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场上的人越聚越多,中间的空地上,数十个苗族青年吹起了欢快的芦笙,一边吹奏一边跳起了舞蹈,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周洪甲看着左右两边的刀山和火海,担忧的问我,“姐夫,你有把握过这两关吗?”
我内心思量,这刀山对自己来说倒是不成问题,只要会硬气功的人再掌握好平衡基本上都能过去,可是,这火海就不好说了,自己还真没试验过在火上行走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想到这里,我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周美薇看去,只见她也扭头朝我看过来,眼里满是担心与关切,不禁让我心中豪气顿生,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把命丢在这火海中,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有一口气在,就是爬我也要爬过去。
于是,我用力的点点头,给了周美薇一个肯定的眼神,对身旁的准小舅子说:“你放心,就算是脚被斩断,身子被烧焦,我也一定要把这两关过去。”
“别,你要是双脚被斩断,身体被烧焦的话,就算你胜了又有什么用,我姐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所以姐夫,你一定要安全的闯过这两关,答应我好吗?”周洪甲关切的说。
“行,我答应你。”我点头说。看了这面前的这两关,可是那神秘的第三关却没有见到,让我感到很好奇,于是问道:“这闯三关的第三关是怎么回事?”
周洪甲身子猛地一颤,明显的,是想到了第三关而感到害怕,说道:“第三关名叫鬼门关,若是比到了这一关,那么两个人中只有一个能生还,所以我希望在这两关你就能赢得比赛,不要比到第三关。”
我见他说的严重,却始终没说出来第三关是怎么回事,便不再问,目光向对面的沙巴看去,只见他已经将鞋子除去,露出了黑黑的布满老茧的脚掌,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只见老族长走到花场中间,大声的宣布,“闯三关现在开始,由提议者沙巴开始上刀山。”
两个苗民点燃了成串的鞭炮噼啪的响着,之后,沙巴踩着满地的碎纸屑走到了刀山前,只见他把腰间的布带使劲的扎了扎,脸色随即变的凝重,把两手抓在竹竿上,缓慢的将左脚踏在了横着的第一把钢刀上,当足底与刃薄如纸的刀锋接触的一霎那,几乎所有的女人都闭上了眼睛,更有胆小的发出啊的尖叫声。
谁料到,他脚底的皮肉虽然微陷进去一点,但是并没有被锋利的刀刃割破,这时,他开始把另一只脚抬起放到这把刀上,两脚并排站立在刀刃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这窄窄的刀锋间,而他却毫发未损,不能不让人感到惊奇,花场周围的上千苗人不约而同的热烈鼓掌,就如雷鸣一样,更有人大声的叫着好。“沙巴好样的,你是我们苗族的英雄,坚持下去,让汉族小子知道咱们苗族人的厉害……”
沙巴小心翼翼的抬腿向第二把刀迈去,同样是十分的缓慢,因为他十分的清楚,若是稍有不慎的话,自己的脚掌就会被这锋利的钢刀割断,所以一丝一毫也大意不得。
二十来分钟后,沙巴踏在了第三十八把钢刀之上,距离地面大概有十二三米的高度,此时,他的脸上尽是豆粒大的汗珠,每走一步都更加的小心,也更加的缓慢,因为现在若是发生意外,已经不是脚掌割断那么的简单,他的身体极有可能被拦腰割成两截。
围观的一帮人都不再喧哗,目不转睛的看着高处的沙巴,连呼吸都变得轻微,空气仿佛在此时凝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里,在那紧张的悬着不肯落下来。
终于,沙巴咬着牙踏在了第四十九把钢刀上,攀到了刀山的顶峰处,伸手抓起一旁的锣捶,对着上方的铜锣猛的敲下去,只听“喤”的一声巨响,声音响彻山谷,花场上随之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