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我们还算好的呢,我们完成了12%。”
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抱怨道。
“最后一天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计划,我的仓位同样仅仅完成了10%多一点。”布莱希罗德说道。
“贴现公司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否则以汉泽曼的谨慎不会大举跟进做多的。”沙夫豪森皱着眉道。
“伦敦传来消息说,汉泽曼之前去过巴林银行,并见到了亚希伯顿先生,从本周贴现公司席位上的交易情况看,我认为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底牌,否则绝对不会做出如此机敏的应对。不知道大家对我的这个解释是否满意。”布莱希罗德两个手指捻了捻着自己的胡子,云淡风轻的说道。
“如此说来,我们这一次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前有散户们追高买入,后有贴现公司大举抢盘,如果继续不计成本的买入只会给别人抬轿子,自己最后什么都捞不到。”大胖子鲁梅尼格抱怨道。
“话不能这样说,德国经济前景向好,市场目前仍处于低位,我们现在买入多少就会赚多少,至少没有什么风险。只不过让贴现公司看穿底牌后,无法买入更多的廉价筹码倒是真的。”德累斯顿银行的维尔纽斯反驳道。
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言的巴里冷冷的开口说道:“如果我们现在反手做空会怎样,只要巴林银行的危机不结束,市场总是会受到影响。”
“那肯定不行,从今天的情况看,巴林银行对德国市场的影响正在减弱,而《德俄商约》给德国工业带来的好处却是确定性的。两厢比较,我认为如果我们现在做空即便不会被市场多头斩杀,也会因为时间的关系最终被拖垮,除非眼下还有其他更好的投资机会。此外,既然内森爵士答应挽救巴林银行,那肯定是说道做到的,否则英格兰银行的其他股东会怎么看?就算能拖上一两个月,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沙夫豪森侃侃而谈,分析的很是全面,把巴里的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打消了。
“沙夫豪森先生的观点我很赞同,在底牌被对手看穿的情况下,任何小聪明都将变得毫无用处,有时候还会适得其反。”维尔纽斯点着头说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让我们就此退出战斗?或者像泼妇一样去和贴现公司还有那些散户抢盘?那我们之前抛出的筹码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吗?”鲁梅尼格大声叫喊着。
“呵呵,鲁梅尼格说的不错,我们绝对不能把主动权交到别人的手中。”布莱希罗德点起一支雪茄,微笑着说道。
维尔纽斯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布莱希罗德先生,您有什么好主意就赶紧说吧,我晚上还有个约会呢。”
“哦,是这样的。”布莱希罗德微笑着解释道:“昨晚,伦敦发来电报说,内森爵士在今天上午会去拜访索尔斯伯里首相,如果有新的消息,下午就会给我们发电报了。如果没有消息,那么按照内森爵士的建议,我们只能继续追高建仓,因为巴林银行会在月底前得到以内森爵士为首的英格兰银行团的注资。”
“拜访索尔斯伯里首相,看来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愿上帝保佑内森爵士成功。”沙夫豪森一边说着,一边在胸前画着十字——从他的祖父时代,家族便已经改宗基督教了。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电报中,内森爵士隐约提到这件事将关乎德国经济的前景,也许我们就要拿到崭新的底牌了。”布莱希罗德继续微笑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