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首喝得酩酊大醉,被衫儿姐姐和几个使女扶到后堂歇息。他喝了两口衫儿姐姐亲手烹制的香茶,朦朦胧胧刚要入睡,忽见俩小鬼手执令牌索链匆匆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他顿感情况不妙,大喊一声“不好”立即运起“意念定向”之法,刹时到了自己原来的家中,衫儿姐姐自知有事,也急忙紧随其后。
家里来了不少人。除了亲戚朋友,还有俩白衣大褂。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老娘亲。父亲紧握住母亲的手,一脸的焦虑,爷爷奶奶则躲在一旁暗自垂泪。小娃儿哭叫得厉害,被人抱到其它房间。
他俩依旧是道袍道裤,布袜麻鞋,一副出家人的打扮。纪无首俩人敲门进屋,众人皆是一惊,白大褂更是满脸不悦。其中之一说:
“医道佛道不一家。既是你们已请了人来看病,那我们就走了。”
纪无首拦阻道:“大夫,请见谅,我们并非是看病的,我们是来看病人的。”
父亲、爷爷奶奶也帮腔说:“是的,他们是来看病人的。这两位道友是我们家的熟人。”
白大褂沉思一想,顿时醒悟:原来是他们早已有了思想准备,诵经念佛的道人僧人都事先请来了。也就不再计较,继续敷衍了事地听珍器听听心跳,手电筒照照眼睛,最后摇摇头,说:
“人已经去了,你们想得很周到,准备后事吧!”
就在此时,纪无首眼前一亮,俩小鬼倾刻就要办事拿人。纪无首“隐现两便”,快捷如风,一把上前扽住那只拿人的鬼手,大喝一声:
“大胆!”
俩小鬼抬眼一瞧,其中一个认识,讥笑说:“你一个鬼府散吏,芝蔴粒大的小官,还敢管生死大事,阎王知道不扒了你的皮!”
纪无首此时早已非彼时,只见他轻轻一动,令牌即刻成为碎片,索链也不知去向。小鬼大惊,嚷道:
“好好,算你有本事。误了拿人的时刻,阎王那里你去说话。”
纪无首说:“你们俩先回,我随后就到。见了阎王我自有话说。”
俩小鬼怏怏退去。