?”
吕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走,先回去再说!”
典韦和吕布悄悄的回到了城中。
翌日,韩遂和马腾又开始攻城。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头,箭雨如雨下,又是一番猛攻。今日的攻城比之昨日猛烈了少许。大战进行了三个时辰,西凉军方才离去。
如此一连数日,西凉军攻城愈加猛烈,连日来城内守城器械逐渐减少,士兵上网也越来越大,城内百姓人心惶惶。
吕布决定先重挫韩遂和马腾,于是招来秦宜,面授机宜一番,让其去马腾的大营。
马腾大营内,马超略带怒气的问韩遂道:“韩叔,这都几日了,那吕布还不上当。我看,不如明日我等在猛攻眉县,只要眉县一下,长安再无吕布的兵力,便可唾手可得,其余不足为虑。”
马腾呵斥道:“孟起,不得无礼!”
马腾只好怏怏的坐回自己的主位。
韩遂摆摆手,对马腾道:“贤侄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连日来,我已经派人查探,吕布的探马多日出现在雍县附近,想必吕布已经心动了。这几日我军攻城愈烈,吕布必然会沉不住气。一旦吕布想着偷袭我军粮草,到时候我军困住吕布,眉县城内必定会派兵前来营救。到时候,再偷袭眉县,眉县兵力空虚,群龙无首之下,夺下眉县轻而易举。眉县一下,长安必然震动,到时候大军直至三辅,关中皆在我等之手。”
“文约兄此言大善!”
众人相视一笑,唯有一旁的马超不以为然。按照他的意思,就应该真刀真枪的战场上厮杀,方才是英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