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落,教堂里彻夜唱着赞美歌,又是一年的年末了。
“陛下,阿根廷的事情有结果了。”
“哦,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就在阿根廷各方达成宪法大纲和过渡政府的协议后,瓦德西赶忙将消息汇报给威廉,因为这件事是威廉一直以来就挂在心上的。
“好坏参半吧。各方明确了哈尔德作为阿根廷独裁者的身份,明确了在阿根廷建立一个政教合一国家的目标。不过土地改革等现实的利益分配问题被延后五年,做最终解决。也就是地产面积在四万公顷以上大地产者五年内必须出售多余的地产,否则五年后将会被政府强行拍卖。此外,新政府明确继承了原有的国际条约和债务,也认可了哈尔德之前和我国贴现公司签署的贷款协议,金额总计4200万马克。”
“那坏消息呢?”威廉靠在高背椅子上,懒洋洋的说道。对于这个哈尔德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哈尔德拒绝了赫森提出的有关库恩时期和我国的所有债务协议,哪怕按照本金的一半归还都不行。”
“本金是多少钱?”
“按照贴现公司的说法,协议金额是2500万马克,实际本金是1700万马克。”
“那没多少钱,而且商人们的话也不能全信,我估计本金有2500万马克的一半就顶天了。”
“这笔贷款是由克虏伯公司和贴现公司风险共担的,所以对于两家公司来说损失不算太大。而且只要哈尔德承诺归还后来的借款,那么他们就有赚不赔了。”
“嗯,这就是坏消息吗?”
“真正的坏消息是,新政府明确了对于胡胡伊的主权要求,并被写入宪法。据说这是哈尔德个人一力要求的,他说他的目标是要在整个拉美建立一个天主教国家,所以胡胡伊仅仅是第一步。”
“如果我们不归还,你觉得他是否会动用军事手段?”威廉漫不经心的说道。
“连赫森都说这个人根本难以捉摸,他私下曾经和赫森说过,他并非嫉恨俾斯麦在文化斗争期间对他叔父的冒犯。只是胡胡伊作为阿根廷前政府在困难时期不得已而卖出领土必须要收回。他说这是他对他部下的高乔人和全体国民的承诺。不过,他也表示日后会善待每一名德裔的阿根廷人。”
“哼……”威廉冷哼一声道,“他自己就是个正儿八百的德国人,还什么善待不善待的。”
“总参谋部美洲处的人分析说。哈尔德此举意在增强自身地位的合法性。虽然教皇授予了他阿根廷护教者的身份。但是德裔在当地毕竟是极少数,如果我国在新普鲁士的领地始终保持下去,那么难免会成为反对势力的话柄。尤其他还是在我国的支持下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嗯,这个分析还是有些道理的。如果换做我在他的位置上,也许会提出更为严厉的条件也说不定。”
“他对于事情的最终解决提出了五年的缓冲期,他希望在五年时间内通过双方的谈判,合理解决此事。”
“新普鲁士是我们费尽波折和心血才换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交给阿根廷人,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另外,向新普鲁士移民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误,安托法加斯塔的通海铁路已经建成,以后移民直接从太平洋海岸登陆,也省去了穿行大半个阿根廷国土的麻烦。”
“对了陛下,说到安托法加斯塔我还有个好消息。西里西亚的施图姆男爵,就是开采铅锌矿的那个西里西亚最有富有的家族企业的老板,最近在该地区勘察到一座大规模的铜矿床。今年以来,全世界的铜价上涨了25%,我们在萨克森的铜矿产出早已不够国内日益发展的电缆工业所用。所以,这可真是个很及时的发现。”瓦德西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